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見到白機長了嗎,,他今天似乎也沒有來……」
「不是說在家反省的嗎,今天應該結束了啊,難道說……難道說他們的傳言是真的……」
「難道機長真的被禁飛了嗎,」
一整天,池多多就早大家的極度恐慌和白辰的持續關機狀態中度過,
明明昨天晚上那個人還跟她通了一通電話,雖然是多多自己因為蕭婼的事情打過去,但又想著在白辰接起電話之前掛掉,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冷淡,似乎人世間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提得起他的興趣,然又在下一瞬間,他的話語又讓她氣得吐血,想笑卻又是無言的心痛,
「池多多,你是死了還是裝死,」
她想裝死,只為聽他的聲音,她可能會死,因為心在接受無情無盡的凌遲,
最後她只是寒暄了幾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今天沒有接到公司通知的他,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池多多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那一夜,她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原來他也有悲傷的時候,原來他也有難過的時候,他那樣冷漠的人,會露出那樣憂傷悲愴的目光,池多多的心在那個時候猛得揪緊成一團,感覺一陣窒息,她不知道是怎麼了,可是有一個念頭這麼強烈,
所以,她伸手抱住了他,
「多多,你跟季少爺關係不是很好嘛,不能幫機長說說話麼,」汝信滿眼淚光閃閃看著池多多,打斷了她的沉思,
季堯蘇麼……
那天晚上那個人似乎也是非常生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季大少爺一腳油門把她送到白辰家門口,又噴給她一身尾氣的離去,
話說這幾天都沒有怎麼見到他,倒是季大少爺依然樂此不疲的每晚都會說一句奇奇怪怪的話,比如昨晚的:熱帶麼,
她一直搞不懂,就當那個男人腦子被熱瘋了,發神經,
「多多……」
看到大家央求的表情,多多垂頭呼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找季少爺問問,」
「好,我們大家就看你了,白機長等著你拯救,」
聽到這樣的話,多多心裡沉下了一塊石頭,季堯蘇那天晚上說的話又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中……
難得的晴朗天氣,一大早起來,陽光就照入眼底,
池多多不急不慢地起床,對著鏡子刷牙洗臉,她望著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自言自語地鼓舞,「多多,加油,就看你的了,」
一連對自己說了三遍「加油、加油、加油」,多多才拖起小行李箱出了門,
她知道,也許從今天以後,她面對的那個男人,已經不單單是上司那麼簡單了,
「早上好,溫秘書,」池多多精神熠熠,笑著對站在門口的溫策打了個招呼,
溫策見她來並不意味,抬頭微笑,「季少爺在裡面等你,」
多多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勇敢地踏出大步,
「咚咚,,」
「進來,」
她握住門把手,將門打開了,
清冷的辦公室內,季堯蘇已經端坐於大班椅,西裝外套掛在一邊的置衣架上,他冷峻的臉部輪廓在此刻的池多多眼中,變得陌生而又熟悉,覆上了一層異樣的朦朧色彩,卻更為鮮明醒目,
「季少爺,」池多多走近了些,輕聲喊道,
季堯蘇眼裡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抬頭望向她,吐出一個字,「坐,」
默默地走向椅子,多多坐了下來,沉默半晌,她終於平靜開口,「我懇請你,」
「什麼,」季堯蘇冰冷的男聲幽幽響起,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向她的心窩,
池多多咬住了唇,,猛地吸了一口:「請你讓白辰回機場,」
季堯蘇目光涼涼地灑了下來,他的溫柔不復,是以一種冰涼得令人心顫視線投向坐在對面的女人,
「你,當我那晚上的話是開玩笑嗎,」
池多多怔怔地看著他,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問題是季堯蘇會這樣的執著,她緩緩垂下眸子,思考著為什麼一向對她都是死皮賴臉笑言笑語的人今天會是這般冷冽,
「我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季堯蘇寡淡的男聲散漫,下一秒又是命令,「抬起你的頭,」
池多多只好抬頭,卻見他正緊盯著她,目光如此銳利鋒芒,她聽見他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你要為他求我嗎,」
僵持了片刻,她沒有說話,
季堯蘇冷漠地望著她,突然眼眸一緊,他本不想這樣的,但是這兩天這個女人,這個他掏心掏肺放尖兒裡的女人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嗎,
「池多多,求我,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讓白辰回機場,」
他就那麼等著,其實他也不知道能等到什麼,
只見她紅了雙眼,晶瑩的液體從眼眶裡掉落而下,毫無徵兆,一下子淚如雨下,
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
還是為了那個人,
霍地起身,季堯蘇從那頭走過來,抱住了她,有力的雙臂將她環抱,他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池多多試圖要掰開他的手,他卻越是收緊,沉聲說道,「多多,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