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大浪都見過的高諺,卻在這趟況且況且形式的小列車上鬧了個大紅臉,還好夜深她看不見。
他先是說了一句「女皇陛下,難不成你終於忍不住要對本將軍獸性大發了麼」,說完突然覺得這話有一絲**的意味在裡頭,很容易出事,所以就又接了一句,「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想什麼呢?」
在大哥哥試著逃避話題的時候,溫軟伸手隔著褲子抓住了他那根不能逃避話題的二弟弟,「不想嗎?」
手裡的反應自然不是不想,她一握上去就知曉了。
此時此刻,高諺下身的那根東西尤其精神十足,彷彿要和他百般抵抗的意志對著幹,他都快搞不清楚在這個滿是輕鼾的情境裡,在這個列車員隨時可能過來巡視的當口,他的心態到底是羞恥,還是興奮……
溫軟又抬手活動了一下,「你硬了。」
那聲音就像生殖保健醫院裡專和別人二弟弟交手的女大夫一樣,不熱情,但也不冷清,屬於一個學術研究平平淡淡不疾不徐的態度。
她連誘惑人……都誘惑得……這麼與眾不同……超凡脫俗……高諺此刻的腦子有點冒煙,他還在做最後的、無畏的掙扎,說著廢話中的廢話,「會有人看……」
溫軟一手拉過被子,將倆人蒙在裡頭,「沒人了。」
理智終於「啪」地一聲斷線,高諺按住她的後頸,用力往自己的懷裡帶,那一遍一遍的吻帶著火焰般的灼熱,灑滿了溫軟的臉、脖頸,還有胸脯。
被窩裡的氣息亂了套,可高諺也只能是壓抑著偷偷摸摸地調息,溫軟的手在他的命根上,她掌握著他的命,他將手游移到溫軟的褲子裡,也去攪亂她的泉。
溫軟不太適應地縮了一下,用著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低微語調說著:「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高諺:「…………我有點緊張。」
溫軟:「別緊張,雖然我現在是窮光蛋,但我不收你錢。」
高諺一囧,「那我也不收你錢好了……」
一束燈光打過來,兩人均是一怔。
年輕的女列車員巡視了一下各床,還給一個鼾聲正猛的大哥蓋了一下被子,將他的大腳丫蓋嚴實。接著,當她的手電掃到中鋪的時候,她輕微不解地「咦」了一聲,然後當她的手電再次掃到斜下鋪那個裹得像連體肥蠶蛹的被窩時,她又坦然地「噢」了一聲。
列車員走了,兩人還沒進入重頭戲呢,均已一身大汗。
繼續,還是不繼續,都好像蠻奇怪的。
恰逢此時,高諺的電話突然震動了,他從枕頭下拿出,然後就打開被子下床去接電話,「我,我去接個電話,再洗把臉,你先睡吧,乖。」
有條不紊的步伐慢慢離去,溫軟卻神志清明,剛才電話屏幕上顯示的那兩個字可著實有點晃人眼———
「小狸」
溫軟的初次主動獻身,斷在蕭狐狸的來電上,她那鋼板一般筆挺的自尊心突然受到了一絲衝擊。
《帝王城》劇本裡的將軍大人,他是愛女皇陛下,但那愛,抵不過家國千秋,河山萬里,他最終還是出賣了她。
正如高諺,他是愛她,但那愛,抵不過好好先生對任何姑娘都會很好的這一秉性,美好的感情最終抵不過他手機裡存下的暱稱,小狸。
溫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