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在趙玉龍前世的記憶成都有「天府之國」、「蜀中江南」、「蜀中蘇杭」的美稱在這個世界中仍然稱為「天府之國」。三人一路上只見沃野千里連綿不絕果不愧天府之國的美稱。趙玉龍前些日子不敢問及成都府的情況如今去成都府倒不用擔心問成都的情況了便朝著童家英問道:「爺爺這成都城是什麼樣子比我們的漁村大嗎?」此刻他心下無奈裝失憶只得裝下去了問的問題也只能按著幼稚方向問。
趙玉龍心中咯登一下如果成都有皇宮說明這蜀中還未被收復。如果蜀中被收回就應該叫總督府了。一時間他心中忐忑不安起來繼續假作天真地問道:「爺爺皇宮裡住的什麼人呀?那皇宮比我們家大嗎?」這句話問完童家英和童哥二人眼淚都笑了出來。趙玉龍早就知道會這樣子不過現在只得裝天真心下一歎頗感無奈。
一旁的童家英聞聽童哥的解釋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說童哥啊讓你讀讀書你就是不聽人家那皇宮大得很比一座城還大什麼比我們家大上一百多個我們家一千個都不見得有皇宮的一角。人家皇帝只有一個老婆叫做皇后其他的都是妾室你還要娶幾千個老婆你拿什麼養活你老婆?」
童哥不服氣道:「誰說我養不活我以後當了將軍就能養活了!人家諸葛先生說了我以後是個登壇拜將般的人物以後大富大貴爺爺您放心以後我娶了媳婦定讓他們好好孝敬您讓你天天大魚大肉天天看戲!」趙玉龍從遇到他祖孫二人就聽說過這話在村中的這段日子從村民和小孩的口中逐漸知道諸葛先生乃是叫諸葛雲大約三十好幾頗有學問算卦也不錯諸葛先生算的卦常常靈驗。諸葛先生大約是十年前來到漁村的說是什麼雲遊四方查探風水。在小村裡一住好多年時常教教村中的孩童讀書習字頗受村民歡迎。村民們時常送些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給諸葛先生算作酬金。有一次諸葛先生給童哥算了一卦說是童哥二十歲開始就要遇到貴人以後定當是登壇拜將的人物富比王侯自此後村中人都把童哥當做將軍看待不時叫他小將軍。童哥也頗覺得高興他讀書不行三字經都記不住是以夥伴們還覺得他笨經過諸葛先生這麼一說他在小夥伴中間登時揚眉吐氣。將軍!那可比書獃子強的多了!
如今童哥已經滿了十九歲那貴人的預言估計要出現了是以童哥的父母就讓孩子的爺爺把童哥送到成都府看看他是否能遇到貴人幫忙倒是其次。這事情趙玉龍聽後笑笑而已不過村裡的人卻無比當真。
童家英聞言面露喜色道:「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如果諸葛先生的卦靈驗了我以後也不用天天大魚大肉只要每天有戲看就心滿意足了。」
童哥笑道:「那是當然您是我爺爺我自該孝敬您。別說天天看戲您就是一個時辰換一個戲班!也沒有問題。」童哥那感覺彷彿已經當上大將軍一樣接著轉過頭去對趙玉龍說道:「我說弟弟啊以後我當了將軍你就在我手底下當個參謀將軍那參謀將軍據說是文職。我看你還比較機靈雖然力氣不不如我以後我當了將軍後就給你請上幾個私塾先生教你讀書識字當個參謀將軍也算不錯了。」
趙玉龍聽得心中笑不過這童哥知道的卻也不少居然能說出參謀將軍估計是那諸葛先生教過他。以自己現在的本事還用讓人來教?不過現在自己是裝失憶只得急忙點頭道:「那就謝謝哥哥了以後你當了將軍我就跟私塾先生好好學習不給你丟臉。」
童哥聞言哈哈大笑心情大暢。
這祖孫二人只知道皇宮裡住的皇帝和他的老婆們其他的倒不知道了。趙玉龍旁敲側擊試探性問著他祖孫二人卻是大笑後答非所問不知所云。看來他二人在漁村呆得久了那裡消息閉塞二人僅僅憑借幾年前的記憶來回答。唯一肯定的一點就是北武的軍隊沒有收復西南。得知西南未被收復趙玉龍便不再問了心中詫異無比卻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導致西南至今沒有被收復。
祖孫三人便有說有笑的繼續朝著成都府前進。好在童哥力氣大而且說什麼他要照顧爺爺和弟弟是以大部分行禮全是他背著。趙玉龍和童家英則拿少許東西這一路走來甚是輕鬆。
三人一路行來或露宿荒郊或投靠農家。遇到稍微大點的市鎮三人沒有什麼錢只是吃點麵條便飯後再出。趙玉龍前世軍旅生涯什麼苦都吃過這行路就如同郊遊一般一點都不覺得累。童哥馬上要見到父母興奮激動恨不得一天走他幾百里第二天就到。不過童家英年紀卻大了雖然身體健碩倒畢竟歲月不饒人走起來還是頗為吃力是以三人行進的度不快。三人的著裝簡陋倒也不引人注意。一路上趙玉龍不僅見識到西南一帶特有的馬幫還見到了運鏢的隊伍。那馬幫的人多是穿著雲南一帶的少數民族服飾男女都有均在頭上包裹著厚厚頭帕或白或藍或有少許漢人參雜其間倒像是個混雜各色民族的隊伍。領頭的均在頭上插著一根野雞翎顯示出其地位的尊崇這一點卻和趙玉龍的前世有著細微的差別。馬幫的規模有大有小大的幾百匹馬小的幾十匹均是低調的匆匆而過用或黑或灰的布把貨物包裹得嚴嚴實實上面再蓋上油布以防下雨打濕貨物。越靠近成都馬幫和運鏢的隊伍就逐漸增多起來顯得貿易頻繁。
而運鏢的隊伍則和低調的馬幫不同一條長長的隊伍一大群人打著旗號領頭的幾個鏢師吼著號子:「唐門鏢局鏢行千里!浩蕩長風我武威揚!」卻是押的威武標。而鏢車上放著榆木圪塔製作的鏢箱或用馬拉或用人力推行一路浩浩蕩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押鏢的一樣看起來真的威武之極囂張之極路人紛紛避讓。趙玉龍看得有趣這蜀中唐門不就是傳說中那暗器世家嗎?這唐家在自己前世記憶裡乃是重慶一帶的這世界怎麼跑到成都來了而且還開設了鏢局端的奇怪這押鏢的如此囂張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威武得緊怪不得童哥對當鏢師很嚮往甚至越了當一個將軍。
童哥在一旁看得羨慕之極口中說道:「我的嗓門可比那幾人大多了我去吼幾聲定可過他們。我當將軍之前定要當當鏢師也威風他幾天。」
只聽得趙玉龍和童家英直搖頭這小子還說當將軍連一個吼號子的鏢師都羨慕得緊真是胸懷『大志』。
一路行來城都府一帶物足民豐沃野千里盡顯繁華。和趙玉龍在杭州聽到的什麼蜀中餓殍千里鎮南王暴政苛稅民不聊生完全不一樣。趙玉龍心中詫異盡看成都府一帶怎麼看都沒有暴政的跡象難道是北武皇帝為收復西南而製造的輿論?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三人終於來到成都城。成都城的城牆高約十丈左右牆頭上開滿了芙蓉花一派繁花似錦延綿四十里。趙玉龍看得不住點頭在自己前世的記憶中這成都號稱錦城或者蓉城乃是成都一帶盛產絲綢錦業自漢時就很達加之芙蓉花乃是成都的一大特色是以有錦城、蓉城之稱。如今在這古世界中看到這延綿四十里不絕的芙蓉花好一派壯觀的場景的確稱得上蓉城。
三人進得城只見一路上店舖林立青樓酒肆茶館比比皆是。雖然不能和杭州城的繁華相比但成都也不見得遜色多少。但見城內人流如織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這成都城中不知為何居然還有很多武林人士或背大錘或背大刀或腰懸長劍身著奇裝異服三五一群四六一堆往來絡繹不絕到處都是小商小販叫賣聲頗有都城氣勢。進得城中童家英心情大好居然給趙玉龍和童哥一人買了串糖葫蘆三人有說有笑的隨著人流往前行去。
童哥的父母開的茶館就在城中偏北的位置靠近成都城內的內河邊上挨著倒有四五家茶館門面不大地段不是很好反而倒顯得清靜。店舖門外搭著幾個棚子三三兩兩的老人坐在其間吃吃瓜子或喝茶品茗、或下棋看書倒也悠閒安靜。
童哥的父母乃是一對樸實的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童哥的父親看起來比較壯實身材也比較高大。童哥的母親看起來就要瘦小得多嘴巴比較會說這招呼客人的事情就由童哥的母親來負責童哥的父親則負責端茶倒水。童哥父母見到他們祖孫三人來到非常地高興。趙玉龍在經過童家英的短暫介紹後童哥的母親高興無比拉著趙玉龍的手噓寒問暖顯得親熱無比笑著道:「這後生長得可真俊我家童哥日日夜夜都盼望著我能給他生個弟弟可惜娘這肚子不爭氣生不出來。這下可好從天上掉了一個這麼俊朗的弟弟來以後他就不會再吵了。」
童母說完轉過頭去對童父說道:「你這蠻牛還愣著做什麼幫爹和兒子們把行李先搬進去他們一路行來估計餓了我去給他們弄點吃的。」這童母倒熱情大方絲毫不認生。
童父呵呵一笑用手摸摸後腦憨厚的笑道:「你看我這人爹兩個兒子你們跟我來。」既然爹都認了肖石為孫子自然就是自己的兒子了。說完拿過三人背的行李在前面引路徑往店內行去。
趙玉龍一行三人跟在童父的身後穿過小店的門面往屋後走去。在屋的正中央乃是個天井把整個屋子劃分成前後兩塊前面是門面後面則是臥室。天井左面是條通道右邊則堆砌了幾個灶台灶台上有幾個大茶壺正不停的燒著水。天井後面靠左邊有條窄窄的通道通道僅能容納兩人並排行走通道的右手面則是三間房最裡面的房間已經被騰出來本來是給童哥和爺爺住的現在只能三個人擠在一間房了還好那窗戶的下面就是內河空氣倒很清新。中間則是童哥父母住的地方最外靠近天井的房間甚小則是用來堆放柴禾的。
趙玉龍三人幫童父放下行李由於晚上要睡覺便開始整理起來童父從柴房搬來一塊大木板又從店裡拿了幾根板凳搭建一張小床嘴裡說道:「你們三個人太擠了我加一張床你們哪個睡?」那床就靠在窗戶下坐起來就可以看到內河童哥急忙道:「我喜歡靠著窗戶睡大床讓給爺爺和弟弟了讓他們睡得舒服點。」這傢伙自己睡好位置卻口口聲聲說乃是為了弟弟爺爺做想趙玉龍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跟童哥計較幫忙開始擦洗床鋪忙了一陣子終於收拾乾淨。童母則從街上買了一些桂花糕來讓三人吃童哥毫不客氣拿起就吃。趙玉龍不是很餓拿了一小塊嘴裡說道:「謝謝娘了。」只聽得童母歡喜得眉開眼笑教育童哥道:「你這個做哥哥的吃東西沒有個樣子還不如你弟弟文靜。好了你們今天先歇息最近茶館生意不是很好主要是秋涼了明日你們兩兄弟先去上街看看。家裡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趙玉龍聽得心裡熱乎乎的真有家的溫暖。童哥一聽上街心癢難耐忍不住道:「娘啊我現在就帶弟弟上街逛逛。」說完拿了幾塊糕點塞入懷中拉著趙玉龍便往店外跑。他們剛出得店門只聽童母喊道:「童哥兒你先別忙走!」童哥聞言問道:「娘啊有什麼事啊我們去去就回來!」
「你身上有錢沒有?」童母問道。
童哥一聽錢自己和弟弟二人窮的響叮噹哪裡有錢?急忙回轉對母親笑道:「娘啊我還以為什麼事情我們哪裡有錢?你怎麼不早說呢。」
童母白了他一眼道:「你聽到上街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知道來要錢了你倒是繼續跑啊。」話雖然這麼說那母性的溫柔卻是掩飾不住的這乃是母親和兒子間才有的感情童母接著從荷包中摸出半錢銀子說道:「這是給你和弟弟的零花錢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小去買點零食吃可要省著點花。這可是一個月的零花錢。」童哥接過錢忽然抱住母親啪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娘啊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娘。」說完就朝著趙玉龍跑去。
童母見兒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淘氣用手輕輕摀住被兒子親過的臉頰看著兒子往前跑去眼光中全是母性的溫柔輕輕的呸道:「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玩這個。」不過臉上卻流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