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一樣寧盧駕著rocket23,哦,現在應該叫rocket24了,直接就闖進了這塊鬼地,停在了廠子的中間空地上.
周圍都是一些老廠房,有幾個廠房好像是被拆到一半又突然停下的樣子。時至酷暑,周圍寂靜的很,只有rocket23最後的轟鳴聲在破舊而寬敞的廠房中迴盪。
無數的野草頑強的從水泥地中的縫隙中長出一人多高,遮擋住了寧盧的視線,陽光通過廠房的房頂一縷縷照在地上,遠處雨水積累形成的臭水坑時不時冒出幾個懶洋洋的氣泡。
即使是大夏天的中午,這裡也透著一股陰森的味道。普通人恐怕早就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可寧盧不是普通人。他感覺到在自己進來的時候就有無數只眼睛盯著自己,寂靜只是表面。
不過寧盧可沒有感到危險的存在,放開了精神力,他現盯著自己的不過是一些小動物。
現在這裡可是自己的領地,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地主,當然要巡視一下了。悠悠然下了車,寧盧走進了對面破舊的大樓。
這樓顯然是原來鐵廠的辦公樓,三十多層高,雖然外表已經破敗的不行了,可主要的結構還是完好的。電梯是早就壞了的,不過寧盧也沒想坐電梯。
一層一層的走上去,要是感興趣的樓層還要逛一圈,空空的大樓,裡面只有寧盧的腳步聲,孤單的感覺讓寧盧有點想念自己的兩隻睡袋獸了。讓寧盧奇怪的是,整棟大樓裡,沒有那些小動物們的痕跡,它們好像從來就沒進過這棟大樓。
寧盧一直上了樓頂,太陽剛好升到頭頂,空氣裡像下了火一樣,偏偏下面這一大片殘破的建築群又讓人覺得心裡涼,那種外熱內冷的感覺讓寧盧都非常的不舒服。
看來這鬼地不像是浪得虛名啊,難道那些老變態就沒來檢查過,這可是上好的試驗品啊!難道是嫌威力不夠大?嗯,有可能。看來是留給我這個小變態了。
一邊編排著自己,一邊四下裡張望,精神力早就覆蓋了整個老廠。雖然現了幾處地方顯得比較古怪,卻說不清楚什麼感覺,等到自己控制灰針飛過去,那裡又變得正常了。而剛才都盯著自己的小獸們就在灰針過去後,一哄而散,跑得不見蹤影了。
有戲啊!現在是大中午,傳說中的鬼都是在晚上才活動,剛才那些小獸的行動明顯的不自然,自己運氣好,居然碰到了白天都敢活動的猛貨。到晚上時候再過來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不要嚇到那鬼,到晚上不出來就不好了。
像寧盧這麼好的地主真是很難找了!
寧盧飛身下樓,落在了機車上。一陣猛獸般的狂吼以後,一道銀光劃破了夏日炎熱的空氣,再一次去挑戰都星的紅燈去了。從此以後,只要是白天,在華都那條直通東西的寬敞大道上,經常出現這道銀色閃電般的車影,引得很多車迷和警察在道旁蹲點守候。
要是誰有閒心的話,就會現車影每次從東到西的時間都是在華都大學圖書館停止借書的前十分鐘,那是寧盧趕回去還書,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寧盧把rocket24囂張地停在了校外位置最好的那個停車場裡,那些看見寧盧停車的人都以為他是給某個神秘的貴族學生停車的僕人,沒人想到他自己就是車主。寧盧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只要不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好。
回到宿舍後,現兩位室友正蹲在地上仔細的研究一堆破瓷片呢!聽佟砣說這是他們的導師給他們的入學考試。
每個人都有,一人十塊瓷片,認對五塊瓷片的年代並言之有理的就及格,一個月內自由身。認不出來的,對不起,你不是天才,每天都要報道。
像這種老師寧盧就很喜歡,歷史是個嚴肅的學科,不是光會侃侃而談那些空泛的理論就可以的,事後諸葛大家都會當,拿出點真功夫才行。
別小看這些破爛瓷片,每一樣都有自己的故事,可以據此推斷出許多結論。尤其對於寧盧他們將來搞考古專業的,這些只是基本工而已。
老師很開明,所有第一天就不來上課的人(貌似只有寧盧一個)也都讓同學給帶回宿舍了。要是對自己有信心,那交卷紙的時候也可以讓別人代交。
聽著佟砣說這這些規矩,寧盧本來由於校長們在開學典禮上的惡劣表現而有點看清了華都大學的觀點又轉變回來了。校長是校長,老師們絕大多數都是平民,他們在貴族們看來,還沒有「對社會貢獻巨大」,能當上華都大學的副校長或者主任之類的很簡單,只要你是貴族,還願意幹這行的就行。
而想當上老師,那可就難了。沒有真功夫,恐怕上台就會被來自整個聯邦的高材生給攆下去,這也是為什麼絕少有貴族能當老師。
開明的老師,據佟砣講,這位老師在課堂上正經露了兩手。隨便從麻袋裡摸了瓷片,看都不看就開始講這塊瓷片,拿出來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寧盧估計自己要是使用精神力的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要是光靠手感,那可就達不到那麼準確了。
尤其有意思的是,這位年輕的男老師還當堂就開始給同學們鑒別他們隨身的飾品,這是由一群貴族學生引起來的。他們的意圖無非是想刁難這位平民老師,哪知道人家連講台都沒下,隔著老遠就辟里啪啦的講出了他們飾品的來歷,一個都沒錯。
只有一個人不服,那個貴族所帶的玉珮他自己說是祖傳的,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而老師卻說那東西形款是對,不過上面的包漿不對,那上面幾乎沒有包漿,而且刀痕很新,是件新的仿品。
而最後權勢大的貴族們請出了歷史系大頭兒,親自鑒定那是一件仿品,這下沒人不服了。
聽到這裡,寧盧心裡一動,那位貴族同學的玉珮和自己在漢中博物館看到的那款玉珮的情形是很像的。他說是祖傳,可他並沒有最後堅持,說明那祖可能不是他自己的祖宗。十有**是從平民手裡巧取豪奪來的,那東西很可能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想到這裡,寧盧決定這入學考試還是自己親自去交卷子好了。頗有水平的老師和極有可能是法器的玉珮,吸引力可是不小。隨便挑出了五片瓷片,寧盧回到自己的房間。
室友們以為他是去一邊查資料,一邊完成考題。實際上,寧盧是在查資料,不過查的卻是自己同伴同學,那位玉珮貴族的資料。查出來一看,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這位同學的祖父據說是一位荒星獵人,不知道怎麼搞得就了財。
回到地球上以後大做醫療器械買賣,尤其是克隆方面的高級器械,據說是為了一個遙遠行星的醫院。按照他的賬目,這老爺子就是在賠本賺吆喝,被聯邦評為二等慈善家,獲得貴族稱號。
別的財方式寧盧也許真的不是太清楚,不過看看這些關鍵詞吧!荒星、克隆、醫療器械、遙遠行星。這老爺子做的恐怕給那些海盜克隆奴隸提供醫療器械的買賣,不折不扣是靠賣人肉財的。
荒星上可沒那麼多錢給他去買那些昂貴的器材,說不定他本身就是海盜出身,星際海盜和荒星獵人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今天是這個,明天可能就是那個了。
至於剩下的就沒什麼好看了,那個所謂祖傳的玉珮說不定是從哪位倒霉蛋腰上拽下來的,寧盧只希望他的腦袋沒被一起揪下來。
這麼一來,那玉珮就真的很有「研究價值」了。他有點擔心那位三世祖起脾氣來把那玉珮給摔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拿起五個瓷片擺在自己的面前,精神力一掃,寧盧刷刷地開始在紙上寫起答案來。還是古文,寧盧現古文更加的洗練,沒有那些連篇累牘的廢話。
不知道那位老師古文水平怎麼樣,要是因為看不懂而掛掉自己的話,那可就得天天回來上課了,那可不是寧盧想要的。
做完了考題,寧盧又開始上網做功課,還去試駕了一款新出來的重型特戰機甲,他感覺那東西駕駛起來比自己的rocket24還要輕鬆。
關於這一點,他確實是說對了,特戰隊也不過有二十三個人勉強能夠駕馭rocket24。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就為了燈天黑去會鬼,寧盧都忘記了去山上看落日。不過那山頂還沒修好,少去一天也不妨。
天剛一黑,寧盧就拉起兩個還在撓腦袋挑瓷片的室友去吃飯了,還是那位王師兄的拉麵館,順便也聽聽消息。他倒要聽聽學校是怎樣遮掩這回的醜事。
王師兄果然沒有讓寧盧失望,剛進門就看見他在那裡講得手舞足蹈,辟里啪啦的。他是老生,沒有去參見開學典禮,可在他嘴裡講出來的可比現場的效果還要好,就像講評書一樣,可能這也是他店裡買賣這麼好的原因之一。
前面的事情寧盧都知道,甚至比他都清楚的多,不過聽別人講起來好像是另一種感覺。尤其是師兄講到哪位神秘的新生的時候,特別的興奮,好像是平民學生的救星一樣。
還說自己要是認識這位好兄弟,肯賞臉的話,小店終身免單。這讓寧盧猶豫了好一會,可是最後還是低調心理佔了上風。
由於被媒體曝了光,學校顏面大失。不得不做出嚴肅處理幾名機甲隊員的樣子,卻沒有對平民學生道歉和做出補償。因為人家可沒指名道姓的說事情就是平民學生做的,不過這兩天貴族們明顯老實了許多,尤其是那些新生貴族,幾乎不敢和平民學生較勁,看來寧盧對范逸那巨大創口的特寫很有阻嚇作用啊。
新生第一回合,平民對貴族,一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