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清這樣看明白了一點兒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各界的精英.絕大部分人還是把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當成了免費的焰火欣賞了。
這個效果開始是白妙松一方造成的,而後來卻是寧盧故意弄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他們這樣的戰鬥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普通群眾。
至於那些偷偷飄在空中看熱鬧的,寧盧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他們不上來最好,要是敢上來,那就一起打!
這場戰鬥寧盧一方打地很過癮,在前期情報正確,有了偷襲的效果之後,即使是以二敵四,他們依然是壓著白妙松一夥打。
要不是那位女道手底下功夫硬,恐怕在寧盧和張得利恐怖的第一擊就已經得手了。
張得利和寧盧兩個人如同流星一樣,砸向了涼亭。尤其是張得利,憑借強悍的身體,這廝根本就沒減,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導彈。
只這一下,就把涼亭中毫無準備的四個人砸蒙了。那位代表很乾脆的就暈過去了,不過看他臉上模糊一片,身上倒還大致保持著人形,應該是穿有什麼防身的軟甲,被拋到十米外,胸口尚有起伏,也不知道是裝暈還是真暈。
自命瀟灑的白妙松白琉璃球此刻哪裡還有剛才的風流樣子,白衣早就變成了灰衣,手裡的扇子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扇骨了。好久沒動過手的白妙松此刻一臉的驚訝,望著入侵的兩位在那裡傻。
要不是剛才落雲庵女道宣紅袖在寧盧他們馬上就要砸中涼亭的時候揮舞袍袖將他們打出涼亭,這琉璃球說不定現在已經受傷了。
倒是那位淡然師傅表現地很像一個武修,身上幾乎沒什麼灰塵,顯然他是自己跳出來的。武修的反應一向是很快的,這倒也沒什麼稀奇。現在他已經擺出了戰鬥姿勢,準備戰鬥了。
最讓寧盧吃驚的就是那位透著水袖的女尼,身上纖塵不染,臉上神情不變。拂塵一擺,淡淡然打量著來犯的兩個人。寧盧凝神一看,在她的身邊有一圈若有若無的淡青色光暈。不知道是功法的效果,還是身上有什麼寶貝。
寧盧和張得利下來之後沒有直接進行第二波進攻。而是頗有默契的站在可憐的涼亭中間、同樣可憐的石桌原來所在的位置。張得利臉上表情並不十分凝重,雙目依然閉合,就在剛才下落的時候,他已經大致知道了這幾位的大致戰鬥力。
這樣的人物還不值得他睜開自己的血眸!
而寧盧這小子臉上少有的帶了一絲戲謔,瞇著眼睛打量場中活人。看看一會兒自己應該和誰對敵。
就在這會兒,那白妙松終於回過神來了。
一擺有些破爛的袍袖,順便扔掉破扇骨,雙手一抱拳,亮出了自己的看家功夫——三寸不爛之舌。
「在下凌星城白妙松,兩位道友面生的很,不知師從何門?今夜白某有幸約到落雲庵掌門宣紅袖道長、龍武門李淡然道友賞月論道,兩位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見教?」
寧盧這小子雖然在大學學的是歷史專業,但最討厭的就是現代人說話的時候和過去酸秀才一樣掉書袋。和當初明明是兩個華人,卻在那裡用英語說話一樣,說不出的各應!
小臉一寒,冷冷地說:
「晴天海岸,算賬的。」
說完這句話,腳下一力,直撲白妙松!
就在同時,張得利也是一步邁出,直面那位清冷的女道—宣紅袖。那位李淡然李師傅正要收起姿勢打算觀戰,突然看到對面那位和宣掌門對峙的紅袍大漢手上有點兒模糊。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就是一涼,雙手條件反射一般全力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雙手掌瞬間變色,舉到身前時,已經是紅如爐炭!
這個舉動救了他自己,剛擺好姿勢,張得利的無聲指風就到了。「噹」的一聲巨響,如同兩個巨大的鋼塊猛烈撞擊,出的悶響。
再看李淡然李師傅,被擊退了五六米。姿勢還是剛才的樣子,剛才頗為懾人的紅手掌依舊是紅色的,就是這紅色頻頻的往下滴落。
同為武修,張得利一招就讓淡然師傅見了血。
看那哆嗦勁,恐怕他的戰鬥力已經大大折扣了。
相比起自己的傷勢來,李淡然更加吃驚於這位紅袍大漢的手段。因為在他沒現對方使用任何法力,這意味著他也是武修!剛才這一下自己沒找到任何武器,難道……?
在想到一種可能之後,淡然師傅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愣在當場,竟然忘了再出手,只是呆呆地看著一臉酷酷的張得利。這樣的舉動也保住了他自己,因為剛才那一下就已經讓他受了一定的內傷。尤其是他的雙手,如果再動手,恐怕過了今日,他不死那手也廢了。
他現在滿腦子就轉五個字——巫門空氣技!
天底下居然還有人能練成這種功夫?自己一雙肉掌就能撕鋼斷鐵,那人居然一彈指就幾乎廢了自己的功夫!神乎其技啊!
李淡然眼睛裡的星星越來越多,就好像是追星族看到自己的偶像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樣,看得張得利都汗毛都站起來好幾條。
一招打了李淡然,張得利緩步走向宣紅袖,腳下纖塵不起,連腳印都木有,卻自有一股凝重氣勢直逼對手。看得一向高傲的宣紅袖眉頭都皺起來了。這樣古怪的對手自己還是頭一次見。
剛才那一招她只看出很厲害,卻不知道來歷。她不是武修,自然對武修裡的一些秘聞不是很了了。
她要是知道淡然師傅現在心裡所想,恐怕也要呆住了。
現在她身上青光大盛,顯然也是把張得利當成了好對手。
與這邊的靜不同,那邊寧盧和白妙松打得熱鬧非常。寧盧倒也罷了,這白妙松不但功法奇特,音形俱佳,連使用的法器寶貝也是一個比一個花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定做的這些筆墨紙硯、松竹梅蘭,一套一套的法器。
估計這些玩意在平時表演性質的鬥法中為他贏得了不少名氣,可在真正的戰鬥中,除非你真的實力遠對手,否則這些花哨的東西,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
寧盧身形如鬼魅,一雙鐵拳乒乒乓乓地不停地打在白妙松的那些護身法器上。至於對方的攻擊則十有**都被他躲開了,躲不開的則由液態金屬直接硬抗了。
在研究過鬼城的法寶和張得利的暴虐之後,白妙松這些漂亮而又瀟灑就是威力不怎麼樣的法器打在寧盧的身上也就比撓癢癢強了那麼一點兒。而寧盧的拳頭砸在對方的護罩上卻是讓它搖搖欲破!
白妙松到現在腦子裡還在轉筋呢,晴天海岸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修士!自己交遊廣泛,這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兩位?
現在的修士稀少的像和尚腦袋上的虱子,彼此之間很少有不認識的。這兩位還真是沒見過。
戰鬥的時候還敢分神,這簡直就是找死!寧盧很快就察覺到對方的溜號,心裡一聲冷笑。正面一個衝拳,大的那護罩劇烈波動,同時六根模模糊糊的小小金針高從背後就狠狠插向了白妙松!
熱身運動結束,寧盧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鬥法!
在寧盧開動的一瞬間,白妙松感到自己的法器突然變的晦澀起來,尤其是幾個金屬法寶,乾脆就停工了。
還沒來得及奇怪,身後的金針就到了。六聲撕破絲帛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是白妙松的一聲慘叫。再看他,雙手雙腳外加兩個大腿處被穿了一寸大的窟窿,鮮血如同現在不怎麼廉價的自來水一樣噴湧而出。
看來這傢伙還有點兒底子,否則這窟窿會更大!
寧盧心裡陰陰地想。
他並沒想直接要了白妙松的命,要來沒用,這次襲擊本來就是一次警告,一次十分鄭重的警告!
明確的告知該明白的人們,青天海岸是有人罩的,大家和和氣氣做生意那就好說,不要打錯了算盤。
他這邊就算打完了,寧盧還頗有點而不過癮。說起來這白妙松也只是玄陽觀那些小黑的水平,要不是當今聯邦內高級修士稀少,哪輪的到他這樣的出頭?
寧盧對付起這樣的,已經是很輕鬆的了。
白某人的那十幾件法寶寧盧連看都懶的看,無論是造型還是威力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白妙松此刻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看著寧盧沒有意思再攻擊自己,抖索著雙手,費力地從懷中掏出幾個小小的青玉瓷瓶,每樣拿出一粒吞下。這廝是修士界的丹藥販子,為自己準備的靈丹效果自然是他能拿到的極品了。片刻間不但血止住了,連肌肉皮膚都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
只是他本來就白的臉現在變地更加的蒼白了,靈丹再靈也只是藥,化血生肌靠的還是人自己的身體。
寧盧此時正在觀戰,張得利和宣紅袖的戰鬥也到了最後的關鍵階段。
作為一派掌門,宣紅袖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比起白妙松來可是強多了,她的對手要是寧盧的話,那還真是一場苦戰,可惜她對面的是張得利。
雖然是修士,平時鬥法切磋也不少,但她可沒上過真正的戰場。別的不說,光是張得利散出來的那股子殺氣就讓她心驚膽戰。大張也沒拿出自己的絕招,只是一個勁兒地用自己的空氣彈攻擊。就好像是操著一挺級強悍的重機槍衝著靶子狠命的摟著扳機!
旁邊的淡然師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口水流的前襟都濕了。誰說俺們武修沒前途?看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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