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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冰雪情 文 / 青竹心

    「珩,其實我要的並不多,只要你心中有我,便也就足夠了,」

    竹寒弦看著他的雙眼,認真而深情的道,雖能感覺到對方的心中是有他,但夜珩君對他的心思卻又總帶著若即若離的態度,在他以為兩人靠近了些時,他又將兩人的關係打回原形,

    如此反覆的性情,如此反覆的離合,眾歸他有心有情,也不知在哪一日,會心灰意冷,所以,只要他一絲絲的回應,他便能一直義無反顧的沉淪沉淪,直到世事滄桑,

    夜珩君被他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靜下心細細想,總是竹寒弦在圍著他轉,似乎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孤傲的男子,早已方下了身段,

    他看著他,清澈的眸眼帶著盈亮的光華,伸手撫上那張輪廓漸漸變得剛毅而稜角分明的臉,認真道:「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讓他一直跟著,兩人四處遊玩,過著逍遙無拘的生活,只能讓他抱讓他親,事事想著如何才是對他最好的,盡力掃除一些擋在兩人中的障礙,盡力自己去還了所有虧欠的債,然後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心中做好了規劃,卻又不知如何告訴眼前的這個人,只因那一切美好,他怕自己完成不了,便成了一場夢,讓人更傷,

    然而竹寒弦有些意亂情迷的看著身下透著迷人氣息的夜珩君,心思早就有些飄遠,聽得夜珩君這樣似是而非的真情流露,早就有些控制不住,卻沒有理會那話語中帶著的無奈,

    一低頭,喊住了那微微凸起的喉結,伸出舌頭,一下下的允吸著,

    「嗯……」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夜珩君猝不及防,一聲呻、吟就逸出了口,

    竹寒弦聞得此聲,只如天籟般,突然就著魔了般,急切地將人推倒在書桌上,

    不算寬大的檀木桌子,一邊本堆滿了書籍,正中還是方才夜珩君擺下的算卦盤,如今卻因為他的一個大力一推,將桌上的東西,都推倒在了地上,發出陣陣響聲,

    夜珩君回神,正要將人喝退,那人卻已經覆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口,靈活的舌尖,在他的口中,來回的攪動,與他的糾纏,有著抵死纏綿的意味,

    兩人急切的喘息聲,在這靜謐的書房中,越來越粗重,竹寒弦忍不住,伸手去拉夜珩君的褻褲,

    「你們在幹什麼,」

    魅惑的聲音傳來,兩人的動作都一滯,夜珩君連呼吸也快要靜止了,還是竹寒弦快反應過來,伸手將方纔丟在一旁的衣裳拿了過來,覆在了夜珩君半裸的上身,怒氣沖沖的回身,將手邊的硯台往門口砸去,

    「難道沒聽說過進來要敲門嗎,」

    一室迤邐曖昧,煙消雲散,

    竹寒弦臉色極其難看,一來是心中炙熱難耐,兩人本就在緊急關頭,卻突然被人打斷擾了興致,二來則是氣惱難得今日珩表白了心思,正想好好溫存一番,為自己在他心中再加個砝碼,如今的如意算盤卻都被打斷了,他心中的氣就往上衝,

    「放開他,」

    魅惑卻也是一臉寒冰,全身冷寒之極,若不是夜裡本就是有些冷意,而他又背著月光,便能感覺到,此時的魅惑,如地獄修羅,

    夜珩君在竹寒弦下面,這個姿勢極其曖昧,他的臉如今定是又羞愧又難看,但竹寒弦在他上方,擋住了他與魅惑的視線,雖阻了些尷尬,但被壓在桌子上,也有些磕人,讓他難受,

    他推了推竹寒弦的胸膛,示意他起來,他不情不願的起身披衣,卻依舊擋在魅惑面前,冷聲道:「出來,」

    兩人是出去了,並順手將門關上了,只夜珩君在裡頭整理衣衫時,聽得外頭又開始掐架了,無奈的一笑,清咳一聲,緩了氣息,道:「打傷了便不要跟著我了,」

    那方兩人動作皆一滯,隨即打鬥的聲音卻是輕了些,

    兩人何時回房的,夜珩君並沒有細細去查看,只在窗邊看著蒼白的月色,心中帶著幾分淒涼,夜裡風越來越大,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從草原吹來的沙粒,拍打在窗紙上,總讓人睡不踏實,

    開門獨自一人出了院子,這裡離一個遊牧民族之地不遠,他便信步的走著,夜風將白衣高高的撩起,黑髮也被撩起一個大大的弧度,竹寒弦看他走出房門時,便跟了出來,到了那個遊牧民族的蒙古包前,見夜珩君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誰在蒙古包外頭的一頭獒犬,

    若是平日,他也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人背後,看著他如遺世獨立的一人,抬頭看天邊風月,心中卻是對世間的憂慮,

    站在遼闊的草原上,可以看見遼闊的星空於半隱的月色,而夜珩君的身子單薄,背影孤寂,忍不住上前,打斷屬於他自己的世界,

    「這麼晚了,珩不休息嗎,」

    竹寒弦上前,在他身邊蹲下,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那頭灰色毛髮的獒犬,但沒動兩下,那獒犬卻齜出尖尖的利牙,示威似的不再讓他碰,

    「這畜生也狗眼看人低的,怎的就讓你碰不讓我碰呢,」

    竹寒弦收回手,戒備似的看著他,對夜珩君道,

    「呵呵呵,你說我是誰,」

    夜珩君笑得歡,為那獒犬梳理著毛髮,低低的問著,完全不顧對方無法回答他,然而那獒犬卻嗚嗚幾聲,似是回答了他的話,夜珩君順應的點點頭,隨即看了竹寒弦一眼,

    「它與你說什麼,」

    竹寒弦好奇的問,那日兩人在山澗遇到一隻奇葩的小鳥,夜珩君似乎能與它溝通,這讓他好奇,這隻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能吐出象牙來不,

    「它說,你身上就有狗的味道,那是低賤動物,與他不能比,他才不讓你碰,」

    夜珩君每說一句話,眼睛就微瞇幾分,最後忍不住,抱著那獒犬大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身上有狗的氣味,這畜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擼起袖子就要開打,夜珩君起身,跑在前頭,獒犬在後頭,汪汪的叫著,帶著歡快愉悅,

    兩人一狗,跑得累了,夜也過去了大半,夜珩君就地躺在草坪上,竹寒弦在他身側睡下,看著天色漸漸清明,不死心地問道:「它方才真的這樣說我,」

    「嗯,」

    「我說那頭臭狗,」

    「嗯,」

    鼻音漸濃,竹寒弦回頭一看,夜珩君已經漸漸睡了過去,

    今天幾番波折,卻還是沒吃到一點甜頭,罷了罷了來日方長,

    竹寒弦小心翼翼地將其摟在懷中,抬頭看著隱沒的月,似乎又回到了在看跌山時,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時光,想著,嘴角銜著笑,也跟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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