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婚……不結婚的……」池多多掛著滿腦門的冷汗。攤開手掌擺擺:「我跟李總只是初中同學。」
「初中同學。」蔡玲一副八卦婆的眉眼。挑挑眉:「初中就把人家李總魂兒給勾住了。」
多多迫窘。大聲反駁:「什麼呀。你們別胡說八道。」
「哪有……人家一回來就宣佈是來跟約定好的女孩結婚的。」
池多多閉了嘴。委屈的樣子看著調笑她的那批傢伙。這時白辰板著一張臉。「你們回去吧。我去個地方。再會。」
「喂。機長。沒吃晚飯呢。」淳安呼喊著。那人卻越走越遠。然後消失在菲尼克斯黯藍的沉靜的夜色裡。
秦思雨有些擔心的嘀咕:「機長最近怎麼回事啊。總是這樣一幅狀態。」
希煙凝視著夜色。恬靜淡如水天之色的聲音在夜風裡響起:「大概……是心很累吧……」
多多愕然。回頭看希煙。她卻已經拿著手機繼續玩遊戲。心很累……希煙看出來了嗎。明明她跟他幾乎沒有交集。相對於更加靠近白辰的自己。只是一味的埋怨他的薄涼和善變。
池多多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微信信息。抬頭笑道:「好了。我們大家快點回去做吃的吧。餓死了。」
幾個人站成一排歡樂的走在菲尼克斯夜晚的大街上。手機屏幕燈暗了下去。來信人是李幕言。
「那天那兩個人似乎是去補一個結婚證。好像是之前的那一個破損了。新人是蕭恆宇和韓美。」
「不過說起來倒是挺有趣的。工作人員說他們也是第一次見用全家福來補結婚證的。」
門鈴按了十幾下。主人才懶懶的打開了門。
白辰正好在洗澡。本來直接打算無視過去。可對方似乎一直鍥而不捨。他才關了水。隨便拿了塊浴巾裹住自己。帶著髮絲滴水的性感誘人。出來開門。
看著放在自己眼前冒著熱氣的麵條。白辰微微合眸。放下用毛巾擦著頭的手。看著笑容誇張的女人。沉默。
「機長。吃晚飯了。」池多多瞇著笑眼。沒等白辰開口。自個兒就奪門進屋。將碗筷放在茶几上。茶几上放了兩罐啤酒。還沒有開封。
「你來幹什麼。」身後的男生不鹹不淡。
多多放下麵條。回頭凝視著他:「給你送飯。」
白辰一閉眼。歎口氣走到茶几旁拿了罐啤酒。「我吃過了。」
池多多站直了身子。揚起小臉:「白辰。你一定要這樣嗎。」
白辰沒有回答。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自然有了東京那一晚的事。你就別想跟我擺脫關係。」
「呵。」白辰唇線一揚。笑容帶著幾分嘲諷:「你是說跟我上床之後要我對你的貞操負責嗎。」
多多眼前有些模糊。所以無法看清他。只是心。有一絲揪緊。
白辰打開啤酒一口氣喝了好多。又遞到多多面前。她不免所以。看了看啤酒罐。低頭喝了一口。很苦。
「這就是貞操。」
什麼。
他伸手。壓住他的肩。「你應該找負責的是打開啤酒蓋的人。不是後面喝啤酒的人。」
池多多望著模糊不清的他。卻連聲音都哽咽。她說得如此艱澀。「白辰。你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她淒楚地凝望著他。忍著淚水不讓它們繼續落下。他這是在嫌棄她嗎……是在為所以的一切找借口脫身嗎……
白辰的視線糾纏了太多掙扎。是困惑。是茫然。是抑鬱……過了半晌。種種神情全從那張俊臉上退去。胸口的窒悶壓下。他只是微揚了唇角。手一鬆。放開了她。輕吐出兩個字。「算了。」
算了。算了。
池多多輕輕笑著。心口的疼痛也似乎沒有知覺了。只是毅然決然抬手去解脖子上的方巾。
「既然如此……」說著。她已經脫掉了外套。燈光印著她潔白的襯衫。透出內衣的紋路。「那麼總得把啤酒喝完吧。不然白機長豈不是浪費。」
白辰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眼睛嬌小的人兒在自己面前慢慢的脫下衣服。露出潔白如牛奶布丁般的誘人肌膚。散發著水蜜桃樣的甜味。
白辰緊緊擰著眉。看著多多一扣一扣的接下紐扣。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欲脫下襯衣的手。
「你別這樣。」
多多噙著淚。卻是笑著:「那麼該怎樣。想李經理一樣用甜膩的聲音溫柔你嗎。」
白辰眸色更深:「我不是這個意思。」
多多沒有理他繼續脫衣服。但被白辰死死抓住。「白機長。你不是說我的貞操就跟開罐的啤酒一樣嗎。只要開了封。誰喝都一樣。」
手指收緊。
「那我先在這個樣子去外面隨便找一位也行。對吧。」說著。她輕笑著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