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只是在家反思兩天嗎……為什麼。為什麼變成禁飛了……
她的思緒還在不停翻湧。卻聽見低沉的男聲慢慢道。「池多多。你哭了。」
池多多剎那愣住。霍然抬頭。只感覺臉頰兩側有些濕意。
哭了。自己這是這麼了……
季堯蘇眼裡帶著淡淡的多多看不懂的憂傷。他緩緩抬起手替她拭去眼角還未來得及落下的眼角。
他輕輕的攬過她的肩。俯身在池多多耳際柔聲道:「池多多。不要輕易為男人哭。特別是白辰。」
池多多猛地抬眼看去。那人就那麼站著。冷硬惑人的臉部輪廓沒有一絲變化。彷彿剛才開口說話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她又低下頭。抿著唇不言不語。可是季堯蘇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她。
「我們出去吧。」
池多多沒有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那個……你幫我拿一下包。我去一個洗手間。」
季堯蘇接過包。凝視著那有些動搖的背影。抽出一根煙依靠著車門點燃。
她為他哭了。
她真的為他哭了……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池多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手。試圖讓涼意使自己鎮靜下來。
那時候她就像沒有了知覺一般。只是聽到季堯蘇話的那一刻。一種痛從心間蔓延了出來。
最後在她從洗手間的那一刻。她決定。今夜無論如何都會去找那個人。
寂靜的夜。槐花隨風紛紛灑落。沁人心脾的香味灌入夜風。垂落到季堯蘇柔軟的髮梢間。
季堯蘇悠地聽到一陣有節奏的震動。找了一下。從池多多包裡拿出手機。瞧見屏幕上閃動著兩個個字……白辰。
想了想。季堯蘇按下了接通鍵。他將手機拿到耳邊。沉聲喊道。「白機長。我是季堯蘇。」
電話那頭忽然無聲。一陣沉默。
下一秒。白辰低沉的男聲響起。「季少爺。」
「多多現在不方便接聽。有什麼事嗎。」季堯蘇挺拔的身影倒映於黑色的車門。他單手插著西褲口袋。問。
白辰默了下。不急不徐地說道。「既然她不方便接聽。那就算了。再見。」
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季堯蘇握著手機。垂下眼眸。沉思了。
聽到身後有人走來。他轉身將手機遞給池多多:「剛才有人打你電話。」季堯蘇語氣僵冷。眼神有一絲不悅。「白辰打來的。」
池多多拿過手機按下來電一瞧。果然在電話記錄上看見了白辰的來電。可是竟然是已接電話。她蹙眉質問。「你接了……」
這傢伙不知道**權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季堯蘇低頭俯視著她。不滿於她的驟然異樣。那張白皙的臉因怒氣而微紅。他幽幽說道。「我只是告訴他你不方便接電話。不信的話。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問。」
白辰從來沒有給她來過電話。而今又是在這種情況下打給她。也許……他還不知道她知道。也許他很想跟她說說話。
可是這通電話竟然是季堯蘇接起的。她心中更加煩亂。冷聲說道。「麻煩以後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如果我動了呢。」季堯蘇窒悶半晌。吐出這樣一句話。
池多多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那張帶著不悅的俊容卻突然壓下。離她越來越近。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後背已經貼向了車門。
他挺拔的身軀彎曲了弧度。琥珀色的雙眼銳利地盯著她。「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多多氣悶不已。不知該如何對答。只想迅速離開。
季堯蘇卻伸出手撐住了車門。也阻擋了她的去路。「我不想問你們之間的關係。今早的我也全當謠言。」
池多多恍惚了視線。看著他的嘴唇翕張:「他被禁飛。我想你也知道飛行對於飛行員具有什麼樣的意義。」
池多多聞言。微紅的臉龐慢慢恢復了原有的白皙。深呼吸再深呼吸。平靜地和他對視。不想做懦弱的逃兵。輕聲說道。「我知道。但是……那又怎樣。」
季堯蘇眼眸一緊。被她眼底的倔強以及倨傲所怔。他鬆開了手。輕聲一句。「你可以求我。這樣。我就讓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