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著狂笑不止的谷南,宮沛文簡直是鬱悶到了極點。方才在宴會上,水若伊在他還暈暈呼呼之際,便將他和安以菱給推進了這園中,直到對方開口之時,他才知道他身邊之人並不是他以為的水若伊,而是水若伊的好友安以菱。
而安以菱那不算是表白的表白,也讓他知道了身旁這個與他家一直有著密切生意往來的安家小姐,早就對他情根深種。這不得不讓他有了一種想撞牆的衝動,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他喜歡的女子的最好朋友!
安以菱此時也是一臉鬱悶之色,雖然宮沛文對她並沒有說出直言拒絕的話,但她感覺得出來,宮沛文此時人雖在這,心卻還留在宴會上。
不過只要一想到她能有這次與宮沛文獨處的機會,都是緣於水若伊,原本還有些沒精打采的安以菱,頓時精神了起來。就算宮沛文現在喜歡的人是水若伊,但水若伊喜歡的並不是宮沛文,而且水若伊現在不也知道她喜歡的人是宮沛文了嗎?相信身為她好友的水若伊一定會在一旁幫她早日得到宮沛文的青睞的!
在宮沛文與安以菱兩人各懷心事的時候,曲靖卿硬拽著百般不情願的師憶霜,帶著白曼來到了岔路上。
在瞧見被谷南撞見的男女並不是雲慕青和郁汐瑤之後,曲靖卿一顆懸著的心也稍許落下了點。
而一旁狂笑不止的谷南此時也慢慢恢復了過來,一雙眼略帶憤恨的來回掃視著眾人。一眼便瞧見了站在曲靖卿身後的師憶霜,大喊道:「憶霜公主,不是你說郁汐瑤在此私會男子嗎?」環顧一周,谷南又接著問道:「人呢?」
此時的師憶霜已經是處於驚恐狀態,一套原本完美無暇的計劃,不料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得罪了曲靖卿不說,現下只怕連谷南也要得罪了,這可如何是好!
見師憶霜只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不說話,谷南因恨意而產生的怒火更大了。「難道你說的私會的男女,就是他們?!」
現下他也只能找師憶霜來洩怒火了,他才不會管師憶霜是不是公主,況且此事也確實是師憶霜告知於他,理可是在他這邊的。
其實他也清楚這事也不能全怪師憶霜。但事已至此。在他怒吼著揮拳打向宮沛文地那刻。他就知道這事怕是沒有轉圜地餘地了!就算雲慕青與郁汐瑤此刻真如師憶霜所說地在這園中地某一個角落私會。在聽到他這聲怒吼之後。難保不會因此分開而掩人耳目。
「不。不是地!」師憶霜略顯驚慌地搖了搖頭。不明白前一刻還在她計劃中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是怎麼樣?還是你想說你看花了眼。認錯了人!」
「我明明看到郁汐瑤同雲慕青在那樹後私會…」原本因想證明自己清白而大著聲音說話地師憶霜。在接觸到曲靖卿那一抹掃向她地寒光之後。聲音也不自覺得變小了起來。不過還是被耳尖地谷南給聽到了。
「你說你看到了有什麼證據?」谷南不是沒有注意到曲靖卿看向師憶霜那轉抹瞬而逝地寒光。為了逼出師憶霜地真話。不得不下了狠話。
「如果憶霜公主拿不出有力地證據來。內子被污蔑私會男子一事。我定要上書貴國皇上。力陳內子地清白!」
谷南一番話說下來,在場的人懼是一驚!
想到谷南會因此事而上書玉鳳國皇帝,曲靖卿感到事情更嚴竣!與同樣有些震驚的宮沛文對視了一眼,曲靖卿看向谷南的眼神更為複雜了。
當管傲松將事情安排好後,趕到這時見到的就是眾人凝重的表情,均不約而同的看向師憶霜的情形,心中也不免為師憶霜感到擔憂。真不知她又闖了什麼禍!
師憶霜在聽完谷南的這番話後已是後悔不已,想到整件事的由來全是起源於水若伊這個罪魁禍,師憶霜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水若伊她會慢慢收拾,此時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要緊!
定了定心神,怒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師憶霜將於自己有利的線索條理清楚,這才慢慢向谷南一一道來。
「谷大人,本公主沒有必要污蔑尊夫人,如果她真沒有與男子私會你大可去告知我父皇。尚若尊夫人真如本公主所言,在此與男子私會,那麼對於谷大人對本公主不敬一事…本公主看在谷大人也是一時氣憤的事上,也不會多加追究!」
話鋒一轉,師憶霜來自皇家的風範此時也顯現了出來,所說之話也是句句條理清楚,讓眾人聽了,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只是尊夫人與男子在此偷偷私會一事,是本公主親眼所見,如谷大人所言,如果只有本公主一人眼花看錯,那與本公主在一起的侍女難道也眼花了?再說此事不止本公主知道,本公主的同學水若伊也是知曉的!」
看著被侍從一路領來的水若伊,師憶霜挑了挑眉,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神色大定。雖說這事中途有些跳脫,但是按現在的情形來看,這事還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見著水若伊直走過來的眾人均是一驚,神色各異。待水若伊走到了面前,谷南將侍從打走後,這才神色複雜的端詳起水若伊來。
「聽說是你解開了雲慕青同郁汐瑤之間的心結?你可知郁汐瑤早已嫁做他人婦,你這麼做是何居心!」谷南定定的看著水若伊,不放過她臉上留露出的任何一抹神情,好像想從水若伊的神情中探尋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一旁的宮沛文早已不耐,原本就對谷南不屑一顧,自打曲靖卿來了之後,他也或多或少的從幾人的談話中瞭解了些原委,見到水若伊被帶來後,在谷南似審問犯人的口吻下,忍不住維護起心愛之人。
不管水若伊做了什麼,他都會一如繼往的相信她!何況她並沒有做錯。
「谷南,收起你那套審犯人用的語氣,水若伊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怎麼,怕被我知道這女人正是證人之一?」谷南這話無疑是往宮沛文原本正旺的火氣上澆了桶油,宮沛文一聽這話,連著剛才被谷南揮拳的那股怒意一起暴了出來,揮起拳頭就要向谷南打去!
「谷南,你別在這沒事找事!」
曲靖卿一看架勢不對,忙拉住幾近瘋狂的宮沛文。「沛文,你冷靜點,冷靜點!」
「這算是欲蓋彌彰嗎?就衝你這表情,我猜也猜得出來這女人肯定是知道的!」谷南心下已經瞭然,看也不看一眼被曲靖卿死死拉住的宮沛文,直視著站在他面前的水若伊,瞪大的眼珠顯示著他些刻已是怒極!
如果不是眼前這女人,郁汐瑤與雲慕青之間斷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復合;
如果不是眼前這女人,郁汐瑤依舊會呆在他的身邊,做著有名無實的夫妻;
如果不是眼前這女人,一向彬彬有禮的他,斷不可能如此有失風度,只為一解心頭之恨而打一個女人!
「啊——!」谷南毫無預警的一掌揮向水若伊,令在場的女人嚇得心驚肉跳,而男人們則是恨不得立刻飛撲過去,擋下谷南揮向水若伊的那掌!
「住手!」一個急迫的女聲傳來,那熟悉的聲音使谷南的掌力也收了不少,只是掌已出,豈是那麼容易收回來的,手掌依舊是急急的朝著水若伊打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月白色的身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手下一彈,一顆小石子飛了出去,在千均一之際打在了谷南的手腕上,使谷南後來落在水若伊肩上,原本就收了不少內力的手掌已是威力大失,綿軟無力。
宮沛文掙脫開曲靖卿的束縛,腳下不停的朝水若伊急奔而去,令安以菱看了有些酸澀,不過一瞬間又恢復了過來,趕至水若伊的身旁,輕扶起有些因嚇到而虛脫的水若伊。
曲靖卿對水若伊的擔憂並不比宮沛文少,只是眼前的情況還由不得他兒女情長。
「谷南,水若伊只是一個女子,你一介習武之人,竟然向她動手!」
谷南並不理采曲靖卿,對曲靖卿的話恍若未聞,只是直愣愣的向看遠處站著的郁汐瑤。「汐瑤…」
「住口!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郁汐瑤走上前,與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裳的雲慕青並行至眾人面前。
水若伊是不是促使兩人和好的人已經不重要,眼前的一切,已經不需要證實了。郁汐瑤同雲慕青並行而來,其關係不言而喻,谷南此刻真恨不得時間能夠倒回!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必會阻止眼前所生的一切!
「你告訴我,你方才一直和他在一起?」谷南的眼中只剩下郁汐瑤,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夢醒了還會回到從前,與郁汐瑤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然而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奢望,郁汐瑤所回答的那個字便將他所有的幻想化做了泡影。
「是!」郁汐瑤肯定而乾脆的回答了谷南的問題。
剛才自水若伊幫他們兩人解開心結之後,他們便將這些年來所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對方一一細說了。既然谷南撞見了,那她索性就乾脆點回答他!她不想在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
得到郁汐瑤肯定的答覆,谷南一瞬間崩潰。沒想到她連謊話都不肯對他說出口,只要她說沒有,他就會相信,就算世人都不相信,他也一定會相信的!
環視一周,谷南只覺得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朝笑著他的無能,精神上的打擊已經足已令他失去往常的風度,雙手抱頭,谷南已是低笑起來,那笑聲卻又比哭聲都難聽。
「啊——!」看著雲慕青緊緊護住靠在他懷中的郁汐瑤,谷南大叫一聲,大力奔向了園中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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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恩怨情仇,在這場宴會上,基本上是描繪出來了。
這只是個開始,之後的情節將會更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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