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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節 眼光和拳法 文 / 金仙

    巡視了一圈,寧盧也沒現什麼特別的,那些星際商人、海盜之類的通常來的都比較晚,現在是找不到的.倒是有幾個大基地的人忙碌中掃了悠閒散步的寧盧幾眼,沒有敵意,只是有點蔑視。其中有幾到精神力隨目光掃過,寧盧清晰的感到他們的精神力量比正常人要強上許多,看來這些人中有高手啊,大基地果然是底子厚,連打前站的人都這麼強。要是放在以前,寧盧也能感知到,不過人家的實力可比以前的他強多了,而現在他根本就不用理這些,以他們的精神力水平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強大。

    是啊,一般人的精神力和他比起來就像石子對大山,要是一個勁低頭找石子,就算有做大的像山一樣的石頭就戳在旁邊也很少有人會現的。想到這裡,寧盧有點高興。至少對一般的高手來講,自己是頗具隱蔽性的。但一想到自己只能用到這座山的大一點的石頭,寧盧就高興不起來了。

    回到自己的營地,看到營地幾乎都空了,只剩下幾個年齡比較大的在看守。到自己房裡,看到東西都收拾好了,大叔在裡面踱來踱去的,好像是在等自己。寧盧一進屋,大叔就像小學生找老師請假一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原來他們基地有個傳統,這也是所有中小基地的傳統,那就是在來早的幾天裡,互相的串門,在真正的大會開始之前,小基地們先來個小會。互通下有無,基地的頭們還要商量下獵物的大致價格,不要讓那些大基地和外來人騙了。而剩下的人則開始呼朋喚友,尋找以前認識的人。最活潑的就是那些年輕人,他們平時都是悶在自己的小基地裡,能夠出門看到這麼熱鬧,哪能耐得住。認識的早就打成一片了,就算不認識的也很快的就熟悉了,年輕人嘛!

    大叔的資歷是很老的,而且他的朋友大部分都在那些小基地裡。對於那些大基地,他們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或許在這個荒星文明度提高後,那些大基地就會成為大公司,變成這個行星的統治者,成為貴族。而小基地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失去現在的自由,成為他們的附庸。

    大叔是很愛湊熱鬧的,朋友也多,早就想出去了,而且他們的獵物也確實有一些需要和別人做交換。倒是寧盧這個冷性子,不喜歡任何的社交活動,何況自己早就打定了隨著平均價錢把自己的貨都扔給商人。和那些小基地自然沒什麼好換的,不過不知道是出於長長見識的目的,還是實在受不了大叔旁邊的嘮叨,還是背上自己的小包,陪著大叔走出大門,走向了最熱鬧的那個營地。

    這是個中型基地的營地,人數不到一千。在寬敞的營地中間,一輛運輸車全部的打開了,佈置成了一個自由市場的樣子。穿梭其中的獵人一邊在做買賣,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熟悉的人。老湯姆幾乎在進來的同時就被一群人招呼,看來大叔的人緣很不錯啊,寧盧心裡想。他是很討厭這些東西的,只是他對人家賣的東西感興趣,所以老老實實地背個小包,跟在大叔的後面。所有人都把他當做老湯姆新收的後輩,大叔覺了也沒明說。好不容易當把大老闆,這種機會可不常有。

    寧盧當得起眼光毒辣,見識廣博這八個字。當初在實驗室裡經手過的古怪東西就不知道有多少,何況為了讓寧盧能夠更好的識別器物,實驗室還特別找到科學院裡最全的物品資料,拿給寧盧看。將近十年下來,寧盧在鑒定古怪東西方面,至少在科學院裡無人能敵。在大叔不停地和熟人打招呼聊天的時候,寧盧就開始檢視攤上的物品。他注意到這些拿出來的一般都是些珍稀度在中等偏下的東西,這還是因為老湯姆打招呼的都是老獵手的攤位,而旁邊一看就是資歷比較淺的獵人的攤位上,幾乎沒幾件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看來這些人都把好東西留在真正的大會才會拿出來了,不過也不排除有些人不識貨,把好東西當普通東西賣。這也是寧盧跟出來的重要原因。也幸虧大叔的熟人多,走兩步就停一下,讓寧盧有充分的時間去觀察攤上的貨物,要是看不明白的東西,寧盧還要用精神力感知一下。

    等大叔跟所有的熟人都打完招呼了,寧盧也把這市場整個的看完了。好東西是不少,不過,人家都是明碼實價,自己想撿漏不是那麼容易啊。看來人來的還是不夠多啊!至少那些不識貨的傢伙來的不夠多。寧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長的什麼樣,不過他知道要是自己看到那東西,肯定能認出來。這也是他出來逛的原因,要是沒這點,他寧願把時間花在熟悉自己能力上。熱鬧的地方都讓寧盧有點受不了。貨都看完了,自然就沒有必要還呆在人群裡繼續難受,就跟大叔打了聲招呼,會自己的營地了。看大叔和一大群人大聲說笑,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回到自己的營地,寧盧又開始心神不寧,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生在自己身上。石林裡的奇特珠子自己帶來了兩顆,放在一個小金屬盒裡,貼身藏好了。從盒子傳來的溫暖到有點燙的感覺讓他十分的舒服,一拿開就有種空空蕩蕩的感覺。有點捨不得嗎?他想要是自己的獵物賣的價錢不高,那麼就算冒險點,賣了一顆,也要把大叔送走。

    盆地裡的夜來的總是很快的,幾乎是剛才還陽光明媚,下一刻就暗下來,然後幾分鐘內就完全的黑了。各個營地裡都打開了自己的氖氣燈,重新把盆地照亮,能在d13231的晚上出行的機會不是很多,大家都很新奇夜裡在外面的感覺。那些年輕人大呼小叫的來回奔走,有幾個甚至把基地帶來的焰火偷出來放,很是熱鬧。荒星上還沒有城市,甚至連大一點的鎮子都沒有,土生土長的年輕人聽大人們說,文明星的大城市動則上億的人口感到十分的好奇,那人得怎麼活啊?疊羅漢嗎?

    寧盧並沒有去看熱鬧,自己心神不寧,這感覺非常的不好。為了平靜自己的心緒,寧盧在自己的營地旁的空地上打起了拳,拳法就是平時他鍛煉自己的時候用的,由極慢打到極快,再打到極慢。極快時帶動的塵土讓人看不清圈裡的人,極慢時纖塵不起。打完了,寧盧長身閉目靜立。周圍地上剛好是個圓圓的圈,圈裡的土被刮掉了一層。睜開眼,看到地上的痕跡,寧盧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水平還差的遠。自己的拳法是得自一本古籍,不過那上面原來寫的可不是拳法,而是一本養生經,幾千年來被人當做傳家寶的。實驗室要研究它是因為其材質特別,幾千年的時光在它的身上好像幾個小時一樣,寧盧也不負眾望,從中打開了一個像小鎖頭一樣的感知結,書上的內容就完全的變了,養生經還在,不過中間多了許多小字,就是這拳決了。

    教授們更在意的是這書常年如新的技術,對於拳法不甚在意,雖然現在武術還在,不過和層出不窮的新型武器、更加直接有效的生物制劑,防身健體也不會想到武術了。要是不用活動,打根針就能保持體形一個月甚至一年,誰還費時費力的去練什麼武術啊?

    不過作為傳統的國術,有一些大家族還是有武術傳承,據說有些高手可以和經過基因技術改造幾代後的新人類抗衡。這些寧盧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這拳決看一遍就讓他不自覺的在心裡跟著做了一遍,覺得很舒服,好像撫平了自己在實驗室裡的焦躁不安。科學家們現費力打開的只是一套吹的神乎其神的拳法自然就沒有什麼興趣了,催促寧盧去感知古籍材質。

    這個實驗室的大部分東西都是經過所有現有科技手段檢測卻毫無收穫的情況下由其他實驗室轉來的,而這裡的王牌就是號稱萬能感知器的寧盧,寧盧自然知道這書的材質,很普通的絲綢,唯一難得的就是上面有一些有規律的能量流動,這種流動把對絲綢有害的物質包括不可見光都排出在外,看樣子再保持個幾千年也不成問題。他把這些能量流動的路線圖畫給了科學家們,他們就如獲至寶的去研究實驗了,至於那拳決倒是沒人在意了。經過試驗的實驗品是要回收國庫的,即使是毀壞的。沒有人有權力私自佔有這些東西,這可不是解剖完的兔子。寧盧要的不是這本書,要的是其上面的內容。只要不是逃跑、自殺或者破壞,寧盧在實驗室裡為所欲為,沒人限制他的行為。至於聯繫外界,那不是光對寧盧才有的限制。科學院裡,從來都是只入不出,不夠級別的想上外網?上絞刑架吧!不過在實驗室裡你怎麼折騰就沒人在乎了,這要你能折騰出成果來。

    這裡沒人下什麼死目標,行政手段在這裡完全行不通,那種外行指揮內行的情況不會在這裡出現。幾乎所有的教授都是平等的,今天我是你的副手,明天可能我就是你的實驗員,全憑大家自己的意願。寧盧雖然身份特別,不過拷貝一些沒什麼價值的資料還是沒問題的,那些人全當小孩子玩遊戲了,就算養條驢子,也得給它休息的時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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