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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章 :帶薪休假 文 / 假面傾城:亂世不為妃

    高府的一處庭院內,一顆高大的樹下,一個貌美的男子正揮舞著手裡的利劍,一招一式都盡顯優美,且優

    美中帶著戾氣,一旁的石桌前坐著一位同樣貌美的男子,翹著腿腳,嘴裡含著一片綠葉,嘴唇有節奏的浮動,

    從她嘴裡就不斷發出動聽的聲音,這聲音沒有琴的優柔,沒有琵琶的錦瑟,但卻有著它獨特的靈動,輕靈悅耳

    ,夾雜在刷刷的劍聲中,聽不出她吹的什麼曲調,但跟男子的動作配合的很好,她一曲結束,他也在空中劃下

    最後一道劍影,

    「我這個樂器沒有幾個人擅長吧,」,安蝶悠噗的一下吹跑了嘴邊的綠葉,驕傲的神色看著高長恭,

    「一片樹葉能叫什麼樂器,」,高長恭不以為然,

    「你這叫嫉妒」,安蝶悠習慣了他的口是心非,想著他心裡一定在佩服自己,

    高長恭淺笑不語,端起茶杯自顧喝了起來,視線看著遠處,也不說話,這些日子,他總是會時而陷入沉思

    中,安蝶悠感覺的到,被誣陷罷官一事對他的打擊很大,她想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可看著他如此下

    去,也不是辦法,想了想終究還是開了口,

    「長恭,你開心一點嘛,你就當是帶薪休假」,

    「帶薪休假,」,高長恭聽到陌生詞彙,疑惑的看著她,

    安蝶悠點頭,解釋道,

    「是啊,就是不用上朝,不用幹事也能拿到俸祿,反正現在朝中也沒什麼大事,邊關也沒有戰事,你就給

    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

    高長恭愣了愣,整日呆在家中無所事事,一個有志向的男兒不該如此,知道安蝶悠擔心自己,這些天也時

    常寢食不安的,為了她,他也要高興起來,

    「這個帶薪休假俸祿可不高,你要跟我去要飯咯」,他斂去了難過打趣道,

    安蝶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自己說道,

    「你覺得千鶴樓,樂戲坊,玲瓏流苑的老闆會去要飯麼,我養你就好」,

    高長恭一臉黑線,雖然少了很多俸祿,但他堂堂王爺還淪落不到被女人養的地步吧,

    「我就知道你們躲這兒偷懶呢」,孝琬氣喘噓噓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這是從哪裡來,孝瑜呢,」,安蝶悠好心遞了杯茶給他,

    「剛陪娘從廟裡上香回來,大哥不是都在忙著樂陵王的事情嗎,」,孝琬接過茶杯喝了起來,

    「樂陵王,什麼事,」,安蝶悠一聽關於高百年的,不由眼睛亮了一下,

    「一個教百年書法的先生告發他私自臨摹「赦」字,皇上命大哥徹查此事」,孝琬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是死罪啊」,高長恭驚了一聲,

    「嗯,大哥替百年求了情,皇上才同意大哥去查此事的」,孝琬神色越發凝重了,

    安蝶悠心中略微疼了一下,求情也只是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高百年的命運最終還是難逃一個死字,高湛

    是不會允許這個隱患活著的,不然他豈不是寢食難安了,只是他會放過斛律昌儀和高祈麼,看在斛律光的面子

    上,也許能繞斛律昌儀一命,但高祈,怕是要被斬草除根了,真不知道失去了丈夫和兒子的斛律昌儀還會不會

    選擇獨自活著,又或者高湛乾脆將這一家全殺了,一想到她會死,就想到了她剛穿越來的時候,斛律昌儀帶她

    去上香,時常到府裡找她玩,她出閣時的羞澀,她為**子的賢惠,為人母親的慈祥,這一切都在眼前閃過,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想辦法救救她,她還這麼年輕,

    齊宮,御花園內,

    和士開陪著高湛正在一邊賞花,一邊散步,時而聊些高湛感興趣的話題,時而聊些曲子的意境,正走著,

    忽而聽到假山後面幾個小宮女低低的談話聲,高湛本不予理會,可在聽到河南王這個字眼時瞬間就停住了腳步

    ,太監正想說什麼,被他一個噤聲的眼神制止了,眾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假山後面的話,

    「是不是又被爾朱姐姐訓斥了,」,有個小宮女正在抽泣,其他宮女上前關心道,

    「我不是故意撞到她的,她就打了我兩巴掌,說我不長眼睛」,宮女捂著脹痛的臉頰委屈哭道,

    「哎,你也實在是倒霉,那個爾朱可囂張著呢,本就仗著是太后宮裡的人,現在又有河南王給她撐腰,她

    都快在這宮裡橫著走了」,一個稍微年長點的宮女不服氣的說道,

    「啊,這麼說她真跟河南王有曖昧關係,」,大家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還說河南王承諾立她為正妃呢,呵呵……真是好笑,也不看看她的身份」,那宮女捂著嘴角諷刺般的

    笑了兩聲,

    「不過河南王也真是風流,跟宮女私通,被皇上知道可是要嚴懲的」,有宮女開始為高孝瑜擔心了,

    「哪有什麼,皇上待河南王這麼親厚,才不會怪罪王爺呢,這可是爾朱親口說的」,

    高湛越聽薄唇越發抿的緊了,臉色也越發冷淡了起來,全然沒了剛才賞花時的愉悅,轉身,甩袖而去,和

    士開忙跟了上去,

    回了律政宮,高湛餘氣未消,坐在龍椅上不言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和士開抓住時機,進言道,

    「皇上,一直有一事臣不知當不當講,」,

    「說」,高湛冷冷吐出一個字,

    和士開噗通一跪,真切的說道,

    「臣實在覺得河南王行事囂張,在宮裡跟宮女私通也就罷了,在宮外也不知收斂,如今河南王的封地一帶

    的百姓只知河南王,不知皇上,年後巡視,本應帶去皇上對百姓的關愛之情,可那時河南王卻隻字未提皇上,

    河南王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裡,臣實在替皇上憤怒」,

    空氣在這一瞬間靜止,整個大殿只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和士開感覺耳邊的空氣中被一股冷冽撕裂,這種

    氣息冰封了一切,他卻絲毫不懼怕,嘴角揚起弧度,高湛動了殺意,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允許任何人不把他放

    在眼裡,這是觸犯了皇上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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