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如此一追問。時之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急忙躲閃著她的目光。求救似地看向牧辰。
而牧辰也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既然羽昕已經知道了。那不妨就直接告訴她吧。與其一直瞞下去。還不如坦白地告訴她。
明白了牧辰的意思。時之澈輕歎了一口氣。這才看向凌羽昕。低沉著嗓音說道:「已經好些日子裡。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覺得你和秦小沫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她離開了學校。你也就清靜了。何必還去在意她呢。所以。也就沒告訴你這事兒。」
雖然心裡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著想。但凌羽昕還是覺得有些氣惱。
儘管她和秦小沫的關係一直不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這也不算是小事吧。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的確不關自己什麼事兒呢。秦小沫被開除。肯定是她做了什麼違反紀律的事。她這麼在乎。這麼關心做什麼呢。
「她是因為什麼事沒開除的呀。」
雖說已經想明白了。秦小沫被開除。而她自己不知道。的確不能怪時之澈。誰會天天在意與自己無關的人的動向呢。
但作為昔日的對手。被開除了。她還是比較好奇的。
然而。面對她的詢問。時之澈的臉色卻發生了些微的變化。似是不想提起這事一般。就連眼神也有些躲閃起來。
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凌羽昕也斂了斂神情。眉頭微蹙。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說出什麼讓人震驚的話來。
只是。時之澈沒開口。倒是牧辰搶先一步說道:「那次秦小沫陷害你考試作弊。後來被校長查出真相了。便將她開除了。」
待到牧辰說完後。時之澈頓時扭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幾分的詫異。
他還在糾結該怎麼說出這事兒呢。牧辰已經很簡單地說出來了。而且。還是避重就輕。絲毫沒提及凌羽昕拒絕接受秦小沫的道歉。才讓她被開除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還是辰考慮得周到一些。冷靜得多。
「原來是這事呀。」凌羽昕鬆了一口氣。憤憤不平地說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和老師聯合起來。冤枉我作弊。她肯定沒想到自己會被開除吧。」
「惡人總是會有惡報的。」牧辰笑了笑說道。朝著時之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開口說點什麼。
回過神來後。時之澈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秦小沫早就被開除了。所以。拍照片的人。就不會是秦小沫了。」
起初。他也懷疑過是秦小沫所為。但後來才想起來。秦小沫已經不是聖宇學院的學生了。自然是不能進入學校的。那麼。肯定不可能在學校裡面。拍下那樣一張照片。
可是。除了秦小沫。誰還和凌羽昕有著什麼深仇大恨呢。以至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猜來猜去也總歸不是辦法。」沉默了稍許。凌羽昕輕聲說道。「既然對方想讓我們產生誤會。我們不如就順著對方的意思。演一場戲。」
說完之後。她扭頭看向時之澈。詢問他的意思。
這一場戲。最關鍵的角色。可就是他了。對方不就是想讓時之澈誤會她嗎。若是時之澈沒有真正的誤會她。只怕對方也不會輕易的罷休呢。
而對方若是沒露出什麼馬腳。他們自然也就無法抓住對方。
看了一眼牧辰。見他也是探詢地看著自己。徵詢他的意見。時之澈頓時覺得有些亞歷山大。
輕歎了一聲後。他這才看向凌羽昕。低沉著聲音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找到這個拍照片的人。演一場戲也無妨。」
「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想了想。凌羽昕再次說道。「知道的人多了。難免會穿幫。」
見她說得有理。二人也沒有反對。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一場戲。就要考驗他們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