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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四章 淒涼別後兩應同(一) 文 / 紅袖青衣

    爹爹說,綰兒,你不必如此。君家,已經榮耀至極。你可以過的更快樂些的。

    我掩飾著心中的苦澀微笑,綰兒怎麼能總是躲在爹爹與哥哥們的羽翼下呢。既然綰兒身為君家的人,就該為君家著想,不能只顧著自己。

    爹爹望向茫茫夜空,重重的歎了口渾濁的氣息後,帶著深深地無奈與衰傷說道,綰兒,難為你了。而後便不再言語。

    看著爹爹瞬間蒼老的面龐,我的鼻頭酸澀。在我的記憶之中爹爹雖然是疼愛我的,但是始終帶著軍人的硬朗與冷厲,讓我充滿敬畏。爹爹每一次得勝歸來,我都會站在君府的大門口張望,直至看見爹爹騎在黑風駿馬上的英偉身姿。我才會笑顏逐開的向門外跑去,絲毫不予理會身後侍女僕人的驚呼。爹爹會帥氣的下馬將瘦小的我抱在懷中。

    爹爹又將壞了打跑了麼?靠在父親的懷中,堅硬的甲衣貼著我的單衣,讓我感受到一絲絲的寒涼。

    綰兒真聰明,知道爹爹又將壞人打跑了。爹爹每每也會滿面微笑的逗弄著我,英偉的臉上有著心滿意足。那時總為有這樣無所不能的父親而感到自豪與驕傲,所以日後在上山,才會和師父學習兵法佈陣之道。

    綰兒以後也要像爹爹一般的威風,將壞人打跑。我又一次的說出豪言。爹爹忍不住的大笑,可是綰兒是女孩兒呢,是要在閨閣裡學習女工、琴棋書畫的,怎麼能去打仗呢!

    而我,總是會將頭一甩生氣的說道,那綰兒偏要去,將壞人打的落花流水,比爹爹更厲害。

    哈哈哈……爹爹笑的更大聲了。是是是,綰兒以後定會比爹爹厲害。像是想到了什麼?爹爹的面突然就冷凝了下來。

    綰兒,答應爹爹,日後若非萬不得已,不要學爹爹去打仗。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唉……爹爹歎了一口氣。日後你會明白地。爹爹是為你好。

    那晚。我躲開奶娘。悄悄地跑到書房打算給爹爹一個驚喜。當我伸手準備推開書房地門時。突然聽見爹爹歎息地聲音。也止住了我地動作。

    唉……阿純。綰兒已經四歲了。今天我突然開始擔心了。擔心四年前道士與高僧地預言。我是真地怕了。怕她會真地母儀天下。怕她真地會讓天下風雲湧動。綰兒這麼小。已經知道要打仗了。唉……阿純。我該怎麼辦?

    爹爹地聲音裡沒有了往日地豪邁與灑脫。一絲絲地疲憊越於其中。年小地我不懂這些。只是推開木門小聲地踮起腳尖慢慢走到父親地身後。只是。與往常一樣。當我離父親還有一步之遙時。爹爹那略帶寵愛地聲音響起。

    綰兒又不乖了?這麼晚還不睡。爹爹轉身。話語之間已經沒有了剛剛地疲倦之色。

    我鼓起腮幫。將頭偏向一邊。一點都不好玩。爹爹都不配合綰兒。

    父親這時會將我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哄著我說,是爹爹的不對,爹爹下次一定改。說完便將我抱起回房。我們一路笑鬧,讓人難忘。

    ……

    之後我便生了怪病,父親為我請便名醫卻不見起效。就在這時,師父出現在我的床前,說可以治好我的病,但要與他一起回山上隱居。

    父親沒有想就答應了。在送我離開的那日,我看見爹爹的眼角有淚光湧出,但更多的是喜悅,是鬆了口氣的舒心。

    那時我以為爹爹是因為我終於可以救治而高興,現在想來,父親或許是以為,我與師父隱居後,自是不會生預言之事,可以讓我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可我始終還是逃不開宿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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