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又輸了比試,心裡自然有點沮喪,「怎麼又是這個問題,老是打到一半體內真元就不足了。這體內真元也太少了點,堂姐不就是仗著境界比我高、真元比我多嗎,哼,等我修為比堂姐高了再去找她比試,一定會打得她落花流水。」
牢騷歸牢騷,洩完了,還得修煉。很快的,高陽開始了今天下午的修煉。
年祭過後,冰雪消融了,大地復甦了。野地裡,小草偷偷的鑽了出來,樹上,嫩芽也了,春天不知不覺的就到來了。高陽的春天也到來了。
這天中午,飯後,高陽一如既往的修煉《青罡訣》。體內的真元比起以前,又粗大了不少。丹田里,一絲絲的真氣產生,然後循著經脈遊走,滋潤著剛剛擴大的經脈。高陽也不由得暗自興奮不已,就在剛才,他突破了第一層頂階,終於進入了日思夜盼的第二層。現在,他正在做周天循環鞏固著境界。
在做了幾個周天循環過後,高陽感覺鞏固的差不多了,就收了工。他不由得興奮的想到:「如今終於突破到第二層了,體內真元果然比起一層的雄厚了不少。以後使《青罡刀法》定會好的很多。嗯,現在我就試試。」
想到做到,高陽便從床上下來提起大刀來到院子就連起來。
從第一式「破山式」一招一式的全力運轉真元演練著,但當高陽練到第八式「水斷流」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就無以為繼、消耗一空了。放下手中的大刀,高陽立刻盤坐在地上,恢復真元。
一刻鐘過後,真元恢復的差不多了,高陽沉思了起來:「這《青罡刀法》雖然剛猛,但是太耗真元了,沒有雄厚的真元是練不好這《青罡刀法》的。提升修為是唯一的途徑。只有修為提升了,體內的真氣才會跟著水漲船高。也許,父親有辦法也說不定。可惜現在父親進山打獵去了,等有機會再問問父親。」
第三天,高禮賢便回到了家。高陽便把突破的事和自己的疑問告訴了父親。
高禮賢對於兒子這麼快突破第二層倒是沒有什麼驚訝,再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只是對於兒子現了《青罡刀法》的缺陷很是驚訝了一會兒。想當年,高禮賢自己也是在十二歲的時候才現的這個問題,而現在,兒子才九歲就現了,確實青出於藍而青於藍。
其實對於《青罡刀法》消耗真元過巨的問題,當年十二歲的高禮賢一也問過他父親高遠海。對於這個問題,高遠海的辦法是,刻苦修煉刀法,爭取每次練刀練到體內真氣一絲不剩,然後再恢復再練,這樣的極限訓練,久而久之,體內的真氣必定會增多。
高禮賢現在將他父親的告訴他的法子告訴了自己的兒子,感慨也是良多。於是便叫兒子自己去修煉,高禮賢自己朝著高遠海的屋子走去。
高陽也是很高興,「有了這個極限訓練的方法,就不用為自己真氣不足而擔心了。相信這個方法練得越久,體內真元就會越多,那時就會適應《青罡刀法》了。難怪父親每天晚上都練得滿頭大汗呢,原來他用的就是這個法子啊!」
想著想著,高陽迫不及待的提起大刀就練了起來,「破山式!」……
「水斷流!哎,沒真氣啦。」勉強練完這一式水斷流,高陽就又不得不打起坐來恢復真氣。
等到恢復了真氣,高陽就又開始從「破山式」一招招的演練起來。如此練了一個時辰,高陽縱使體力遠一般人,也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消耗體力太大了,他不得不停了下來。練了這麼久,他覺,現在雖然不能練到第九式,但是他練完前八式也不會像剛開始那麼累了。對於高陽來說,這是一個明顯的進步。他覺得就是再累再苦也是值得的。
到了晚上,李蘭芝照常教兒子讀書寫字。兒子聰明又好學,學得比較快。厚厚的《奇物誌》已經講學了大半,李蘭芝對於這個進度還是很滿意的。
等到李蘭芝將雪貂的敘述講完,把生字教了兒子,就叫他自己讀一遍再寫幾遍那些生字,自己便縫做衣服去了。
高陽寫完了生字,給母親看了看,就兀自來到院子練起了《青罡刀法》。
不一會兒,高禮賢回來了。高禮賢晚飯後就去了高遠海屋裡,和父親說說家常,這讓高遠海親近不已。以前,高遠海對於自己的兒子太嚴格了,就像現在高禮賢對高陽一樣。現在,自己的兒子武功高了,也有兒子了,而自己和兒子的關係也還是老樣子,高遠海覺得很不是滋味。現在,兒子好像是改變了,高遠海自然很是高興,話也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漸漸的,兩父子也談開了,氣氛十分融洽。
高禮賢看見自己的兒子在練刀法,就在一旁靜靜觀看。等到高陽體內真元消耗完了盤坐下來恢復,什麼也沒說,自己就進屋了。
約莫一刻鐘,高禮賢拿著大刀出來了。這時,高陽也剛剛恢復好。
「爹,你也練刀啊?」看見父親拿著大刀,高陽便走上前去。
「嗯。剛才我看了你練刀,還不錯,但是有幾個地方你沒有到位。我示範一下,你好好看著。」
高禮賢來到院子中央,將「劈風式」、「烈火式」、「大荒式」以及「水斷流」一一演練了一遍。之後,高禮賢便細細的講解起來,並指出高陽的問題出在哪裡,應該怎樣練才能揮出招式的最大威力。
高陽認認真真的聽著,思索著,演練著,……時間過得很快,月亮升高了,已經懸在了夜中央,李蘭芝等得煩了,於是就出來叫父子兩睡覺了,「天都這麼晚了,你們爺倆還不洗澡睡覺。」
話語裡含著不滿,父子倆也不由得尷尬一陣憨笑,乖乖的進屋洗澡去了。
李蘭芝等到爺倆進屋了,這才滿意的去為兒子準備洗澡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