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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二節 血矛 文 / 金仙

    現在已近寧盧的臨時實驗室就好像是走進了拍古裝武俠劇時的武器道具倉庫,牆上掛的,桌上擺的,地下扔的全是帶稜兒的、帶刃兒的、帶尖兒的、帶刺兒的.

    奇門兵器就不用說了,連傳說中的攻城巨弩寧盧都做了出來。就差沒有投石機了。

    你還別說,就算是真的把投石機弄出來,張得利也會用出花來,誰讓人家力氣大呢!

    折騰了半天,張得利還是以中國古典的長槍為基礎,改出了一條古怪的長槍。確切的說,是一條禿禿的,如同一根削地尖尖的大鉛筆似的長矛。

    要說這上過戰場的就是不一樣,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只能耍來給人看看。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和時間的嚴酷選擇的武器,就算是你把它的數據誇到天上去,上了戰場該棒槌它還是棒槌。

    矛這東西大概是人類第二個使用的武器(第一個是棍棒),而在隨後漫長的冷兵器歷史上,它也始終佔有極其重要的位置,並演化成多種其他類型。

    唯一能夠克制號稱冷兵器時期終極兵種——重騎兵的武器,就是古老的長矛。當面對一排五六米長,一段頂在地面,一段是鋒利狹長矛尖的長矛時,即使是最精銳的重騎兵也明白,想要零死亡,那是不可能了。

    長矛結構簡單,成本低廉,而且基本不需要養護,所以在小兵中數量最多。

    張得利參軍的時候,一開始用的就是一根削尖了的毛竹(官方名稱就是竹矛!)。直到他殺了第一個敵人,得到一把短刀,這才換了竹矛。

    而後來他矛用的少是因為吃過一次大虧。明明長矛捅穿了敵人,因為質量不過硬,沒有血槽,結果差點被人砍斷了胳膊。從哪開始,張得利就是用鈍器,也不用長矛了。

    先前說過張大哥喜歡砍腦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定敵人真正的死亡。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選的是刀。

    寧盧不喜歡刀,他認為刀太張狂。鋒芒畢露的,容易惹人注意。而張得利的個性則和他有點像,所以在寧盧展示了一下他的技術之後,張大哥立馬就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別處。

    寧盧是怎麼展示的呢?用金針輕輕地穿過厚厚的金屬實驗台,留下了一個一米半徑的窟窿。

    試問那個敵人的脖子有兩米粗?

    就算真有,那刀也砍不斷啊。

    其實張得利心裡還是喜歡用矛的,那是他的第一把武器,一把屬於小兵的武器。

    有了大方向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隨便抄起一根金屬棒,寧盧就開始為武器造型,而張得利則在一邊選。

    矛,只有兩部分:矛柄,矛尖。

    矛柄就不用說了,一根直直的棍子就可以,不用設計。當然寧盧的這根矛柄肯定會有變化,不過那是後話了,現在先確定矛尖。

    那根現在硬度一點兒不比特級金屬中以硬度聞名的幾種差的金屬棒子就握在張得利的手裡,像活物一樣不停的變幻。

    而張得利也在不停的作一個刺擊的動作。小兵用矛只有一招,刺!

    把這招用活了,即使面對的是重騎兵,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別看張得利不睜眼,但長矛在手,立馬氣質就變了。一刺之下,虎虎生風。就在他凌空刺擊的方向,前幾天剛做完的全金屬實驗室牆壁上已經滿是斑斑點點。

    寧盧到跟前摸了摸,到底也沒搞清楚在沒有精神力的情況下,張得利是怎麼憑借肉身力量就能凌空讓金屬變形的。

    要說是長矛帶動空氣打的,寧盧可不信。

    在張得利不停刺擊的情況下,寧盧操控金屬,一點兒一點兒的改變矛尖的外形和矛柄的粗細。

    足足用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張得利終於停下了刺擊動作。

    而此時他手上拿的已經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極品凶器了。

    矛長四米半,粗如鵝卵,從矛柄一端開始就以不可查的斜度變細。從離矛頭一米遠的地方開始,均勻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凹槽。這些凹槽直至矛尖。

    而在這些看似簡單的凹槽裡,寧盧在裡面佈置了無數倒鉤小細齒,專門用來破壞血管的。

    這種惡毒的東西要是捅機器身上,那自然是個窟窿。這要是捅在動物身上,就是一個仔細看去有無數破邊的圓洞,別說自己癒合了,連縫都沒法縫。而且也沒必要縫了,就在你準備針線的時候,傷者的血已經快流乾了。

    這還是普通人使用的效果,寧盧不認為在張得利使用的時候,還需要靠放血來達到制勝。但一直保持著人類士兵思維的張得利還是保持了這種設計,武器就是用來追求最大殺傷力的,都動上刀槍了還講什麼仁義?

    消滅對方,保存自己,這就是人道。當然,張得利是永遠不會把自己的武器面向俘虜和平民的,那不是戰鬥,那是屠殺。

    屠殺是對自己力量沒有信心的人所為,強者不屑為之。

    原型打造好之後,寧盧就開始動工,用血紋鐵打造正品。

    張得利將來是要見人的,自然不能時刻拖著一根四米半長的大傢伙逛街,那也太過駭人了點兒。

    寧盧先要做的是精煉血紋鐵。以他剛學到的原子鏈聚合法讓本來就重的出奇的血紋鐵變的更加的重。而出乎寧盧的意外的是,隨著其中原子鏈數量增多和密度的加大,本來無論怎麼折騰都是一樣均勻的血色紋理也變的越來越密。

    等寧盧在矛柄粗細的血紋鐵裡增加了五千多條原子鏈時,那血紋鐵就變成了暗紅色,而不是原來的紅黑相間。

    密度嘛,寧盧把它隨便放在了整一塊金屬的實驗台上,結果吃完飯回來,現已經陷進去了一部分。

    這樣的原子鏈密度也是寧盧的極限了,而張得利單手從桌面上摳出來,隨便掂了掂,甚至還挽了一個不怎麼規則的槍花。

    那表情,不用說話,寧盧也能看出來。那意思就是:

    「嗯,既然是人家送的,那就湊合著用吧。」

    寧盧心道:張大哥你別著急啊,你等著小子我越了原子鏈級別的時候,一顆芝麻大的金屬我就讓它比現在你手裡那根鐵棒還重,到時候希望你還是這幅表情。

    牢騷歸牢騷,寧盧的活還是很快的就幹完了。

    一桿被寧盧命名為「血矛」的長矛正式誕生了。這傢伙形狀和原型一模一樣,只是顏色和重量大大的不同。

    而且分兩種模式,戰鬥的時候就是四米半的長矛,平時則是一根不怎麼顯眼的手杖,很配張得利那身戰袍。

    誰能想到眼前這位很有紳士風範的古代將軍能在轉眼之間就披堅執銳,成為虎狼之士呢?

    血矛不但重,更加的硬。像寧盧光憑肉身力量的話,能拿起來,也能刺兩下,但絕對不能像張得利那樣如同拿了根稻草似的,這邊一抖,那邊就是臉盆大的槍花。四米半的長度啊!要了命了。

    看張得利把那把長矛耍成了一團血光,無數碩大的槍花時時閃出,如同血浪一樣。而那些凹槽居然出轟轟的鳴響,居然有點兒讓影響到寧盧的神智。

    寧盧在外面可是看不出來張得利的心情。本來張得利只是希望能有一把能用的武器,像他這種人,沒有武器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缺乏最基本的安全感。

    但手裡的這把血矛是越用越讓他吃驚,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已經是使用了很長時間的武器一樣。

    等他耍了十個小時,停下來以後,連寧盧都看出不一樣了。

    沒耍之前,那矛和張得利還是兩個個體。而之後,則完全是一個整體了。這樣的程度,沒有幾十年的浸淫,想都不要想。

    看來這血紋鐵還真是和張得利有緣,那幾百噸果然沒買錯。

    看著張得利以猛烈的動作一刻不停地戰鬥了十個小時,寧盧的心越苦了。也經過生死戰鬥的寧盧知道,剛才這位張大哥可不是普通的練武,他根本就是在戰鬥!

    每一招,每一式都用了全力的。幸虧是在魔門寬闊的練武場,這要是在實驗室裡,寧盧毫不懷疑那個巨大的金屬殼現在已經完全的報廢了。

    而張得利也不是因為體力不足停下來,達到人槍熟練就好。他的苦處就是,以現在的環境來看,很難讓這幅身體累了。

    就在寧盧為這位新夥伴做好了裝備之後,老沈就跳了過來。他早就知道了張得利的消息,忍到現在才過來是因為他正在和自己的薩耶菩提樹實驗一個新功法,實在是走不開。

    老沈看見寧盧和張得利就笑得不行了,因為寧盧正和張得利打在一起,確切的說,是寧盧在打,而張得利就好像在轟蒼蠅一樣,只是抵擋,偶爾才回一下手。就這一下,寧盧就會像炮彈一樣高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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