再仔細想時,已經想不起來了,不由頗為沮喪。
將小雪叫醒了,小雪望了一眼飯菜,不吭聲,捉過筷子就吃了起來。
秦堪心知她心中悲苦,在她柔柔的烏上輕輕撫摸著,見她吃得急了就給她在背上輕輕捶捶。
小雪吃著吃著,眼睛又紅了,道:「秦大哥,我,我真沒用,老是想哭鼻子。」
秦堪歎了口氣,道:「沒事,大哥會一直看著你的,乖乖吃飯吧。」
小雪點了點頭,夾了一口菜放到碗裡,大口大口吃著。
吃完飯,小雪說想出去逛逛,秦堪想著左右無事,不如出去瞧瞧,於是帶了小雪,向小二打聽了一下,就向外走去。
正月裡,街道上,小巷裡,到處一派歡騰的氣氛,兩人夾在人群中四處望著,彷彿也被那歡快的氣氛所感染,小雪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將近傍晚之時,兩人才回到客棧,隨便吃了點,小雪說累了,先去休息了。
秦堪守在她身邊,心中想著劍法變化,隨手拿著帶鞘長劍比劃著。
忽然之間,秦堪明白今天中午之時想到的是什麼了,既然暗殺劍法要求太多,那麼,就像今天那笑面青年一樣,在對方出其不意之時忽然出劍,也可收到「暗殺的效果」。
其實所謂「暗殺」,並不一定要在背後進行,只要是對方沒有全神貫注的防備之時進行的攻擊都可以算作「暗殺」了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秦堪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心道:「如果向那笑面青年一樣,或許會被人罵坐卑鄙吧,但是,只要能照顧好小雪,管別人說什麼呢。」
心中揣摩著在做其他事情之事忽然出劍的姿勢,動作,以及怎麼樣將快劍糅合到裡面去,秦堪越想越興奮,直到肚子餓了才想起要去吃點夜宵了。
給小雪蓋了蓋被子,秦堪像客棧大廳走去。
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要了一份元宵吃掉了,然後讓小二再給弄一份,準備帶給小雪。
不經意間一側頭,秦堪心神劇震,急忙轉過頭來,背對著剛才看到那人。
那人正是秦柔,秦堪的同父異母姐姐。
秦堪離家之時她已經長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這幾年來變化並不是很多,只是成熟了一些,所以秦堪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
轉念一想,這麼多年了,當時自己出門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現在已經大了,她怎麼樣也不會認出自己了。
立刻又放下了心來,大大方方地坐著,向四處看著。
秦柔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鎮子,買了一匹馬,騎著順路一直向前走,沒過幾天,居然到了長安,正巧看到這邊這四福客棧,便來歇息。
秦堪裝作要出門的樣子,出了客棧在門口望了一望,然後回來坐在自己位置上,期間和秦柔面對面擦身而過,秦柔看了他一眼,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還真的是認不出來了。
剛剛坐下,卻斜眼撇到秦柔多瞧了自己幾眼,忖道:「應該是覺得我有點熟悉,又不敢確認吧。」
想起以前那些兄弟姐妹裡面就這個姐姐最是驕傲,武功也最好,稍微不小心惹到了她就會被狠狠地揍,事後還要去給人家道歉,可是現在,這個驕傲的大小姐卻居然一幅落寞的樣子,可真是奇怪了。
店小二將元宵送了過來,秦堪不再理會秦柔之事,端起元宵向自己房間走去,隱隱約約聽到秦柔要一間上房,店小二道:「天字第四號上房空著,小的待會帶姑娘過去。」
秦堪暗自苦笑,心道:「真的不是冤家不碰頭啊。」
小雪玩的累了,起來吃了夜宵又睡了過去,秦堪靜靜坐在她身側,盤膝運功,呆了一會兒,便在她旁邊輕輕躺下,也睡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小雪忽然一反常態地道:「秦大哥,我們要想想以後幹什麼啊,不能老這樣四處逛啊。」
秦堪愣了一愣,忖道:「她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了。」
當下打了個哈哈問道:「你喜歡幹什麼呢?」
小雪側著頭想了想,道:「我以前想著開一個茶樓,可是現在又覺得不是那麼好玩,唉,我也不知道喜歡幹什麼了。」
秦堪笑了笑,道:「那我們就先開個茶樓試試看,嗯,不為賺錢,只為你高興。」
小雪道:「秦大哥,那要好多錢吧?」
秦堪道:「錢倒不是問題,以前的積蓄也還不少,足夠開十來個茶樓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子,秦堪卻忽然感覺到屋外彷彿有人向裡窺視似的,心中一動,給小雪做了個手勢,一邊說著話,一邊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從門縫向外看了看,只見秦柔正愣愣地站在窗外呆。
秦堪皺起眉頭,對小雪說道:「我們吃飯去吧。」
小雪乖巧地嗯了一聲,走過來挽住了他手臂。
秦堪再向門外看時,秦柔已經轉過身去,向大廳走去了。
秦堪忖道:「莫非,她認出我來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決定不想這件事了,先吃早飯要緊。
倆人對坐著吃的正高興了,秦堪卻總覺得秦柔像是在看自己似的,心裡總是鬼鬼的不自然。
吃完了東西,秦柔忽然向這邊走來。
小雪和秦柔是面對面的,面上不自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秦柔走到秦堪旁邊,彷彿是鼓了很大勇氣似的,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姓秦嗎?」
秦堪想起她剛才在門外偷聽過自己和小雪說話,也不一定是認出了自己,聞言點了點頭,問道:「在下是姓秦,不知道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嗎?」
小雪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秦柔。
秦柔彷彿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堪本想拒絕,可又擔心更加引起秦柔懷疑,望了望小雪,只見她一臉好奇並且嚮往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好吧。」
當下和小雪三兩口將早餐吃掉,秦柔帶兩人進了自己房間,拉過兩張椅子放在火爐邊,道:「兩位請坐。」
秦堪拉小雪坐下,問道:「姑娘有事嗎?」
秦柔沉默良久,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阿堪,是你嗎?」
秦堪一下子聽到『阿堪』這個稱呼,只覺一陣眩暈,塵封許久的往事如潮一般湧了上來,當年在秦家時,除了六公以外,就沒有人這麼親暱地叫過他了,大家都是直呼其名的。
秦堪仰天深吸一口長氣,低聲道:「柔姐,你好。」
秦柔面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道:「真的是你,阿堪,我還擔心我認錯人了呢。」
小雪卻看的不明白了,拉了拉秦堪衣角,問道:「秦大哥,她是,她是你姐姐嗎?」
秦堪想起往事,低聲道:「小雪,她是我姐姐秦柔。」
小雪甜甜地叫了一聲「柔姐」。
秦柔看著小雪分外可愛,問道:「阿堪,她是?」
小雪搶先回答道:「我是他妻子。」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秦柔先前見他們倆神情那麼親暱,而且在房間裡說話的口氣,就有些這樣懷疑了,只是親耳聽到小雪承認,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先前急於想知道秦堪是不是那個自己印象中的羞澀男孩,現在確定了,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因為兩姐弟在好幾年前,實在都沒有說過幾次話,僅有的幾次交流,貌似都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欺負他。
秦堪先打破了這個沉默,問道:「柔姐,這麼多年不見了,為什麼你還是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啊?」
秦柔想到這個問題,微笑道:「這個啊,你想想看,我們姐弟相貌上都有相似之處的,而且,你的眼睛和普通人不大一樣,即使這麼多年不見,陡然看到一個人和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很相像,還是會有所留意的,況且,你又姓秦,那可能性就更加大了。」
秦堪問道:「我離開家好幾年了,大家都還好吧?」
秦柔低下頭,想了想,道:「還是那樣,兄弟姐妹多了什麼事情都爭的厲害。」
忽然看了看秦堪,道:「你走後沒多久,六公就去世了。」
秦堪心中一直想問的就是六公的事情,不想秦柔一口就說了出來,而且還是這麼不幸的小心,心中一酸,想起六公對自己的慈祥和關懷,不由的分外難受。
秦柔話一說出口,就後些後悔了,看著這個陌生的弟弟忽然情緒變得很不好,臉上也流露出一種無助的悲傷,呆了一呆,忙給小雪使了個顏色。
小雪會意,拉住秦堪的手,道:「秦大哥,你,你不要太難過了啊。」
秦柔不由啼笑皆非,心道:「怎麼這小姑娘比我還更加不會安慰人呢。」
說道:「六公臨終前還掛念著你呢,對了,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啊?」
她忽然對這個神秘的弟弟有了一些興趣。
秦堪情緒波動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好了,道:「就那樣,四處流浪,自己學點本事,賺點小錢過日子,現在有了小雪——」
他指了指小雪,繼續道:「我就想著和小雪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那就夠了,沒有其他想法。」
秦柔當然聽出他話不由衷,但是想起自己以前那樣對待他,自然也不能怪他,歎了口氣,道:「你倒真的是輕閒了,唉,禍福無常啊。」
秦堪不想她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再想到她一個大姑娘家大過年的,不呆在家裡而是一個人跑到長安來住店,可也真的是有些奇怪,問道:「柔姐為什麼會在這時來到長安呢?」
秦柔心一顫,想起這些日子受的委屈,眼淚就流了下來,忙拿出一塊手帕來擦。
再怎麼堅強,她也是一個年輕姑娘,秦堪再怎麼陌生,也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骨肉兄弟,在秦堪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是正常的。
秦堪急道:「柔姐,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
秦柔吸了吸鼻子,擦乾了眼淚,道:「姐姐沒事,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而已。」
秦堪望了望她,道:「柔姐和大哥吵架了嗎?」
秦柔歎道:「那倒沒有,只是,家裡出了一些事情。」
秦堪皺起眉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和司馬世家有關?」
秦柔驚道:「你怎麼知道?」
秦堪道:「現在江湖上關於秦家和司馬世家聯姻的事情早就傳的紛紛揚揚了,嗯,大哥要柔姐嫁給那司馬康,柔姐不願意是嗎?」
他居然一下子就猜了個**不離十,秦柔先是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道:「不是這麼簡單的。」
但是頓了一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搖搖頭,道:「我,唉,我以後再告訴你好吧。」
秦堪嗯了一聲,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秦堪看了看小雪,道:「那柔姐你休息吧,我們先離開了,我們就住在你隔壁。」
秦柔點了點頭,答應了。
秦堪起身帶著小雪離開了,秦柔望著他背影,卻忽然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
剛才那人雖然和以前一樣,年齡比自己小許多,但是他卻分明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拖著鼻涕被大家隨便羞辱欺負的小孩了。
當年最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卻在自己現在最難受,最無助的時候,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不能不說是一種絕妙的諷刺。
待到第二天,秦柔一個人實在坐的無聊,便出門去溜躂,也沒有給秦堪和薛雪說。
過年的氣憤瀰漫著整個長安城,四處是滿面喜色的人們,鞭炮聲,嘻笑聲,不停地往秦柔耳朵裡面鑽,而此刻的她,卻忽然覺得煩躁無比,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遠離這喧鬧的人群。
信步向遠離人群之處走去,卻沒有注意自己居然走到了一個極為僻靜的小巷子,這裡就如同被廢棄的遺跡似的,死氣沉沉,沒有一些生意。
面前,是一個極大的花園,約莫有方圓五十丈大小,花園中間居然隱隱有霧氣在瀰散,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神秘,就如同另外一個世界的事物似的。
秦柔找了塊石頭坐下來,呆呆地看著那濃霧中的花園,此時早春,花樹早已敗落,滿地落葉已經化為春泥,地面上是一種詭異的青灰色。
秦柔看著看著,居然看的癡了。
冬日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那濃霧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秦柔隨手將頭上的絲帶解開了,長長的秀流蘇一般瀉了下來,披在肩膀上。
秦柔微微笑了,心情彷彿一下子好了起來。
寂靜,忽然在一聲響亮的刀劍相擊聲中消失了,身後,遠處,傳來叱罵聲,奔跑聲,以及更多的兵刃撞擊的聲音。
秦柔皺起眉頭,微微有些不悅,不過,她現在可懶得去看身後會來些什麼人物。
叱罵聲越來越近,秦柔彷彿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看著面前那片霧中花園,不過,在外人看來,可著實有些詭異——大過年的,一個一身白衣,頭披散的女人背對著自己坐在一片濃霧前面,周圍又是如此的靜謐……
來人一起停下了腳步,追殺者忘了動手,逃跑者忘了加快度,大家一起看著前面幾丈遠處那「人」。
有人壯著膽子喊了一句:「閣下何人?」
秦柔一下子心煩起來,忖道:「我大中午的跑到這裡,躲還躲不過你們啊,真是的。」沒有理會那人的問話。
追殺者們對望了一眼,剛要說什麼,他們的獵物卻忽然一個縱身,向前跑去。
追殺者各個驚了一驚,飛奔上去,想要攔住獵物,不想獵物卻直向那人奔去。
其中一名追殺者一時心急,摸出幾枚飛鏢就擲了出去。
獵物也身手不凡,居然躲過了那飛鏢,不過,飛鏢可向著那人,也就是秦柔射了過去。
幾人一起驚呼起來,射飛鏢那人也隱隱有些後悔,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不過,他卻暗自祈禱著能夠僥倖射中對方。
他微笑了,因為飛鏢果然如願以償地射在了那人身上,不過,微笑很快就消失在臉上,因為那飛鏢射在那人身上之時,對方手腕忽然一翻,然後飛鏢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無影無蹤,連鮮血都沒有看到一點。
獵物靜靜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秦柔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低聲道:「我實在不想理你們的。」此刻,她心中對這幾個人,彷彿是一種恨極的感覺,因為他們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那一點點平靜。
追殺者們見她說話,而且還是個女人,都放下了心來,因為現在江湖上比較出風頭的幾個女人,現在都不大可能在長安,剛才那幾鏢,想必是湊巧了。
獵物卻有些擔心地看著這個橫空出現的神秘女人,不知道她能否應付那幾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傢伙。
他自己,先是中了毒,然後被親近之人暗算,逃到這裡,看上去還能走能跳的,實際上已經和一個毫無內力之人沒有多大差別了。內力,已經被毒藥和方纔的激鬥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毒藥隨時可能作。
有點苦笑地看著那幾人,心道:「可全拜託你了姑娘。」
不過,他還是握緊了手中那柄長長的彎刀,以備不時之需。
秦柔緩緩轉過身來,拿出絲帶,將長在腦後挽了起來,然後,抬起頭來,冷笑著看著那幾人。
追殺者和獵物一起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著這霧中初現的絕代佳人,追殺者連動手都忘了。
事實上,我們自己也會經常在某一個特定的場合,時間,看到某一個mm級pp,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再去看時,卻又覺得一般般了,實際上也和這幾個人有相似之處。
不信,你可以去想想一下當時的情景…….
秦柔微微瞇起眼睛,冷哼一聲,道:「你們看完沒有。」
追殺者齊齊驚醒了過來,才反應過來這天仙化人般的姑娘可能要和自己為敵。
幾人對望一眼,忖道:「先把那小子幹掉,然後再來對付這丫頭吧。」
大家彷彿有默契似的,齊齊向那獵物撲去。
秦柔重重哼了一聲,心中十分不滿,忽然身子一動,已經攔住了幾人,纖纖玉手呈爪狀,向最先一人抓去。
那人手中長劍一擺,向秦柔小手刺來,心道:「我看你讓不讓開。」
秦柔冷笑一聲,直接抓住長劍,拗斷了,手腕一翻,將劍尖用力擲出。
那人在一片驚駭欲絕中,前胸被劍尖貫穿,倒了下去。
秦柔只覺手心一陣痛楚,顯然前幾天的傷疤裂來了,不過,她卻對擺平眼前這幾人有著莫大的信心。
剩餘三人被她舉動嚇了一跳,盯著她潔白如玉的小手,想到先前那幾鏢打在她身上也是被她接去了,又驚又懼,心中隱生退意,不過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獵物,一時頗為矛盾。
卻不知秦柔是聽到那幾鏢風聲漸息,力道已經沒有多少了,運玄天真罡在手心,將飛鏢盡數接了過去。
秦柔殺了一人,看著那幾人驚駭的表情,心中煩躁之意平息了一些,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靜了靜心神,道:「在下等來歷不方便告訴姑娘,如果姑娘和那人沒有瓜葛,還請將他交給我們,方纔那人冒犯了姑娘,我們可以不計較。」
對於平時囂張跋扈的那人來說,他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了,在他看來,這姑娘無論如何也會給自己一個面子的。
秦柔瞟了身後那人一眼,看到一張年輕而平靜的臉龐和腦後長長的頭,側頭道:「這人是我朋友,你們走吧。」
追殺者憤怒地哼了一聲,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臭丫頭。」
秦柔冷冷看著他,忽然一個縱身,躍了起來,凌空向他撲擊而下,玄天真罡灌注在手爪上,罡氣直透而下,鎖定了那人全身氣息。
那人一下子只覺呼吸艱難,連動一動都是不能,驚呆了,傻傻望著秦柔,目中露出絕望之意來。
幸好旁邊幾人反應了過來,齊齊揮動手中長刀,向從空中直撲下來的秦柔砍了過去。
秦柔兩隻手一下子抓住了兩柄長刀用力一壓身子重新騰起,升至最高點時又重新撲了下來。
那兩人只覺一股大力從刀身上傳了過來,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虎口一痛,長刀幾乎落地。
但是中間那人卻藉著這個機會拼盡全力突破了秦柔的氣息鎖定,身子向後退去,長劍橫在胸前,凝神戒備。
秦柔猶如一隻巨鷹一般再次撲了下來,旁邊兩人再也無力出招了,目中露出無奈之色,望著中間那人。
中間那人長劍上舉,遙遙指著秦柔。
先前鐵成鋒也是用這一招破掉秦柔那必殺一撲的,不過,鐵成鋒和這人相比,無論內力,劍術,都要高上不止一點點,秦柔絲毫不放在眼裡,直接撲下,左手抓住他長劍,用力下折,右爪向他當頭抓下。
那人握劍的手一下子幾乎拿捏不住了,但是看到秦柔右爪抓下,無奈左手上翻,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秦柔捉住了他左手,用力一抓,猛地一擰,然後左手拗斷了他長劍。
那人一條右臂被硬生生擰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秦柔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只覺內息翻騰,身上似有無力之感,暗歎道:「師傅說我內力是軟肋,果然不錯。」這一套猛惡之極的招數她只能堅持幾個照面就不行了。
那人慘叫一聲,居然疼暈了過去。
秦柔看著那只落在地上的手臂,不禁一陣噁心,心道:「什麼時候我變的這麼暴戾了?」看了看剩下的兩人,問道:「還是不肯說出你們來歷嗎?」
兩雙怨毒的眼睛緊緊盯著秦柔,其中一人按捺著心中憤怒,道:「蘇北秦家人,追殺這個採花大盜至此,不知為何卻為姑娘所攔截。」
秦柔嗯了一聲,望了望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會怎麼樣對付當我面撒謊的人嗎?」
那人臉色變了一變,看了看同伴,兩人均有不知所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