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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節 往事 文 / 金仙

    回到基地的寧盧只是告訴大叔自己早就現的野獸巢**外,吃過晚飯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沒有進行自己平日裡的訓練就躺在了堅硬的板床上,看似平靜的入睡了,可腦子裡被那顆奇怪珠子引起的思緒和回憶卻像蒼蠅一樣,越是驅趕來的就越多,越猛。

    寧盧接受到的正規教育少的可憐,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能夠感知奇怪事物能力而被帶到了實驗室,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看來,當時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被自己的奇怪能力嚇壞了,而聯邦那些科學院的人只想要自己,其他的都由特殊部門處理了。在最初的時候,寧盧也想過自己的父母,可屏幕上,住在豪華別墅裡,表情卻明顯害怕和陌生的父母和他們懷裡的妹妹卻很清楚的告訴寧盧,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已經不容於自己的父母,自己被論斤論兩的賣掉了。沒有什麼人天性涼薄,所有人都要面對選擇和被選擇而已。

    執拗的寧盧能夠在永遠充斥著奇怪味道的實驗室裡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那些不停拿給自己感知的奇怪物事彷彿像一個個活人一樣擺在自己的面前,它們除了不會說話之外,比實驗室裡的人更有人味。它們甚至知道自己在探查它們,那些溫和的甚至用自己能量波動來和自己溝通,可惜的是自己怎麼也聽不懂。不過他知道,要是自己能聽懂,就只有兩種結果,自己徹底的毀滅這個實驗室的一切,或者被實驗室徹底的人道毀滅。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力量大,就不要說一個國家了,無法掌控的力量就是該死的力量,除非是和自己一樣強大的力量。

    實驗室裡的人對自己就像對待機器和小白鼠一樣,自己的身體自己是知道的,要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克隆出來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感知力,那些試驗所有的危險品計量恐怕就不會那麼小了。

    當別的孩子在教室裡朗朗讀書的時候,寧盧卻在他們中的天才中的天才才有機會進入的試驗室裡探查那些看起來像破爛的怪東西。當他們做體檢的時候,寧盧大概也在做體檢。那是因為寧盧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做體檢,如果用各種射線微量照射身體也算體檢的話。

    但後來的一些遭遇還是讓他瞭解到了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和現實生活中的不同,要不是自己運氣好,「犯罪」檔次夠高,有幸和號稱搶遍半個銀河系的星際大海盜團二當家坐在同一艘監獄運輸艦上,又被海盜團劫出來,扔到這個荒星上,自己現在應該在聯邦監獄最偏遠的囚星的小單間裡滿身腫塊的等死呢!

    被扔到這個荒星上是寧盧自己的選擇,海盜們劫了運囚船之後,馬上釋放了所有的囚犯。並且查找到所有囚犯的檔案,然後像大公司招工一樣的開始招起人來。凡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都被招呼入伙了,政治犯是最受歡迎的,他們對聯邦無比熟悉,只要得到他們腦子裡的資料,不但能大橫財還更加的安全。暴力犯罪也行,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唯一遭人唾棄的就是**犯,大的犯罪團體都有自己的死規定,欺負婦孺的三刀六洞是算是輕的了,海盜們仍然保留著讓人走跳板的惡劣遊戲,不過在星際年代裡,被拋棄的人走的不再是窄窄的跳板,而是被綁在最小的登6筒中,從星際魚雷射器中射到可能適合人類生存的行星上。這些**犯沒有自己選擇降落行星的權利,只給了他們幾天的供給就給隨便的扔到航路邊上某個滿是颶風,大到在外空間都看地到的行星上了。像寧盧這樣的半大小子全船倒是只有一個,這艘船上都是重刑犯,犯罪也是需要能量的,一條藍鯨掀起的是浪頭,一條麵條魚掀起的那個叫水花,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海盜們看了資料後覺得一頭霧水。而寧盧也知道自己的條件無法給海盜們解釋清楚,即使說出自己的來歷,恐怕海盜們也未必會信,即使海盜們相信了自己的話,他們也想不出安排自己的地方。他知道現在星際海盜的實力非常強,在一些星域中,他們的命令比正規政府的政令執行的還要好。但寧盧還知道這些海盜即使擁有了星球級別的資源控制權,他們也不可能擁有聯邦科學院那樣不計成本的部門,海盜只想也只能滿足於肆意的享受,權利對於他們來說是見頗為複雜的事情。

    左思右想,寧盧還是選擇了被降到荒星上,和那些悲慘的**犯不一樣,他有自己選擇荒星的權利。而海盜們甚至為了他特意繞了一點路把他放到了d13231上。寧盧並沒有選擇那些比較「繁榮」的荒星,因為在那裡自己被現的幾率太大了,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他要十分的小心。雖然自己對實驗室來說,已經是個廢物,可自己的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寧盧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聯邦沒有直接在那場事故之後直接把自己人道毀滅,而是走了很麻煩的審判程序,再送到最偏遠的囚星上去。或許他們還指望自己的感知力能夠恢復吧,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被放到這荒星上之前,寧盧向海盜們仔細的詢問了荒星上的情況,其實在這之前,他就知道荒星的存在,實驗室裡沒有給他系統的教育,甚至嚴格限制他和外界溝通,更不要提像自由人一樣上號稱「第二世界」的虛擬網了,所以他對世界的瞭解都是從那些教授和實驗員們口中聽到的零零散散的東西,他們並沒有把寧盧當做一個人類,他只是一個機器和實驗品一樣的存在。在他面前他們暢所欲言,毫無顧忌,你會對顯微鏡和小白鼠保密嗎?而且還是一個小傻瓜一樣,半個月都不說一句話的「小白鼠」。

    他們認為即使他聽到了也不會理解的,即使他能理解又能怎麼樣呢?他還能出的了實驗室嗎?搞技術的聰明人大部分都比較驕傲,他們認為自己明白的東西,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讓他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為了向別人炫耀自己的水平,很多時候他們在低水平的人們面前滔滔不絕。你越表示聽不懂,他們講的越來勁,而且講解地越來越細緻。

    寧盧曾經被一位研究方向很冷僻的老教授借用到他的實驗室,結果就因為一個同樣是借調的實驗員問了一個在老教授看來很簡單的問題,結果老教授訓了那位實驗員三天,講解的內容越來越簡單,最後都快講到乘法了,老教授才覺自己有那麼點過頭了,能進得了聯邦科學院大門的,哪個是白丁?寧盧在實驗室將近十年時間就沒看過碩士,隨便揪出來一個都是博士,有一個博士頭銜都不怎麼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那位被教訓的實驗員本身就有一個博士頭銜,不過資歷比較淺,才會對這個老頭如此的恭敬。嘴上不說,心裡卻把老頭祖宗十八代都感謝了個足。而旁邊的寧盧耳朵都要伸長了在仔細的聽著老頭無比詳細的講解。老頭不是一個好老師,而且他也不是在教學生,他是在訓人,順便拿這些基礎的東西來羞辱下屬而已,也難怪他實驗室裡沒什麼人,就他這個德行能留得住人才怪了。

    那位博士實驗員聽的是話裡的訓話,而寧盧聽的是裡面的知識,不同的是前者希望老頭盡快結束嘮叨,而寧盧則希望老頭能把自己教到和一般人一樣。當然了,這個一般人指的是,這個科學院裡的一般人,就是博士水平。如果那個被訓得欲仙欲死的實驗員知道寧盧心裡的想法,說不定會自己教他。

    寧盧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知識就是在類似如此的環境中得到的,很多方面是博士水準以上,更多的方面,則是小學生水準以下。而其中關於荒星的只是則屬於前者,因為實驗室裡有很多項目就是研究荒星的。每當一個新荒星被現,那短時間內就會有一大批東西由荒星上運到科學院進行研究。其他實驗室只會搞一開始的星球分析,分析完後就不再做這個星球的項目了。而分到他所屬的那個實驗室裡的東西卻是絡繹不絕,全是稀奇古怪,用正常手段無法搞清楚的。這種東西往往隨著星球初期開,而越來越多。可以說,除了研究最多的地球上現的器物以外,荒星上東西最多。

    寧盧每天耳濡目染全是這東西,想不瞭解都很難。通過教授和實驗員之間的閒聊和他本身參與的時候教授們告訴他的事情,寧盧對荒星瞭解在實驗室裡也算是專家級的,不過他從來不說,沒人知道而已。

    他知道在那些人比較多的,開程度比較高的荒星上,聯邦的勢力就越強。而人少的荒星上,就很少有人關注了。而看過海盜們的航路圖之後,寧盧選擇了離航路不遠的、代號為d13231的荒星。他對這個荒星有印象是因為一顆珠子。

    這個荒星上人不多,而它到達寧盧所在實驗室的東西只有這顆珠子,一顆寧盧感覺像是巨大的水球的小珠子,而在試驗中卻只是一般礦物結晶,只是硬度非常大而已。它是當初十個荒星中,寧盧有感覺的唯一一件。不過那些教授們卻果斷的放棄了繼續研究珠子,因為並不是所有寧盧有感覺的東西,他們就能研究出來作用,這顆和其他東西比起來很普通的珠子他們不願意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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