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譽真的來了,一進村,各種款式的村姑層出不窮,真真讓他目不暇接。
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接得是一個很快活的差事,於是他看見溫軟後,便快活地呲著他的小門牙對著溫軟直樂。
溫軟剛演完追雞的橋段,直到跑掉一隻鞋,陳導才面色轉晴地喊了「卡」,她狼狽地坐在樹根處乘涼,這就看見聞譽得屁得屁地走過來。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好一陣不見,他的頭髮又長了,不過身板倒很筆挺很結實,還可以假裝冒充一下陽光小青年。
正想著,一抬眼,目光就已被聞譽的身影蓋住,溫軟皺眉,「你笑得這麼扭曲幹嘛?」
聞譽春心蕩漾得不是一般地蕩,他一把拉起滿身是土的溫軟抱在懷裡,力道之大,彷彿要從她胸腔擠出空氣,「我可想死你了!小軟!你真是我的財神爺我愛死你了快讓我親一口!!」
說著,就撅起嘴往溫軟臉上湊。
溫軟一掌把他的臉推到一邊,無情地揭露他,「不知道是誰,上回和李小噶在背後說我是喪門星。」
「影后你不要跟我這個跑龍套的一般見識啊!我知錯了,人不都說知錯能改善過大爺!求影后庇佑!您以後就是我大爺,我這就給您拜了!一拜天地———」說著,聞譽就退後一步準備給溫軟拜了。
溫軟拍拍屁股上的土,又把自己剛才跑掉的花布鞋穿好,「行了,再說下去你就滾蛋吧。」
聞譽打了個哆嗦,立刻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合拉鏈的動作,不敢再囉嗦了。
溫軟先帶他跟導演見面,陳導的表情很凝重,不像在審視一個演員,而像在參加遺體告別。
足足打量了一分鐘,陳皖東才慢慢喝了一口碧螺春,開口道:「他的簡歷我看了,長得倒像個人樣兒,可是個人職業上他填的可是祭司,這是幾個意思,神經病死帶奧?」
溫軟點點頭,「確實,不過便宜沒好貨的,導演你應該知道這句真理。」
陳皖東的眼神又詭異了,他將手放在下巴摩擦了幾下,「看的出來,你挺把這小子放在心上的啊,真不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高製片交待了。」
那小伙子的眼神一不小心就透露著對溫軟的愛慕,陳皖東才不傻,他看得出來,而且還看得出來那小伙的不小心是非常拙劣故意為之的不小心,就像狗撒尿在圈領地一樣。
「導演您好,」聞譽笑嘻嘻地給出主意,「您完全可以跟製片人講,你們的女主角不止把我放在了心上,還一直想把我放在床上,這對於整部戲來說不失為一個大爆點,興許會火。」
陳皖東用詢問的眼神看溫軟。
溫軟點頭,「是,我很想把他放在牙床上,咬死他才能讓聖光繼續普照大地。」
陳皖東完全明白了,他點點手指,對聞譽道:「對於你的提議,我大概會不怎麼慎重地考慮那麼一下,你現在可以下去看劇本了,平時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沒事不要調戲和非禮村姑,我不希望等劇組走後留下太多的精神垃圾,這對於淳樸的農村可持續發展建設非常不利。」
聞譽溜鬚拍馬,「導演英明,您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