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時之澈那陰鬱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夏蘭急忙低下頭來。怯懦地絞著衣角。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情。
「我……我怎麼會和他計較呢。」小聲地說道。夏蘭一直低埋著頭。就連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也顯得有些不太情願。「我看我還是先走吧。留在這裡。也只會給你們帶來不愉快。」
「夏蘭。」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凌羽昕緊蹙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你不要這樣。有什麼委屈或是什麼不高興的。儘管說出來。剛才不就說了嗎。我們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又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聽了她的這一番話。夏蘭有所動容了。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凌羽昕。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帶著膽怯的神情。躲閃地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幾人。
卻是在接觸到時之澈的目光時。她被嚇得急忙收回視線。再次低埋著頭。聲音細如蚊吟地說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們繼續忙。」
說完。她一把推開了凌羽昕的手。一直邁著頭。急匆匆地離開了店裡。
見夏蘭帶著一腔委屈的情緒離開了。凌羽昕頓時不滿起來。扭頭望向時之澈。不悅地數落道:「你剛才幹什麼要那麼說。這下好了吧。把夏蘭給氣走了。」
時之澈也是眉頭緊鎖。俊朗剛毅的臉龐上。帶著凝重嚴肅的神情。整個人顯得很是嚴肅凌厲。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面對凌羽昕的數落。時之澈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是繼續思考著事情。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說道:「走了就走了唄。」
然而。凌羽昕卻是被他這般漫不經心的回答給惹怒了。想也沒多想便衝他罵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夏蘭是個女生。你這樣對她說話。她能高興嗎。把人家給氣走了。你還這麼的滿不在乎。」
很不明白她怎麼就突然發起火來。還是為了一個旁人。時之澈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他強忍住怒氣。低沉著聲音一字一句道:「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我又何必在乎。」
「你……」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牧辰急忙上前勸說道。並一個勁兒地朝著二人使眼色。可二人卻根本就沒理會他。
這似乎不像是在演戲呢。難道兩人真的吵架了。就因為受委屈而離開的夏蘭。
牧辰頓時便無語凝噎了。
這是多大點兒事呀。兩人居然也能吵起來。還吵得這麼熱火朝天。將旁人視若無物。
不過這夏蘭也真是的。本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她居然也能負氣離開。還表現得很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不是存心讓人鬧矛盾。因為她而吵架嗎。
「你們冷靜一點。」一隻手抓住一人的胳膊。牧辰繼續勸說道。「有什麼事等下班之後再說。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難得你們還知道這是上班時間。」沉默了稍許的林巖。突然出聲。輕哼一聲說道。「行了。我看呀。你們還是先走。去處理你們的私事去吧。」
他刻意加重了「私事」二字。分明就是對剛才時之澈的那一番話表示不滿。
看來。他們還是在怨怪他們三人呀。
現在也只有盡快找到那個**者。將所有事情全部解決。他們才能不繼續演戲。才能不接受這些委屈。
對於林巖的決定。牧辰感到非常的高興。在向林巖和韓澤錫道別過後。他一手拽著時之澈一手拽著凌羽昕。拉著二人便快速離開了咖啡店。
待到三人離開後。韓澤錫蹭到林巖的身邊。小聲地詢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三人很奇怪。」
「是很奇怪。」林巖點了點頭。附和道。「可就是說不清楚究竟哪裡奇怪。」
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覺得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