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諺的確出色,非常出色,他出色得給溫軟帶來了「粉身碎骨」第三浪。
當然,這一浪來得並不急,足足醞釀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撲過來。
時間拉回溫軟摁斷蕭狸電話的一瞬。
高諺正推開她的房門進來,手上端著為她特製的酸奶冰沙拉,語調柔和地問道:「溫軟,怎麼了?外面下著雨呢,你怎麼開著窗子?」
溫軟努力將她嬌好的面容拉回到自己尋常的模式,接過沙拉吃了一口,「沒怎麼。」
習慣性的拒絕與人分享,及分擔。
作為最佳男友的高諺君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他一手勾住溫軟的腰將她扯進懷裡,一手將碗從她手裡奪下來,「不說實話,可不准吃我做的東西。」
緊接著,就在她唇上猛吻了一記,舌與舌的糾纏還帶著冰涼的酸澀,讓人難以自拔,難以自持,難以離去。
溫軟終於妥協,用簡單的話做了概括,「真沒什麼,一隻狐狸而已,我擺的平。」
是啊,這麼些年,溫軟又有什麼事情是擺不平的呢,只要將自己的脾性抽離到一個高度,那世間的萬物就都像嘰嘰喳喳的小丑一樣,她可以事不關己得冷哼離去,也可以像對蕭狸這樣去擺平。
只要她想,她就能。
「那是必然,你連我都擺的平,我肯定相信你的實力,」高諺曖昧地湊近她頸間,那是她最敏感的位置,「我帶你去玩兒,好不好,我們一起逃離這裡,恩哼?」
高諺的台階給得非常自然到位,由於劇組停止了一切演出活動,那租住地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保留。
「你會這麼好?」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錢,但她還是不希望這段感情全部都建立在金錢之上。她是影壇黑天鵝,就算被貶至凡塵也決不能夠去做黃不嘰嘰的醜小鴨。
「我自然沒那麼好,我也有大男子主義,也有私心,我希望你從現在開始,一直戴上我送你的戒指,怎樣?」
除了收到戒指的那一刻之後,溫軟就都沒戴過,也許是因為拍戲忙碌,也許是因為「戒指所代表的意義」對她來說還沒到時候,不過現在,以放棄自由換取短暫的棲息,以致於讓她能夠盡快捲土重來的話,這點要求那自然是———
「成交。」
時局多變,那群閒得蛋疼的狗崽子們終於將這對閃瞎人眼患難見真情的情侶黨跟丟了。
高諺帶著溫軟去馬代玩水,去溫州看鳥,他們一起北上敦煌,南下麗江,上過拉薩,下過南極,他們在路邊攤吃過烤肉麻辣串,他們在深海潛水躲水母看魚,他們一起左手酒右手肉得坐在蒙古包裡看斗舞,他們一起扛著獵槍進非洲叢林,他們一起,去哪裡,他們都是一起。
這是溫軟最獨特的「逃亡」,他愛她,她能感覺的到,她說她也愛他,可他只是笑笑,表示自己沒有所圖。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再來一次的話,溫軟覺得自己一定還會再次愛上高諺,因為他毫無缺點,他值得任何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