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兼職泡湯
世界上每個城市都有有錢人,也都有生活窘迫的人。a市是我國南部教育重市,每年為國家輸送大量人才,所以政府每年在a市學校投入大量獎學金,以好的促進學生學習的熱情,同樣a市也有生活窘迫的學生,需要那獎學金去繳納學費,支付生活開銷,林成就是其中一員。
林成今年20歲就讀於a市城市大學二年級,雙眼靈動深邃,瘦瘦的臉頰,英挺的鼻樑,算的上是一個帥小伙,只不過總覺的少了點什麼?對,是笑容。林成學習非常努力,每年都能拿一等獎學金,每年獎學金有8000元,交掉學費每年還剩下1000元的生活費,平均一個月不到84元,每天只有不到3元錢,每天早上林成先去市場買4個饅頭,就著媽媽親手醃製的鹹菜吃,盡量不給媽媽增加負擔,儘管如此,生活的花費還是不夠。
林成覺得自己也是個大人了,琢磨著去尋找兼職,今天正好跟同學聊天談起找兼職的事,其中一個同樣家庭條件不富裕的同學告訴林成,他在一家4星級飯店做兼職,每天7點到晚上10點,三個小時支付30元錢,說可以幫林成介紹,對於現在的林成來說這樣的待遇已經很優厚了,最主要的是每天6點到崗,可以先吃一頓豐盛的晚餐,林成開心的竟然笑了,是的,大家同學2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成笑呢。
林成嘻嘻笑道:「亮哥,以後我就叫你亮哥,亮哥,你真好!我今天回家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媽,真是太好了!」亮亮全名孫亮,和林成相處的很親近,和林成一樣家也是住在a市東部,那是a市窮人的聚集所,近幾年經濟繁榮了,不少人都搬到了經濟發達的西部去了,留下了少數窮人還住在那裡。
亮亮不像林成兩耳不聞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每年都能拿到一等獎學金,但是亮亮喜歡社團,鑒於自己比林成高出了4厘米,180厘米的身高,亮亮參加了籃球社團,因為亮亮籃球技巧過關,籃球社長談話間又表示他是個可造的人才,亮亮平常給籃球社長端茶倒水,別提多勤了,但是付出總有回報,籃球社長跟亮亮談話間,知道了亮亮的家境不是很好,不知道是憐惜亮亮是籃球方面的人才,還是亮亮平時把他伺候的舒服了,籃球社長利用人緣廣的優勢,一有兼職啊什麼賺錢的機會總是第一個通知他去。
這次籃球社長知道了a市一個四星級酒店招在校生去當兼職服務員,便讓亮亮去試試,結果亮亮被聘上了,由於亮亮經常打籃球身手敏捷,幹活賣力,而且相對於酒店正式服務員付出的薪酬也少,酒店經理對在校兼職生特別中意,便問亮亮還有沒有同學願意到酒店兼職的,正好聽到了林成想兼職的想法,想想家都住在東部,平時相處的也親近,便決定把這個機會介紹給林成。
林成出奇開心的跑回家,恨不能多長兩條腿,跑到一座矮矮的茅屋前,林成停下腳步,看了看矮小的門,林成的心臉上的笑又消失了,林成很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家,與學校整齊明亮的教室相比,這個家常常牽起心中的那份痛,林成推開門進了屋,打開昏暗的電燈,看到媽媽躺在床上,林成的媽媽生了一場病,便不能下床了,所以終年臥床,此時頭朝著裡邊,林成平靜了了心情,整理出一個笑容,對著媽媽道:「媽媽,我們回來了!」
林成的媽媽一聽兒子回來了,轉過身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手捧著肚子,緊咬著牙關,面目應疼痛牽引而扭曲,林成緊張的抓住媽媽的瘦弱的雙肩道:「媽媽你怎麼啦?你的來毛病又犯啦?」說完把媽媽緊緊抱在懷裡,每次媽媽肚子疼痛難耐的時候,林成都會緊緊抱著媽媽,這樣媽媽的疼痛就會減少很多,這是媽媽告訴他的。
林成剛剛得知自己被a市城市大學錄取的時候,林成既高興又很糾結,都是學費的問題,家裡沒什麼錢,媽媽還生著病,林成略一思量就準備放棄繼續讀書,沒有告訴媽媽自己考上的事,林成準備去打工,賺錢養活媽媽,幫媽媽看病,可是林成媽媽從鄰居大嬸的口裡得知自己的兒子考上了本市有名的大學,開心的不得了,等林成從外面回來,林成媽媽便問起林成:成成,為什麼不告訴媽媽你考上了本市的城市大學?」言語之中透漏出高興的意思,看著不言不語的林成,媽媽總是知道他的想法,溫柔說道:「成成是不是沒有學費啊?也很擔心媽媽的病?媽媽的生的都是小毛病,只要不太勞累就沒事了,媽媽知道你考上大學啊!開心還來不及呢,那些小病早就好多了,你看媽媽現在是不是好多了啊。人也精神了不少吧!至於學費的事我來想辦法。」
林成看了看滿臉笑容的母親,確實精神了許多,說道:「可是我們家裡哪裡有錢交的起學費呢?」林成的媽媽一笑道:「媽媽來想辦法就是了,只是讓你上學,你可要加努力,媽媽只能為你交這第一年的學費,聽隔壁楊大嬸說,現在政府加大了對在校大學生的教育投入,有個叫什麼獎學金的,每年8000呢!那個不是個小數目,等你上了學,你要好好唸書,爭取考第一,這樣下一年的學費就有著落了,這不也相當於賺了錢嗎?」林成看了看媽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懂事的點了點頭,說道:「媽媽我知道了,今天爸爸的忌日,我去買點豆腐回來祭拜下吧。」
林成的媽媽聽到林成爸爸,就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一時肚子疼的厲害了,林成剛準備跑出去借錢給媽媽看病,媽媽叫住了他:「成成,媽媽沒事,只要你抱著就好的,林成也不放心媽媽一個人在家,只得停下了腳步,聽媽媽的話,把媽媽抱在懷裡,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從林成入學以後,媽媽偶爾還會疼,每到這時林成就聽話的抱著媽媽,知道媽媽不再那麼疼了為止,但到了現在媽媽肚子疼的頻率越來越高,這一個星期這已經是第三次疼了,林成很擔心媽媽說道:「媽媽你等著,我去看看隔壁楊嬸家去問問楊嬸又沒錢,我們去醫院看看吧!」聽到兒子要去隔壁借錢,林成媽媽突然緊張起來,捧著肚子道:「成成,聽話,媽媽沒事,只要你抱緊我,我就沒事的!」林成一聽只得聽從了媽媽的話,坐在床邊繼續抱著媽媽,這時想起了回來有消息要告訴媽媽的,便說道:「媽媽告訴你個好消息哦,亮亮介紹我去本市4星級的酒店當兼職服務員,每天7點到10點,3小時可以拿30元呢,每天6點過去還有一頓豐盛的晚餐呢。」
林成本以為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為自己高興的,可是意外的媽媽針紮起身,看著成成道:「你說什麼你要兼職?你一年獎學金是8000,你認真學習拿了兩年的獎學金,媽媽很高興,你去做兼職累死累活不說,還耽誤學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不准去!」林成一聽這麼好的機會,媽媽卻不肯去,心中有點不是滋味,說道:「媽媽我一定不會丟下學習的,我抱著明年還能拿獎學金!」媽媽問道:「你這是在拿前程開玩笑,楊嬸替我去找過你們老師,你們老師說,你成績一直很好,只要你繼續努力,這一等獎學金,今年還是你的,我也知道你學習成績好,可是做人不能驕傲,不努力學習是會退步的,你拿什麼保證,沒有了8000的獎學金你要在酒店做多久才能賺到8000去交學費?」
林成一聽,知道媽媽是在關心自己,況且媽媽說的也是事實,儘管如此,林成還是覺得這大好的機會有點可惜了。說道:「可是要是我能拿到獎學金又能賺到兼職的錢,今年我就有2000媽一聽,「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刮響起,林成捂著嘴巴,淚水在眼中徘徊,長這麼大,媽媽很少打自己,便問道:「媽,你幹嘛打我?」媽媽大聲斥責道:「你忘了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了?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裡了是嗎?」林成看著媽媽道:「我沒忘。」
「你爸是怎麼死的?」
「被高利貸逼死的?」
「為什麼被高利貸逼死?」
「外匯失利!」
「你爸外匯技術如何?」
「經濟碩士,外匯很在行!」
林成媽媽歎了口氣道:「你爸對於外匯那麼瞭解,還是失手虧損,只能借錢補上空缺,又沒錢換高利貸,只得買了家裡的房子,最後被人逼死,我們兩流落到這裡,幸虧楊大嬸收留,我們才有地方可以住,免得流落街頭。」
林成道:「可是這關我什麼事?」
媽媽急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就和你爸一樣,那是在賭,萬一錯過了,你怎麼辦?兒子我們沒有資本去賭,你就聽媽一句話,不要去做兼職,好嗎?」不知道是肚子疼的厲害,還是說道動情處,說著媽媽竟是哭了起來。
抬起頭看著兒子道:「你跟媽媽保證好好學習,繼續爭取獎學金,不要分心去做什麼兼職,讓我放心好嗎?」林成眼淚終於也是流起淚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