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千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回身看著方才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紫衣蒙面女子。
紫衣女子微笑一聲,道:「司馬莊主好啊。」
司馬千風皺眉問道:「姑娘是什麼人?」
紫衣女子撥弄了一下手中長鞭,道:「沒有必要一定說出來吧?」
司馬千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幾個人,心裡有了底,冷然道:「連南宮世家也知道這個消息了,真的不容易啊。」回身不滿地望了萬俟高一眼。
紫衣女子笑道:「司馬莊主好眼力,小女子佩服之至。」
萬俟高道:「看來,今天大家都是來找那塊玉的,往日的恩怨就請諸位先放在一邊,要報仇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先來把正事辦了再說。」
司馬千風冷笑一聲,道:「今天就先放過你。」
說罷,當先向牆內縱去,萬俟高幾個灰狼跟著他紛紛跳入。
江百奇冷冷地望著他跳進牆內,這才大踏步跟上。
紫衣蒙面女子,也就是南宮無傷,微微一笑,帶著她的下屬跟著進去了。
鐵成鋒和唐天葉看到南宮無傷,都點了點頭顯然兩人都認出了他,可是看到江百奇時,鐵成鋒卻不認識。
唐天葉吃了一驚,然後告訴他,這就是逍遙門主江百奇,他身後那第一個青衣女子是他女兒江珊珊。
鐵成鋒頓時想起,月如梅正是被他們所伏擊圍攻的,回身看看唐天葉,只見她美麗的雙眸射出仇恨的光芒,喘氣加,顯然情緒很是不穩定,連忙拉住她,擔心她一衝動就衝了出去。
唐天葉回眸對她笑了笑,情緒慢慢恢復了過來,繼續觀看。
江百奇一進院子,柳七娘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呵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逍遙門主今天居然光臨小小的煙月樓,實在太給我們面子了,可惜啊,有人欺上門來,沒辦法好好招待江門主,只好請門主自便了。」
江百奇冷笑一聲,道:「好說,好說。」
司馬千風沒想到江百奇居然是什麼逍遙門的門主,而且看樣子這個門派勢力還不小,不過彷彿和煙月樓,或者說和滇池幫有過節的樣子。
回身盯著江百奇望了一眼,道:「不錯啊,居然還弄了一個逍遙門做門主。」
江百奇就彷彿沒有聽到他說話似的,對柳七娘道:「柳堂主,別來無恙啊,聽說,貴門最近死了門主,不知道新任門主是誰啊,哈哈?」
柳七娘一陣輕笑,歎氣道:「本門不幸啊,門主雖然功力通玄,然而卻被江湖上的無恥宵小之徒所偷襲,暗害,圍攻,不過那些宵小的陰謀詭計是不會得逞的,本門新任門主當然也是一個大姑娘了,不知道門主打聽一位大姑娘的性命,有什麼企圖啊?」
江百奇論起鬥嘴,如何鬥得過整天周旋在無數各個層次各種類型的男人中的柳七娘呢,剛才他只是聽到柳七娘說話,一時得意,揭揭人家的傷疤,沒想到居然被狠狠地嘲笑了一番,面上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司馬千風卻聽不下去了,上前道:「兩位要敘舊大可以後再敘,柳堂主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老老實實交出白玉是正經。」
這句話也是眾人的意思,所以大家都不說話,等待柳七娘的回答。
柳七娘笑道:「諸位到底要我怎麼辦呢,且不論我有沒有,即使我有,又交給誰呢?如果我真的沒有,諸位打算怎麼辦呢,強搜嗎?」
這話一出,立刻把一個燙手山芋拋給了外面的所有人。
不錯,來了三個勢力,或者說至少三個勢力的人,每一個勢力的高手看樣子都不會少,不然是沒有膽量跟著司馬千風進來的,誰也不服誰,所以,這白玉的歸屬,就成了個大問題。
萬俟高呵呵笑道:「柳堂主先別忙挑撥離間,我們要先確定一下你究竟有沒有那塊白玉。」
柳七娘道:「再怎麼樣我也是一堂之主,諸位說要我就乖乖拿出來,以後這個堂主還怎麼當啊?」
司馬千風冷笑一聲,道:「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出白玉來,我再數一次,然後就進屋找你了,別以為是個女人我就不敢進去了,司馬千風的作風,相信你很清楚。」
柳七娘微微歎了一口氣,道:「當然清楚了,殺起人來不論男女老幼,起怒來六親不認,叫霸劍果然沒有叫錯,也虧了華銀霜當年居然能和你一起生活那麼久沒被你氣走。」
司馬千風喉中忽然出咕咕之聲,一聲低嘯,一掌將面前一塊大石打的粉碎,喝道:「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只要你敢再對幼梅出言不敬,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煙月樓。」
萬俟高見到司馬千風怒了,他也對當年司馬千風和華銀霜的事情略微知道一點,自然不願意在這當口上前去勸司馬千風,而是對柳七娘道:「你真的不肯交出白玉來嗎柳堂主?」
柳七娘還是不動聲色地道:「好吧,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相信諸位都是有備而來,基本上有八成的把握白玉在煙月樓,我就不隱瞞了,白玉,的確在煙月樓,不過,卻是幫主將它放置在煙月閣了,呶,那邊最漂亮的建築就是煙月閣,我也沒有權力進去,本來這是本門秘辛,不能輕易洩漏,但是今天為了整個煙月樓不被盛怒之下的諸位拆掉,我還是說了,相信幫主也會原諒我的。」
眾人一聽,立刻大嘩,眼光紛紛望向那煙月閣,目中透出貪婪之色。
鐵成鋒和唐天葉在假山內一齊歎了口氣,鐵成鋒輕聲問道:「他們肯相信嗎,柳七娘這麼說,煙月樓這麼大,難說還藏在哪裡呢。」
唐天葉微微一笑,道:「我猜他們會半信半疑,但是一定會先去那煙月閣看看,不過,事先肯定要再廢話一陣了。」
果然,萬俟高皺眉看了看煙月閣,問道:「柳堂主,這麼輕易就將白玉所在告訴我們,莫非不怕你們幫主怪罪你?」
柳七娘笑道:「滇池幫可不同於萬俟世家,稍有過錯就動輒重罰,幫主還是很體諒大家的苦處的,所以,滇池幫建幫這麼多年來還幾乎沒有叛徒呢,你說是吧江門主。」
萬俟高和江百奇面色都大變,江百奇陰惻惻地道:「柳七娘,月如梅死了,你還是這麼囂張,可要小心一點啊,沒人給你撐腰,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喀察了。」
萬俟高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柳七娘道:「當然,我怕的很呢,所以我呆在屋子裡不敢出來啊,各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好漢,估計那幾位小妹妹殺起人來都絲毫不會心軟,我當然要注意一些了。」
南宮無傷皺眉道:「柳堂主未免過分了吧,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沒有得罪您啊。」話一出口,立刻有些後悔了,因為她今天帶人大張旗鼓地來到這裡,本來就沒安好心,還說沒得罪人家呢。
所有人,除了南宮世家的,都大笑起來。
南宮無傷一時甚是尷尬。
司馬千風道:「想柳堂主在滇池幫地位不低,在江湖中也是叫的上號的,自然不會隨便給我們胡亂指一個地方就讓我們去找,所以,我相信柳堂主的話,只是,不知道那煙月閣中有什麼異常之處呢?」
柳七娘懶洋洋地道:「這個啊,小女子從來沒有去過煙月閣,所以無可奉告,諸位見諒,我已經告知了大家這麼多了,再多說就很難被滇池幫見容了。」
格格一笑,道:「莫非,司馬莊主連一個小小的煙月閣都不敢闖?」
司馬千風冷笑道:「雖然我明知道你在激我,但是我還是決定進煙月閣一闖。」
回身對另外兩撥人道:「我已經決定進煙月閣一闖,你們要跟來還是在外面守著都隨你們。萬俟兄,請你在此監視煙月樓動靜。」
萬俟高應了一聲,道:「多多勞煩門主了。」
江百奇回身望了望那青衣女子,低聲問道:「珊珊,我們倆一起進去吧,還是你在外面看著呢?」
江珊珊沉思了一下,道:「我們還是一起進去吧,你現在還沒法和司馬千風過招,加上我應該會好點。」
南宮無傷回身望了望自己一幫下屬,低聲吩咐了幾句,立刻有一名黑衣人上前跟在了她後面。
司馬千風叫了那個新任的灰狼統領,當先向煙月閣走去。
江百奇和江珊珊緊緊跟了上去,他們身後,南宮無傷和那黑衣人也跟了上去。
幾人繞著煙月閣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正門口。
煙月閣是一座獨立的小樓,三層,大約佔地方圓四五丈,裝修的很是漂亮,只是在夜裡,雖然有那麼多燈火,仍舊看不清楚。
正門乃是用朱漆漆過的,看上去富麗堂皇,只不過門上卻掛著一隻巨大的鎖。
司馬千風給灰狼統領使個眼色,灰狼統領走上前去,拔出一柄亮若秋水般的長劍,一劍斬去,只聽得嗤的一聲,鎖鼻已經被割斷,大鎖掉了下來,摔在在地上,出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出好遠。
司馬千風點點頭,走上前去,一腳揣開大門,隨後舉起右手,凝神戒備,本以為會有什麼消息埋伏,所以已經做好了躲避暗器的準備,誰知道呆了半天,什麼反應都沒有。
司馬千風哼了一聲,放下右手,剛要向前走,面色一變,一個鐵板橋翻了過去。
三隻黑漆漆的弩箭從門內疾如閃電般射了出來,擦著司馬千風的鼻子飛了出去,深深釘在一棵大樹上。
也只有司馬千風這種身手之人,才能在剛才那種幾乎已經完全放鬆警惕的情況下躲過這三隻弩箭,那個設計這個埋伏的人顯然是個高手。
司馬千風大踏步走了進去,看似輕鬆,實際上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灰狼統領趕緊跟了上去,一不小心,踩在了那只掉下來的鎖上,只聽得「波」一聲輕響,大鎖破了開來,一股緋紅色的煙霧飄了出來,聞上去異香撲鼻。
灰狼統領暗叫一聲不好,急忙閉氣,已是來不及了,腦袋登時暈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倒下去。
江百奇和南宮無傷兩撥人由於還沒趕上去,所以來得及閉氣,都沒什麼事。
司馬千風心中不悅,向幾個灰狼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來扶住了灰狼統領,司馬千風對其中一人道:「你和我一起進去,拿著他的劍。」
那人答應一聲,拿起那柄寶劍緊緊跟上司馬千風。
南宮無傷和江百奇也連忙跟上。
司馬千風忽然回過頭來,道:「諸位可真會算計啊,讓我打頭陣,然後你們坐收漁翁之利。」
南宮無傷微笑不語,江百奇回身望了望江珊珊,也沒有說話。
司馬千風冷笑一聲,進了煙月閣大門,其餘眾人都跟了上去。
鐵成鋒和唐天葉望著他們進了那煙月閣,一齊歎了口氣。
鐵成鋒道:「想不到他們真的居然進去了。」
唐天葉笑道:「他們,哼,都是極為不可一世的人物,以為沒有人敢騙他們,而且對自己都很有信心,認為一個小小的煙月閣,何足道哉,況且,他們在外面也都留有人,也不擔心柳七娘會搞鬼。」
鐵成鋒道:「這番不知道誰要倒霉了。」
另外一邊,進了煙月閣的幾個人,一進去就看到他們正容身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裡面,屋子沒有樓梯,但是卻有五個小門,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幾人面面相覷,司馬千風道:「這個,大家都隨便選一個門進去吧,我不希望我身後還除了他有人跟來。」說罷,帶著那名灰狼走進了中間那道門。
南宮無傷微微一笑,走進了左那道門,她身後那人緊緊跟上。
就剩下江百奇和江珊珊了,江百奇問道:「我們進哪個門呢?」
江珊珊忽然冷笑一聲道:「莫非你不覺得這是唐丫頭的詭計?」
江百奇道:「即使是詭計,已經進來了,難道我們能夠空手而歸?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如果真的是柳七娘在騙人的話,相信不用我們出手,那些人也不會饒了她的。」
江珊珊默默點點頭,兩人選了右第二道門走了進去。
司馬千風進了中門,裡面那間屋子又和外面的一樣,還是有五個小門,司馬千風略一沉吟,又走了中門。
這次不是五個小門的屋子了,而是一間小小的,有一座樓梯的屋子,除了入口和樓梯以外沒有任何出口,屋內點著一隻油燈,牆壁都是灰白色的。
灰狼走上前去,敲了敲那牆壁,仔細觀察了一番,道:「門主,這牆是石製的,非常堅硬,屋內看上去沒有什麼機關埋伏。」
背影點了點頭,道:「我們上去。」
兩人順著那窄窄的樓梯慢慢爬了上去。
上面同樣,還是一間只有一個小門的屋子,並沒有通向三層的樓梯。
兩人出了小門,看到的依然是五個小門的屋子,灰狼望向司馬千風,看他如何決定。
司馬千風沉吟一下,繼續走了中門。
中門那邊,仍舊是這樣,司馬千風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走了中門。
這下可不一樣了,居然是一道向上的樓梯。
兩人均面露喜色,沒有多說就爬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三樓並不像二樓和一樓那樣有許多的小屋子,而是一個很不小的屋子,大概兩丈寬,三丈長,屋內就是一間女子閨房,羅帳輕垂,古箏擺放在小几上,還有其它的女子所用的裝飾品。
兩人面面相覷,司馬千風道:「我們仔細搜一下這間屋子,但是小心點,說不定會有什麼機關。」
灰狼答應一聲,兩人在屋子裡仔細搜了起來。
搜了大半個時辰,一無所獲,連一塊白色的石頭都沒有,別說白玉了。
兩人無奈,只好下了樓梯,從其他幾道門進去看看。
那邊江百奇和江珊珊進了右第二間屋子,一進去就看到一道小小的樓梯居然通向了地下,顯然地下另有洞天。
兩人驚疑不定,但還是繼續向下走去。
樓梯走盡,是一扇小小的門,居然沒有上鎖。
兩人互望一眼,江百奇上前推開小門,走了進去,江珊珊緊緊跟上。
結果,他們的遭遇和司馬千風類似,最後都找到了一間女子閨房,而且什麼都沒有搜到,所不同的,就是他們是在地下,司馬千風是在樓上。
江百奇陰沉著臉,和江珊珊將所有的通道都走了個遍,仍然什麼都沒有現。
江珊珊道:「那柳七娘會不會是在騙我們大家?」
江百奇低頭想了想,問道:「你覺得呢?」
江珊珊皺起眉頭,望了望對面光禿禿的牆壁,道:「無論她是不是在騙我們,我們一進這煙月樓,都注定對滇池幫有百益而無一害,因為,我們是三批人進來的,如果沒有進來的話,大家共同的敵人是柳七娘和唐天葉,雖然唐天葉沒有出現,但是大家一定會讓他們先交出玉來,然後再作打算。如今我們進了這煙月閣,無論有沒有收穫,大家都會互相猜忌,柳七娘只要稍加撩撥,可能我們自己就先鬥起來了。」
江百奇點點頭,道:「最要緊的是,我們幾批人互相之間都有怨恨,所以不會合起來對付煙月樓,我們今晚在這裡和他們不期而遇本身就說明我們的行動已經很失敗了,可惜,一開始沒有想清楚,居然渾渾噩噩地進了這煙月閣。」
江珊珊歎道:「誰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呢?一開始大家聽到玉在這裡面,全都利慾熏心,哪裡還顧的上去想那麼多啊,早知道唐天葉狡猾無比,可惜還是上了她的當。」
江百奇道:「那麼,我們現在只有先出去了,不知道另外兩批人是怎麼知道玉在煙月樓地,反正我們的消息是絕對準確的,就擔心——」
他望了望江珊珊,繼續道:「玉已經被唐天葉帶出了鄭州,那麼,萬一他們尋的黑玉,就麻煩了。」
江珊珊道:「為今之計,我們應該立刻退出這煙月閣才是,我覺得玉絕對不可能在這裡面了,真是的,一開始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江珊珊越想越氣,和江百奇快步向來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忽然聽到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足下彷彿微微地震了起來。
兩人一起面上變色,江百奇道:「怎麼回事,莫非是地變?」江百奇少年之時經歷過一場地變,所以比較印象深刻。
江珊珊皺眉道:「不大可能是地變,這鄭州千百年來從來沒有過地變。好像是,我們腳下的地板在動,不對,應該說,我們所在的這間屋子在動。」
話音未落,江百奇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扯到了屋子中央。
她旁邊,一根小小的藍汪汪的針擦著她身子迅疾無比地飛過,釘在石牆上,居然沒入了大半。
江百奇面色大變,江珊珊也是心神劇震,因為那暗器顯然是有毒的,如果中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但是畢竟沒有打中,兩人都大大鬆了一口氣,江珊珊上前仔細看了看那小針,道:「是唐門最普通的毒針,見血後七個時辰就毒無救,不過解藥我倒可以配置。」
江百奇道:「看來,是剛才那一陣響動聲,肯定是有人動了機關,因為我們進來時什麼異常情況都沒有現在卻有暗器暗算……」
說到這裡,他忽然不作聲了,呆呆地看著江珊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珊珊背上,輕輕地紮著一根和牆壁顏色幾乎一樣的小針,但是江珊珊居然彷彿不知道的樣子。
江珊珊忽然感覺到江百奇有些異樣,回身問道:「你怎麼了?」
江百奇驚道:「你,你背上,居然中了一根銀針,剛才你沒有感覺到嗎?」
江珊珊大駭,急道:「那銀針什麼樣子的,你快仔細看看。」
江百奇湊著牆上油燈的光,仔細看了看,道:「露在外面的部分長三分,色呈灰白,和牆壁一個顏色,難怪我們剛才沒有現,要拔出來嗎?」
江珊珊倒吸一口涼氣,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江百奇肯定地道:「就是這樣子的,還有,針尾彷彿是方形的。」
江珊珊忽然一個踉蹌,幾欲倒地。
江百奇忙扶住她,道:「珊珊,你,你沒事吧,這針是不是有毒啊?」
江珊珊低聲道:「我要一盞茶時間運功先封住毒性,以後再仔細說。」
說罷,立刻盤膝蹲了下來,雙目緊閉,運起功來。
江百奇在一旁給她護法,心中也是惴惴不安——這個女兒雖然經常和他頂嘴,但是畢竟是他女兒,而且對他的復仇計劃有絕大的幫助,自然不願意她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