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收了錢,自然樂意替高長恭跑這一趟,來回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高長恭見到大夫時卻倍感生氣,隱
隱有著幾絲怒火,冷著張臉讓大夫替她把脈,大夫只覺這位公子年紀不大,脾氣不小,可他當了這麼多年大夫
,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尤其是富家子弟,一點小傷小病都嚇的不輕,唯恐得了不治之症,
大夫看了眼安蝶悠便知她在發燒,而且燒的不輕,忙快步走到床前,拿出藥箱裡的脈枕擱在床上,開始替
她把脈,號了一會大夫神色疑估了一下,抬了下手,看了看安蝶悠的臉,又把了把她的脈,還是同先前一樣,
大夫神色又多了幾分疑惑,看的高長恭以為安蝶悠得了什麼嚴重的病,心眼都跟著提了起來,
「很嚴重麼,」,高長恭擔憂的問道,
「再容老夫號上一號」,大夫說著抬起她的右手,五指輕按手腕處的脈搏,能明顯感覺到比左手的要強,
大夫一臉的釋然,屢了把鬍子,笑道,
「公子莫要著急,這位姑娘並無大礙,老夫開副方子,熬了喝下去明早自會好的」,
高長恭身心一震,耳邊縈繞著「這位姑娘」四字,錯愕之下竟像丟了魂般不知所措,腦海中一片空白,站
在那裡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安蝶悠,半響才說了句話,
「她是女子」,
「公子還有什麼疑問,」,大夫以為他在跟著自己說話,沒太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反問道,
高長恭此時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別的人或事,一心都被她牽著,驚喜,竊喜,興奮,高興統統一股腦的
湧了進來,充斥著他的心門,他無從形容,這是一份什麼樣的心情,只知道他的感情找到了一個釋放點,再也
無需壓抑,無需顧及,
「她竟是女子」,
大夫聽他老是自言自語,問他也不答話,便覺此人甚是奇怪,也不再多做停留,收拾完藥箱就走了,
高長恭幾步來到床邊,重新審視一遍這個幾乎每天都能出現在他眼眸中的容顏,柳細條般的俏眉,蝴蝶翅
膀般長而密的睫毛,小巧俏麗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巴,這分明就是一副女子的樣貌,為何他竟如此遲鈍,到
現在都沒發現她是女子,安逸啊安逸,你瞞的我好苦,安逸,想到這個名字,高長恭不禁一笑,這也不是你的
閨名吧,不止是他,九叔,大哥,二哥,三哥還有跟她熟悉的人都被她蒙在鼓裡,他心裡慶幸,自己是第一個
發現她女兒身的身份的,但又有一股難以壓下去的怒氣,生氣她瞞著他,害的自己以為自己喜歡男子,日日夜
夜的折磨差點讓他崩潰,這種氣讓他恨不得將床上的女人抓起來狠狠的打一頓,一解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之
苦,
腦海裡冒出這個想法,他就急不可耐的真想抓她起來,坐在床邊,雙手扣住她單薄的肩膀,眸中她的睡顏
是如此的安靜,像初生的嬰兒般,只發出呼吸聲,高長恭看的出神,安蝶悠睡夢中覺得嘴唇好幹,無意識的伸
出舌頭舔了下嘴唇,這看在高長恭眼裡無疑是一種誘惑,就如眼前是一顆晶瑩的櫻桃,正朝自己勾著手指,她
女兒身的身份讓他徹底刨除了世俗的禁錮,垂首,一寸寸的貼近她,唇下一熱,高長恭只覺一股電流在四肢百
骸竄了一周,最後都集體衝向大腦,衝散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舌頭一伸,輕巧的撬開她的牙關,舌尖在她的
唇齒間游離,
唇齒間多了個陌生的東西,安蝶悠似是清醒了一絲,可又像更迷糊了,身體依舊燥熱,唯一覺得涼涼的就
是一直在她口中遊走的東西,她下意識的想抓住它,手臂一鉤,將高長恭又朝自己拉近了些,被動的丁香小舌
開始主動回應他的誘惑,學著他在他的口中四處遊走,高長恭被她折磨的有些受不了了,張口將她的櫻桃小嘴
全數含在嘴裡,舌尖纏著她的丁香,用力一吸,她的丁香便沒入了自己口中,安蝶悠輕哼了一聲,忍不住想抽
回自己的丁香,可高長恭哪裡會讓她輕易撤退,她越是往後撤,高長恭越是再逼近一步,直到她退無可退,不
再掙扎,任由高長恭親吻,高長恭眼角帶著笑意,開始一次次的吻著她的櫻桃,不知魘的與她的丁香纏綿,
月兒漸褪,朝陽漸升,一縷霞光透過未關閉的窗戶照了進來,為沉靜的房間平添了一抹朝氣,安蝶悠長長
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才將睡醒,眼眸中還帶著幾絲睏倦,略顯無精打采,感覺腰間被一隻
手臂圈著,安蝶悠一驚,猛的抬頭,高長恭柔美的輪廓瞬間映入眼簾,一張口還未出聲,安蝶悠又一把摀住了
自己的嘴巴,僅剩的瞌睡蟲全被嚇跑了,腦海裡充滿著驚愕和問號,她和高長恭為什麼會躺在一張床上,昨晚
她不是自己在喝悶酒嗎,怎麼遇到高長恭的,該死的,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猛然想到了什麼,安蝶悠低頭一
看,見衣衫除了有些褶皺之外並無缺少,這才略略安了心,高長恭還沒被自己驚醒,看樣子睡的很熟,安蝶悠
小心翼翼的拿掉他的手臂,再輕手輕腳的爬下床,快速的穿上鞋子,屁股才剛從床上起來,就聽到背後響起了
高長恭的聲音,
「去哪兒,」,
安蝶悠腳步一停,身體一抖,不情願的轉過身子,臉上疊著無邪的笑,招了招玉手,
「早啊,長恭」,
高長恭起身,點了下頭,
「早」,
安蝶悠呵呵兩聲,心虛的不敢看他,只低著頭,恨不得自己能會瞬間轉移術,立刻從他面前消失,她能感
覺的到他的視線中夾雜著很多情緒,她無法說出來具體是什麼,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女子了,不知為何,她感
覺的到高長恭知道了,於是心裡益發的心虛,不知道該編什麼謊話來騙他,下意識裡她不想騙他什麼事情,可
很多事情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高長恭站起身,立在她身前,抬起手,極其自然的替她將散落的一縷秀髮扶到了耳後,聲音柔和的說道,
「告訴我你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