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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只是當時已惘然(四) 文 / 紅袖青衣

    又是一個無聲的夜晚,我抬頭仰望天窗外的星空,如此燦爛,如此明亮,卻照不亮這幽暗的囚牢。無聲的歎息著。

    哥哥,你在遠方還好嗎?可否知道綰兒真如你所說,沒有了君家的庇佑,便在這無助的皇宮難以生存。綰兒並不想去爭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放過綰兒呢?難道就是因為我姓君?

    漠北。

    心『咯登』一跳,君莫若手中的行軍佈防圖突然從手中滑落在地。心為什麼這樣的不安?綰兒,你可遇到了什麼不測嗎?三個月了,大哥已經三個月沒有見過你了。你,過的還好嗎?你可知,大哥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的。千萬別讓大哥擔心,再等等,等大哥勝利班師回朝,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坐上王后的寶座。你一定要大哥回來,知道嗎?

    「丞相?」一同議事的漢將軍疑惑且擔憂的說道。

    緩過神來,君莫若彎腰撿起地上的佈防圖。

    「丞相,您已經連著三天沒有合眼了。現在就去睡一會兒吧。我們剛打了一場勝仗。敵軍是不會再次進攻的。」另外一個身圓體壯,滿絡腮鬍須,兩眼如銅鈴般的男子粗聲粗氣的說道,言語之間滿是敬佩與折服。

    「我沒事,秦將軍。繼續吧。」君莫若擺擺手,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便收起自己的情緒。

    下面的議事將軍們也都一臉嚴肅的看向座的那位面容俊朗,渾身散著儒雅氣息的年輕男子。當初,他們都難以置信,聖上居然會派這樣一個沒有打仗經驗,只居於廟堂的丞相前來漠北苦寒之地。他們本以為,最多一月,這位丞相大人便會受不了寒冷而打道回府。只是沒有想到,他與士兵們同吃同住,絲毫沒有受嚴寒荒瘠的影響。他們開始慢慢對他另眼相看,可是,沒有幾天,他便讓所有士兵停止操練,開始習慣達摩的生活習慣,種植達摩的糧食,留意達摩牧民的騎射習慣。使得他們一干將領莫名其妙,對他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霎時煙消雲散,他們私下裡嘲笑他原來是個草包。對他不僅沒有敬意,反而處處嘲諷與他。他不但一笑置之的不予理會,而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直到一月前,氣候稍微轉暖,才恢復操練。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前與達摩戰神摩耶多一戰,居然大獲全勝。這是他們來漠北之後打的最大的一次勝仗。他們莫名的興奮,同時,也對君莫若刮目相看。對他深信不疑,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不敬。因為他們不僅被他的智謀所折服,更為他不凡的身手所震懾。

    吩咐好所有事宜,君莫若終於再支撐不住的倒在營帳後的木床上,疲累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出現綰兒的身影。

    睜開眼睛,慢慢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卻原是那日進宮,綰兒給他的香囊,紫色的緞面,依舊簇新,可以看出收藏之人的用心。上繡兩隻白頭的交頸鴛鴦,在兩側用銀絲各繡一行娟秀小楷。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燭光搖曳。刺痛他地眼。

    綰兒。我地傻綰兒。怎麼這麼傻呢。你讓大哥如何自處?微閉上眼。大手輕輕撫上那行小字。來回地摩挲。有淚從眼角流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己。哭了嗎?為綰兒?為自己?還是為不能抉擇地命運?

    來大漠已經三個月了。自己從沒有如此心力憔悴過。摩耶多。果真是達摩地戰神。好久都不曾有人給他過壓力地感覺。摩耶多。卻是做到了。他讓他有一種棋逢對手地感覺。有一些心心相惜地感覺。不知。他是否也有這樣地感覺呢?

    不再多想。將手中地香囊緊了緊。放入懷中。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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