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了一個下午,寧盧終於把自己計劃單上的東西都湊齊了,把兩個小睡袋獸塞地滿滿的。這小傢伙運起東西來簡直是太舒服了,飄在空中,自己只要拉拉繩子就會跟著自己走。而且看它們的樣子還是很輕鬆的,顯然看沒到極限。
凡是寧盧走過的地方,後頭率高達百分之一百,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且實用的東西。大會上也有賣氣球的,可那哪能和這兩個相比啊?幸虧荒星上絕大多數都是男人,要是在普通的文明星上,估計現在寧盧會被一群小女孩圍住的。
雖然寧盧有體力拿那些貨,逛街本來就很累,再加上那一大堆東西就更加的麻煩,現在他也不想鍛煉了。出了飛船,寧盧就回了營地。大叔看樣子是看到了自己的字條,雖然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今天應該不會喝酒了。把貨物都從睡袋獸裡取出來,放置好,這些東西最好是不要讓大叔看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晚飯寧盧早就買好了,等了等大叔,天黑了還沒回來,看來是在外面吃了。自己吃掉了兩人份的晚飯,休息了一會,寧盧又開始折騰自己的獵寶者計劃。然後還是慣例的打拳,沖涼。準備睡覺了。大叔在寧盧打拳的時候就回來了,他對寧盧的拳法很是羨慕。在旁邊一直看到寧盧收功,當初寧盧可是教過他,可惜的是,怎麼學也學不來。寧盧只好把養生經裡呼吸的方法教給了大叔,讓他有時間的時候照著做。看大叔樣子是沒有完全照著做啊,一個人要是沒有堅持住,很快的就會回到自己本來的呼吸方式中去。只有在有意識的時候,才改的過來。
原來大叔是去為自家的貨找買家去了,和幾個相熟的朋友一起賣給同一個星際商,價錢也很不錯。寧盧就把他們的貨,包括那些珍貴的也都交給大叔,而他明天卻是要為大叔買張船票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寧盧還是按照慣例早早地就起來了,打拳,洗漱,然後就出門了。搞得大叔都有點奇怪,昨天寧盧把那兩隻小睡袋獸放在自己的房裡了,大叔沒有看到。今天早早的就**去了,大叔還是沒看到。這東西不便宜,要是大叔問起來,還真不好解釋。
寧盧還是跑到「大淘寶」附近的那個攤上吃了早飯,不過今天他可不打算再進去淘寶了。只不過是這家的早點做得很有味道,特意過來吃的。商船開門還早,自己還可以在附近轉轉。話說大會開到現在已經進入了最熱鬧的幾天了,幾乎所有的比賽都開始進入決賽了。每天都可以聽到巨大的歡呼聲和加油聲,寧盧自己不參加比賽,所以對這東西也興趣缺缺。倒是大叔昨天還嘮叨買到了最好的擂台票,今天可以看個過癮了。擂台賽是大會最重要的比賽,它的規則放地很寬。每個獵人交納一定的押金就可以參加,敗了就失去再參加比賽的資格,勝一場則可以休息兩場,如果可以再戰就可以再登場,如果連勝五場就會成為當天的擂主,每勝一場都會獲得一塊勝牌,勝牌也分五等,分別可以換取不菲的信用點。當大會的最後幾天則會進行擂主之間的較量,如果那個時候,擂主們還能比賽的話。最終會評出本次大會的總擂主和前十名,可以說是荒星上的至高榮耀了。至於所要面對的對手則是勝者抽籤產生,完全沒有作弊的可能。
雖然這擂台賽對參加者沒有年齡限制,不過那些資歷深的獵人都不會參加的,他們感興趣的是各個單項比賽,這裡幾個大基地給年輕人展示才能,獲得榮譽和信心的舞台,也是他們互相比較的地方。在其中大部分都會是某個大基地的,至於小基地的年輕人也有,不過只能是陪太子讀書了。要是真的有小基地的出色年輕人,那麼立刻就會成為大基地招攬的對象,在荒星上也算是一躍沖天了。
寧盧知道自己的基地中就有幾個二十多歲的獵手參加了這個擂台賽,不知道被淘汰了沒。老湯姆是肯看好寧盧的,不過寧盧從來都對這些比賽不感興趣,他也就沒提。大叔看不出寧盧的心思,不過他知道這孩子和別人不同,好像根本不屬於荒星一樣。至於那幾個小菜鳥,那純是給人家送菜的。都是火虎那幫子人裡選出來的,大叔樂的看個熱鬧。
這比賽不講究點到即止,年輕人起力來有幾個能收的住手?幾個大基地湊出幾部高級醫療器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別把腦袋剁掉、崩碎就救的回來,缺胳膊斷腿的算是輕傷,內臟破裂也沒問題,獵人們交的押金就是治療費。命可以救回來,只是那痛苦卻是真真切切的自己享受了。
由於賽程的安排,一天可不一定就只有一個擂主,也可能是幾個,也可能一個沒有。參賽的人很多,所以這擂台開得也很早,現在大部分的店舖都沒開,寧盧也只好奔著擂台來了。時間還早,看熱鬧的人不多,不過擂台上打地是著實熱鬧。對於獵人們的手段,寧盧看的多了,早就瞭如指掌,倒是那些大基地的參賽者沒見過,長長見識好了。
現在台上開打的是兩個近戰獵人,這引起了寧盧的興趣。其中一人用地是和自己常用裝備一樣,刀加盾,不同的是人家的刀是長刀,盾是大盾,舞起來好不威風。另一人就比較怪了,只在左手小臂上裝了一個小小的盾牌,幾乎不會對行動造成什麼影響,而右手揮舞的卻是一件很少見的電漿鞭。這電漿鞭五六米長,顏色黝黑,武者顯然在這條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舞動起來好像一條活蛇一樣,機靈敏捷,伺機而噬。那刀盾獵人的盾很大,稍微的轉個角度,就把自己前面都擋住了,每當那鞭頭打在大盾上都會出一團電光,那電漿鞭可不是只有物理傷害,這要是打在人身上,直接就可以裝盤上桌給那些喜歡吃六七分熟的白人了。
寧盧看了一會,就看出那小盾使鞭者的水平遠在刀盾獵人之上,到現在為止,他的攻擊都是用的鞭頭,拿鞭當槍使呢!沒有揮鞭的最大威力,而他的小盾卻可以輕鬆的擋住長刀的每一次進攻。這傢伙肯定是嫌時間太早,在那裡拿人練手熱身呢!
這傢伙夠惡劣的,要是自己和他對戰,他早就放開手腳了,鞭在單人冷武器中算是中程武器,自己只要抗住他一次進攻,就可以近身,那才是他的威力盲區,那刀盾獵人畏畏尾,早晚是要輸的。果然一會那長鞭就做了一次佯攻後,從大盾的旁邊繞了過去,輕輕地碰了一下大盾後的年輕獵人,一團電光閃過,肉香四溢。醫療人員熟門熟路地抬下了敗者,扔進了醫療器。
寧盧從那鞭法裡感覺到了點什麼,就是一時還摸不清楚,難道自己用的到這鞭法嗎?下面的比賽就沒什麼看頭了,兩名突擊手,乒乒乓乓地跑動放槍,沒什麼技術含量。就在這時候,商船開門了,寧盧轉身就走。
票買地很順利,商船雖不是客船,帶上幾百人回文明星還是不成問題的,何況他們本來也要到那些星球上去進貨。雖然票價昂貴,寧盧現在也能接受。他選的是最近的一個農業星,看來大叔是要修養下半輩子了。
不幸有無數種表現形式,荒星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幸的。窮困潦倒的他們即使是公民,卻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到荒星上來淘金。淘到了金子,自然還是要回到文明星的。寧盧不知道大叔以前的經歷,有些傷口還是不要揭開的好,只知道肯定是有個故事。他們現在手裡的錢即使把大叔送到旅遊星上也完全可以,只是不那麼寬裕,為了保險起見,寧盧還是把老湯姆送到了文明星。在那裡就算老湯姆打著滾花,這些錢也夠了。
這些事情都弄好以後,寧盧一陣的輕鬆。這次來大會的主要任務都完成了,還得到了很多原來沒想到的好處,看來以後這種地方要多來,人多的地方,機會就多,他們帶來的不光是熱鬧嘈雜,還有自己沒去過的地方的特產。聽說那些大基地每天都有類似的集市,自己有功夫的時候可以去逛逛。
現在寧盧有點頭疼的就是怎樣告訴大叔真相,他知道大叔是那種少數不想離開荒星的人之一。大叔身上沒有罪,不想自己是見不得光的。要不是荒星上的生存條件委實太差,他也不願意送大叔走。
難道要暴露自己的能力?這倒是能解決問題。相信大叔也不是那種大嘴巴,只是寧盧心裡還有些芥蒂。秘密只要告訴了自己以外的人,那就不再是秘密了。想了半天,寧盧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看來只有向大叔明說了,總不能把大叔打暈扔進飛船吧?咦,這也是個辦法啊!
寧盧心不在焉地往營地走,路過擂台的時候聽見巨大的歡呼聲,他想大叔肯定在裡面湊熱鬧呢,幾十歲的人了,還那麼喜歡看小孩打架。
或許是受了場中氣氛的影響,寧盧也把自己的心思扔到一邊了。已經決定的事情還去胡思亂想什麼?直接去做好了。無論如何大叔都是要送走的,這荒星自己也呆不長,何必惺惺作態!
放開了心思的寧盧又恢復了雷厲風行的作風,快步回到營地,去研究訓練線狀金屬的訓練和戰鬥方法了。無論在什麼時候,實力才是最好的準備,很多機會只有那些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