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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一) 文 / 看劍問情錄

    第十五章

    在他以為,鐵成鋒即使修為再高,也高不到什麼地方去,如今自己這邊人多勢眾,雖然要倚仗他就司馬康,但是氣勢上也不能輸給他,打他一耳光,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他卻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鐵成鋒。

    鐵成鋒身子稍微一側,躲過他的耳光,冷月劍連鞘翻了上來,在他手背上啪地拍了一下。

    澹台宇只覺手背一痛,接著一股寒意順著被打之處傳了上來,雖然很微弱,但是所到之處,自己的內力居然抵擋不住似的,慌忙停下手來,運氣迫寒。

    鐵成鋒冷笑道:「只希望答應門主的條件中不要再加上幫這位老人治療。」

    背影也想讓澹台宇教訓一下鐵成鋒,因此才沒有阻攔,誰想到澹台宇大意輕敵,一上來就吃了個暗虧,當下上前道:「你自己說的,來不是打架的,要打就以後再打吧,現在先管救人。」

    鐵成鋒想了想,不理會怒目瞪著自己的澹台宇,道:「你先讓我看看那黑玉,我無法得知你是否帶來了。」

    背影稍有不滿,但是想到以後就要把玉整個兒給他了,現在就是讓他看看也無妨,於是從懷中拿出了那塊玉啊——藏在一隻小布包裡,貼身放著。

    鐵成鋒接過玉,不理會虎視眈眈的三個人,打開布包,只是用手摸了摸,便道:「果然帶來了,現在先交給門主吧。」又把玉遞給了背影。

    抬頭一瞬間,卻看到了澹台宇眼中的貪婪之色,鐵成鋒暗暗點了點頭。

    背影道:「你跟我來,兩位請在此相候。」

    萬俟高和澹台宇雖然也想見識一下鐵成鋒如何治療,但是被背影這麼一說,便不好意思了,一起說道:「門主請便。」

    密室中,鐵成鋒搭了搭笑面羅剎的脈搏,道:「由於她受過搜魂手,所以經脈非常脆弱,因此才會被那劍尖上蘊涵的一點玄陰內力所侵,實際上她要比司馬康的傷勢輕多了,只是,我只負責給她解去寒氣,經脈上的傷還要你們來管。」

    背影冷冷地道:「這個自然,你趕快動手吧,別廢話了。」顯然鐵成鋒先前那一番話起了作用,他生怕他兒子明天早上就起不來了,那就糟了。

    鐵成鋒卻想道:「他還會顧念著兒子,看來,人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他兇惡的那一面卻讓人非常痛恨罷了。」

    伸手出來,抵在笑面羅剎背上,就像給唐天葉解去寒氣一樣,如法炮製,只是這次卻要容易多了,沒費多少力氣,就盡數驅除了笑面羅剎身上寒氣。

    打了個呵欠,鐵成鋒抬起頭來,道:「門主可以讓人帶她下去了,大概過個一兩個時辰,她就會醒過來,然後她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做了。」

    背影拍了拍掌,一條大漢走了進來,道:「門主何事?」

    背影指著笑面羅剎道:「帶她去廂房,找個細心點的人照看著她。」

    那大漢答應一聲,扛起笑面羅剎走了。

    鐵成鋒走到司馬康床前,檢查了一下,道:「門主給他運功驅過寒氣了啊,看來,我會省不少力氣了。」伸出一隻手指來,在司馬康眉心點了幾下,然後伸掌在司馬康背心用力一拍,司馬康一聲咳嗽,睜開了眼睛。

    背影道:「不要多問,你跟著他回去,讓他給你驅除全身的寒氣,小心些,別讓他在你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鐵成鋒歎道:「為什麼把我想的那麼壞呢?」

    背影道:「茲事體大,不可不防。」

    鐵成鋒哼了一聲,道:「那麼,我就帶他走了,明早日出時,還在剛才那裡見面,希望我除了你以外,看不到任何其他人出現。」

    背影道:「沒有問題,閣下請。」

    鐵成鋒提起司馬康,走了出去。

    背影望著他身影消失在夜空中,歎了口氣,忖道:「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居然被這個小伙子把玩於股掌之間?」

    萬俟高走至他身後,道:「這小子最擅長的,就是抓住你最在意的東西,來要挾你。」

    背影歎道:「他的確抓住了我最在意的東西。」

    兩人一起默然,過了一會兒,背影問道:「澹台宇怎麼樣,他不會真的傷勢嚴重到要讓那小子來吧?」

    萬俟高笑道:「說笑了,要真的那樣,澹台宇也不用混了,他現在在廳中等著呢。」

    背影道:「明日日出時那小子會去三里之外的亂葬崗將康兒交給我,現在得趕緊讓澹台宇想想怎樣奪玉了。」

    萬俟高點頭稱是,兩人進了大廳。

    澹台宇聽到明早就要交出黑玉時,忽然問道:「可不可以給他一塊假的?」

    背影搖頭,道:「我不能用康兒的安危來開玩笑。」

    澹台宇默然,道:「那我就加派人手,埋伏在亂葬崗,離你們見面的地方遠一點,隱蔽一點,相信不會被他現,等到門主帶走了少門主,我們就可以追蹤他,甚至直接圍攻他,逼他交出玉來。」

    背影道:「如此當然可以,我以為,澹台兄還是多帶些高手比較好,今天看到那小子輕功甚是高明,要圍住他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澹台宇點了點頭,他剛才吃了苦頭,現在也不敢逞強了。

    萬俟高道:「澹台兄還是趕快回去安排人手吧,距離天亮大概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澹台宇點了點頭,道:「那麼,在下告辭。」說罷縱身而去。

    萬俟高歎口氣,道:「實在不知道澹台兄能不能收拾得了那小子。」

    背影道:「這是他自己要去幹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如果他不行,我們再出手好了,他自知理虧,如果兩塊玉都得到,那麼東西他也不會好意思多要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天色將明時,背影緩緩睜開眼睛,從練功房走了出來,向南邊那亂葬崗趕去。

    這時,已經有做小生意的人挑著擔子準備今天賣的東西了,就是在靠近郊外的城南,這樣的人看上去也不少,很有點繁華的樣子。

    背影卻無暇去管這些,只是避開那些人多的巷子,運足輕功,快步向亂葬崗趕去。

    趕到亂葬崗之時,還未到日出之時,亂葬崗看上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但是背影卻知道,澹台世家的高手已經把這裡四周團團圍住了。

    背影在昨晚看到鐵成鋒的地方停了下來,手摸著那塊黑玉,心道:「真希望幾個時辰之後再一次摸到你。」眼睛望向鄭州城方向。

    天色漸漸變亮,看樣子太陽要出來了,可是,鐵成鋒還是沒有出現。

    背影不禁稍稍有點急躁,心道:「他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忽然身後不遠處有人說道:「門主好早,在下佩服。」

    背影猛的轉身,就看到鐵成鋒立在他身後三四丈處,司馬康站在他身後。

    背影一個縱身,躍了過去,問道:「康兒,你怎麼樣?」

    司馬康道:「我很好,他給我驅除了身上的寒氣,只是點了我穴道,我只能說話,不能行動。」

    背影從懷中取出黑玉,扔了過去,道:「現在可以放開他了吧。」

    鐵成鋒一把抓過黑玉,摸了摸,道:「門主果真信人,居然沒有弄塊假的來騙我,那麼,告辭了,哦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我點少門主穴道時,稍微耍了一點花樣,門主還是仔細檢查一下然後趕緊給少門主解穴比較好。」

    長笑聲中,向遠方縱去。

    背影無暇顧及鐵成鋒,而是立刻伸手在司馬康手腕上搭了一搭,只覺得脈搏正常,彷彿沒有什麼特殊手法似的。

    但是他還是不敢大意,隨後解了司馬康穴道,然後問道:「康兒你試試看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司馬康晃了晃腦袋,運氣查察一番,道:「沒有啊,我感覺很好。」

    背影這才鬆了口氣,道:「那小子騙我。」

    司馬康問道:「不知父親是否真的將那黑玉給了他?」

    背影道:「當然了,黑玉當初就是從他手中取得的,假的絕對騙不了他,只是你別擔心,澹台世家的高手正在等著他呢。」

    鐵成鋒向南走了大概一里多,在一個周圍長草叢生的小平台停了下來,輕嘯一聲,人影一閃,一個素衣蒙面女子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身法快捷無倫。

    鐵成鋒道:「一切順利,只是,剛才現有人在四周移動,可能有埋伏。」

    素衣蒙面女子道:「一切聽從總護法安排。」

    鐵成鋒歎口氣,道:「你就不能說說你自己的看法?」

    素衣蒙面女子道:「幫主讓我一切都聽總護法安排,我只是聽從號令而已,不過,我認為憑我和總護法的輕功,他們沒有許多人是攔不住我們的,只要用些狠一點的招數,衝破他們的包圍就沒有問題了。」

    哈哈長笑聲中,澹台宇從長草中走了出來,道:「我果然沒有料錯,你會向這個方向來,現在,你是自己交出玉來呢,還是要我自己動手呢?」

    鐵成鋒道:「手下敗將,也敢言勇,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澹台宇道:「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而且昨晚只是不小心被你打到一下,你居然厚顏無恥說我是你手下敗將,可悲啊。」

    素衣蒙面女子卻不管那麼多,反駁道:「技不如人就承認倒也沒什麼,可惜的是有人卻偏偏要找一大堆理由來,簡直讓人作嘔。」

    鐵成鋒忙道:「怎麼可以這樣和人家說話呢,再怎麼說這位老人家也是長輩啊。」

    澹台宇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呢。

    澹台宇手一揮,四周長草響動,澹台世家三大護法帶著至少二十勁裝大漢從草中鑽了出來,迅將鐵成鋒和素衣蒙面女子圍了起來。

    鐵成鋒面色頓時變得凝重,望了素衣蒙面女子一眼,只見她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心中暗讚一聲,嘴裡說道:「前輩您怎麼找了這麼多和您一樣的前輩來欺負我們兩個小輩啊?」

    澹台宇冷然道:「少廢話,交出黑玉來,自斷一臂,我就讓你們離開。」

    鐵成鋒笑道:「手臂膚,受之父母,如何可以隨便斷掉。」

    澹台宇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手腕一翻,一柄長刀已經亮了出來。

    只聽到一陣拔刀聲,那三大護法和二十多個大漢也紛紛拔刀,虎視眈眈地望著兩人。

    鐵成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卻藉機給素衣蒙面女子使了個顏色,意思是讓她向北方突圍。

    素衣蒙面女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鐵成鋒提起手中冷月劍,右手緩緩搭在劍柄上,抬頭望向南方那個護法。

    澹台宇一聲斷喝,二十幾個人一起撲了上來。

    鐵成鋒一聲不響,運起玄陰**,冷月劍出鞘,帶著一股迫人的寒意,向當先一個大漢劈去。

    這一劍是他從長人那一刀中學來,雖然氣勢不及長人,但是他手中冷月劍卻能給敵人帶來比那一刀更大的威脅。

    可惜的是當先這個大漢並不知道這就是冷月劍,他的刀輕輕便被割斷,隨後冷月劍向他頸上砍去。

    大漢大驚,身子一個側閃,好容易免去了掉腦袋的危險,但是頸上卻給開了一個小口子,鮮血長流,寒氣迅侵入。

    他這麼一閃,也給鐵成鋒讓開了一個缺口,他身後,還有一名大漢和那個護法。

    鐵成鋒又是如法炮製,劈飛了另外一名大漢,然後一劍向護法刺去。

    那護**力不淺,居然閃過了這一劍,還還了鐵成鋒一刀,鐵成鋒的身形立刻滯了一滯。

    就是這麼一停,身後已經有幾柄長刀呼嘯著紮了過來,其中最危險的一柄,是澹台宇的。

    鐵成鋒眼見形勢危急,不敢再藏私,運全身功力使出了玄陰九轉。

    這一招威力之大,就是唐天葉那種功力之人,也在這一招下吃了虧,被迫交解藥給鐵成鋒,別說這護**力和唐天葉差不多,輕功還稍遜一籌,而且他還得擋著鐵成鋒,不能躲閃,因此,玄陰九轉,九波內力,全部著著實實打在他身上。

    一聲悶哼,他已經跌倒在地。

    但是,澹台宇和三個大漢的長刀離鐵成鋒後背已經不過一尺。

    鐵成鋒一招使出,只覺得和上一次一樣,渾身乏力,不敢多耽擱,一提氣,腳下加勁,運起無影千變,身子快向前飄去。

    快到了極點,甚至那幾柄刀在離他還有三寸時,便和他拉開了距離,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對他構成威脅了。

    飄了丈餘,鐵成鋒才停了下來,稍微喘一下氣,又快向前奔去,一頭扎進了長草中,立刻消失不見。

    澹台宇氣極,大呼著追上,只是輕功差了不止一籌,而且這長草太深,極易被伏擊,當下不敢進去,而是回身將怒氣全部洩在正和兩個護法纏鬥的素衣蒙面女子身上。

    那蒙面女子身法居然比鐵成鋒還要快上一籌,在兩個護法之間飄來飄去,就是不正面接上一招。

    旁邊十幾個大漢卻被她快的身法弄得暈頭轉向。

    澹台宇怒道:「你們幾個笨蛋,圍成一個圈,向中間靠攏。」

    那些漢子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照做。

    素衣蒙面女子聽到澹台宇在大喊,知道鐵成鋒已經脫困,當下也不戀戰,忽然一個旱地拔蔥,躍了起來,隨後雙腳在一棵大樹上一點,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北投去。

    兩大護法和十幾個漢子目瞪口呆,幾乎忘了追上去。

    澹台宇也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身法嚇了一跳,然後怒道:「追,搜,一定要找到他們。」

    那個受傷的大漢上前扶起倒地的那個護法,道:「總管,三護法渾身冰冷,彷彿很危險的樣子。」

    澹台宇頓時想到司馬康也是被鐵成鋒用玄陰真氣打中,然後居然逼迫的司馬千風那樣的人低頭,現在這三護法,實在是……

    再也作聲不得。

    那大漢問道:「總管,還要追嗎?」

    澹台宇狠狠地道:「算了,還是先去找司馬莊主吧。」

    一夥人向北而去。

    他們以北約莫三十丈左右,鐵成鋒和那素衣蒙面女子鑽在草叢中望著他們離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鐵成鋒喘了口氣,歎道:「這麼多高手,我們實在是小覷對方了。那個被我打傷的人主要是沒有躲避,不然也不至於傷得那麼重,一下子連話也說不出了,可是他們不知道,我用了十成功力去出玄陰九轉,接著用了無影千變逃離了他們包圍,鑽進長草,又向北繞過他們,來到這裡等你,實在已經沒辦法對付他們兩大護法中的任何一個了,甚至那種大漢,只要五個,就可以將我收拾掉。」

    素衣蒙面女子道:「總護**力高強,屬下佩服,那麼,現在你還能出玄陰九轉嗎?」

    鐵成鋒道:「可以,不過再一次十成功力的,我就要累得暈過去了。」

    素衣蒙面女子驚道:「這麼費內力啊?」

    鐵成鋒笑道:「可以隔空傷人,而且只有我能夠解救,實在是防不勝防,這麼厲害的武功,如果可以一直隨便用,我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素衣蒙面女子微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鐵成鋒道:「我就很奇怪,你的功力彷彿也不是很高深,最多和被我打傷的那個護法差不多,但是你的輕功怎麼會這麼高?」

    素衣蒙面女子道:「這個嘛,是前幫主教我的輕功,她說我天生資質就適合練輕功,所以我花了六成的精力練輕功,其餘的精力才練練打架的功夫或者打坐練內功。」說到前幫主,她又有些黯然,底下頭去,明眸中似有淚光閃動。

    鐵成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歎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卻忘了她是一個大閨女。

    素衣蒙面女子身子一震,卻沒有推開鐵成鋒。

    鐵成鋒問道:「你像那樣施展輕功,能夠堅持多久,我是說你剛才和那麼多人游鬥的時候?」

    素衣蒙面女子道:「大概,也就半個時辰吧。」

    鐵成鋒歎了一口氣,道:「果真是天賦如此,強求也沒有用,我用無影千變中最快的一式,大概勉強和你差不多快,但是卻最多堅持一刻鐘,而我的內力比你還要深厚好多。」

    素衣蒙面女子微微一笑,道:「光跑有什麼用呢,又打不過別人。」

    鐵成鋒道:「不然,如果你能將招式用在輕功中施展,那麼,即使和你功力差不多的人,也只有被你打的份兒,因為他永遠追不到你,但是憑借你的度,卻可以隨意進攻他。」

    素衣蒙面女子雙目放光,道:「真的嗎,還請總護法教教屬下。」

    鐵成鋒撓了撓頭,道:「這個,我的劍法裡面有幾招是要依靠身形快移動才能使出來的,以後有空我教給你。」

    素衣蒙面女子高興地幾乎跳了起來,道:「多謝總護法了,我回去煙月樓一定在幫主面前幫你美言幾句。」

    鐵成鋒大感頭痛,心道:「我又不要唐天葉給我什麼東西,要你美言做什麼,況且,我和她比你還要熟呢。」

    他卻不知道這女子是月如梅以前的心腹,所以才會對幫中的人一高興,就說幫他在幫主面前美言。

    兩人歇了一會兒,感覺精力恢復地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向城中趕去。

    可惜的是,兩個人都沒有現,他們身側不遠處一個丫鬟打扮的清秀女子將他們的話聽了個一五一十。

    ***

    順福客棧中,江珊珊滿臉喜色地道:「你確定沒有看錯,那女子的確是練星雨?」

    她身前那丫鬟道:「小姐,不會錯的,即使別人能冒充來她的衣衫身形,但是她那一身詭異絕倫的輕功是無論如何也冒充不了的。」

    江珊珊喜道:「終於找到滇池幫鄭州分壇了,這就說明,唐天葉和練如雨都會在煙月樓,那麼,白玉的下落也就有了。」

    江百奇歎口氣,道:「可惜啊,我只能揮七成功力,否則,煙月樓還不是任我進出。」

    江珊珊白了他一眼,道:「那個,和練星雨在一起的叫做鐵成鋒的什麼總護法真的那麼厲害嗎,你有沒有誇張的地方?」

    丫鬟道:「絕對沒有,我親眼看到,他一掌打翻了澹台三護法中的老三,然後運輕功逃離現場,後來和練如雨會和,兩人交談了好久,他那一掌彷彿是什麼玄陰九轉。」

    江百奇一下子站起身來,驚道:「你剛才說那一掌叫什麼?」

    丫鬟有點奇怪地望著他,道:「玄陰九轉啊,門主,怎麼了?」

    江百奇歎道:「這個,唉,這人來頭大了。」

    江珊珊問道:「玄陰九轉,會不會和玄陰**有關係呢?」

    江百奇道:「玄陰九轉,是玄陰三式之一,二十年前冷傲天只練了第一式,也就是玄陰九轉,就已經罕逢敵手,除了刀神姬笑天以外,沒有人有把握能夠制服他。據說,玄陰九轉是要練成玄陰**才能夠出來。」

    江珊珊道:「就是說,那鐵成鋒背後有冷傲天在撐腰了?」

    江百奇道:「怕就怕這個,就連司馬千風那樣的人,提起冷傲天也是面上變色,我們如果攤上這個大對頭,實在不很方便。」

    江珊珊冷冷地道:「我就不相信他真有那麼厲害,萬一不行,我就用毒功了。」

    江百奇搖了搖頭,道:「功力到了冷傲天那個地步,普通的毒藥對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太過霸道的毒藥會被他很快就現,然後躲開,所以,我們實在沒必要和他為敵。」

    江珊珊道:「那怎麼辦,如果鐵成鋒和滇池幫勾結在一起的話,莫非白玉我們不要了?」

    江百奇道:「當然不是,我們可以改裝易容,然後暗中偷那白玉出來。」

    江珊珊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實在沒有必要樹立那麼大一個敵人,只是,我們殺了月如梅,這個仇已經結大了,依照唐天葉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所以,如果冷傲天真的要出手,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再怎麼做都是一樣的。」

    江百奇沉默了一下,道:「也只好這樣了,那麼,事不宜遲,今晚就去煙月樓?」

    江珊珊道:「那是自然,早點拿到白玉,早點心安。」

    江百奇道:「我們一起去嗎,或者還要再帶幾個屬下?」

    江珊珊道:「最好多帶些人,讓他們在外面等候,我們倆人進去辦事,萬一暴露身份,中了埋伏,再招呼他們進來好了。」

    江百奇道:「很好,那麼,你去安排今晚去的人好了,我再調息一下。」

    江珊珊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那丫鬟跟著走了出去。

    另外一間屋子,丫鬟疑惑地道:「小姐,我真的不明白,憑什麼我們要對他那樣客氣,以前主母不是最恨他了嗎?」

    江珊珊低頭想了想,道:「一來,娘臨終前囑咐我幫他達成願望,報仇雪恨,二來,他再怎麼對不起娘,但是他畢竟是我親爹,這點沒法否認,所以,我才會對他那樣。你們幾個,說話時稍微小心一點,有事沒事別冒犯了他,他有時候脾氣還挺大的,而且功力非常高,不是你們能夠抵擋的,萬一惹惱了他,我也攔不住他出手。」

    丫鬟低頭道:「是,多謝小姐。」

    江珊珊擺擺手,道:「她們幾個,都分別去了該去的地方了嗎?」

    丫鬟道:「是的,一個去了王家大院,澹台世家和的消息隨時能傳出來,還有兩個去了岳家大院,暗中監視司馬世家的人,南宮世家那邊也去了一個。」

    江珊珊點點頭,道:「很好,你讓她們小心做事,不要為了消息犧牲掉自己就得不償失了,我可只有你們幾個最信得過的人。」

    丫鬟點點頭,道:「我明白小姐疼我們,只是,小姐為什麼不暗中培養一批勢力呢?」

    江珊珊道:「當然有了,只是,他們都是怕我或者有求於我,不像你們幾個,和我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有一種默契和信任。」

    丫鬟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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