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安以菱確實如當初承諾般的兢兢業業,任何時刻,任何地點,只要雲慕青現身的地方就會有她的身影出現。
連上茅房她也要派個人進去盯著,那份敬業的精神,不得不說她真的十分適合當個偵探。
只是水若伊又不得不擔心,以安以菱那種拙劣的跟蹤方式與偷瞄技術,以及全天候的觀察,就算雲慕青再遲鈍,只怕也看出來了。
「以菱,原來你在這裡。」
「噓——!」安以菱此時正躬著身子,躲在一叢齊腰的花叢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花壇中的雲慕青與曲靖卿兩人。
「你又在跟蹤雲慕青?」水若伊也注意到了花叢中的雲慕青與曲靖卿兩人,看兩人臉上凝重的神色,應該在說些什麼重要的事情,由於距離太遠,雖然她已經很仔細的在聽,就差沒把耳朵堅起來了,也聽不清楚。
既然聽不清談話的肉容,呆下去也沒了意義,況且她也只是叫安以菱幫忙觀察下雲慕青是否對她有意,哪知安以菱卻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據然還派人盯梢了。
「走吧,腿都蹲麻了!」水若伊只覺雙腿微麻,明明沒呆多久。腿居然就麻了,反正性的就站直了身子往教室而去。
聽水若伊這麼一說,安以菱本是回頭想看下水若伊的情況,哪知水若伊不僅站起了身子,而且還走出了她們躲藏的花叢,這不明擺著讓雲慕青他們知道,她和水若伊在這偷聽了?
「回來!若伊快回來!」低聲喊著水若伊,見她毫無反應,想是聲音太小,加大點聲音又怕被花壇中的兩人給現,急得一個箭步衝上將拉起水若伊就往花叢後面跑。
水若伊突然被人拉住,本能的想要尖叫出聲,還好安以菱手腳快,彷彿早就料到一般,用手一把按住了水若伊正欲張開呼叫的嘴。「嗚…嗚…」
「是我啦!」順利將水若伊給拉了回來。安以菱拉著水若伊一起躬下了身。將水若伊地身子給扳正了。這才將摀住水若伊嘴地手給拿開。
「幹什麼啊!嚇死我了。害我還以為有人要偷襲我呢!」在安以菱摀住她嘴地時候。她就知道是誰了。安以菱身上地香粉味她自是認得。又怎麼會弄錯人。只是出於本能地反應才自救而已。
「偷襲你幹什麼。我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幹。」安以菱瞄了眼水若伊之後。又把全副心思投向了花壇中交談地兩人身上。
「你呀。差點就讓他們知道我們藏在這邊偷聽他們談話了!冒冒失失地。做什麼事情都不論後果。」這麼大動靜他們竟然沒現?安以菱地心裡雖然十分疑惑。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動靜。神情依然。那她也就不用那麼在意了。
安以菱把全副心思都投入到觀察雲慕青與曲靖卿地表情中。很長時間都不曾理會一旁地水若伊。遠遠地瞧見花壇中地兩人似乎結束了談話。相繼轉身離去。這才回過神來。
「啊。也不知道他們神神秘秘地在說些什麼。幹嘛選在空曠地花壇。這麼遠怎麼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真是地!」一番自言自語下來。安以菱這才看向水若伊。
真不像水若伊的風格啊,若是換作平常,如若她覺得不對的地方定要說服對方才會罷休,今日怎麼一聲不吭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怎麼,這麼看著我幹嘛?」
「看你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水若伊突然沒頭沒腦的丟出這麼句話,直把安以菱說得莫名奇妙。
明明只是叫安以菱幫忙觀察下雲慕青是否對她有意,如今卻演變成了跟蹤與偷聽他的談話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以菱,如果雲慕青真是對我有意的話,遲早也會看出來的,至於觀察他的事,我看就算了吧!」為勉弄得以後不好收場,還是趁著事態還沒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收手比較好。
「怎麼,這不好好的嗎?如果你是擔心會被他現的話,這你大可不必擔心。觀察他的是我,又怎麼可能懷疑到你頭上。」安以菱信誓旦旦的做著保證,一點也沒顧慮到出現問題會有什麼後果。
看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水若伊也不好在說什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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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壇中雲慕青正搖著常年不離身的折扇,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一身月牙色的長衫襯得整個人越加明朗,似有一層淡淡的光暈圍繞在他身邊,讓整個人如夢似幻,顯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藏身於他身側花叢後的人兒,微微一笑,折扇也搖得更歡了。
「慕青,什麼事這麼開心?」曲靖卿一如往常一身深色長袍,邁著大步向著花壇中的雲慕青走去。
還未近身,便見雲慕青向他打個眼色,他這才注意到花叢後那一抹翠綠,原來如此。曲靖卿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揚起了笑容。
「怎麼,找我來就為那花叢中的一抹綠?」曲靖卿輕輕朝雲慕青胸前打了一拳,調笑道。
「我可不認為她是對我有興趣。」雲慕青不閃也不躲,接下了曲靖卿朝他胸口打來的那一拳。這是他們兩特有的見面方式。
「喔?」曲靖卿挑了挑眉,明顯有著質疑。嘴角含笑,帶著一絲玩味。
「據我觀察,那丫頭可是跟蹤你多天了。」
「這麼說除了她之外,跟蹤我的人還有你的人馬囉?」
「那不是想知道她跟蹤你的意圖嗎?」曲靖卿一臉無辜:「我可是打聽到一些消息哦。」
雲慕青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好奇心,因為就算他不問,曲靖卿也會給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
「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曲靖卿點按奈不住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國太子,面子上總歸有點掛不住的,若是平常人,那他自是懶得囉嗦,更加不會理睬。
只是對方是雲慕青,那就不一樣了。最最主要的是他只有在面對雲慕青時,全身才會得到放鬆,不用時刻帶著面具生活,可以說雲慕青是他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唉,真是敗給你了!」雲慕青還真是抓住了他這個弱點,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開口:「雖說你對人家姑娘沒意思,但也要悠著點,可別傷了她心。」
還以為曲靖卿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消息來,沒想到一開口,差點沒把他膈應死!這哪跟哪啊!看來他不下點猛料,曲靖卿還真要把這玩笑給開下去了。
「她觀察我是為了水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