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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五章 休門開(下) 文 / 赤魄之槍

    「嘩——」

    剎那間,於左臂與驚門相對的位置,隱現脈絡深處的一層虛無的絲紗,陡然碾碎而開,迸出絢爛般的靛藍芒光,一個休字浮印而立,只是靛藍的芒光顯得極是微弱

    寒斯沒有絲毫猶豫,陡然運轉餘下全部精神力,圍纏縛饒著魔力元素,現在他必須拚力一搏,必須徹底將休門完全衝破而開。

    言萱似是感覺到寒斯此刻正瘋狂的吸納著魔力元素,暗忖寒斯定已感應到休門的存在,如今已到沖**的關鍵時刻,成與敗在此一舉,全身脈絡驟然迸湧而開,如汪洋大堤奔瀉而去,衝入寒斯脈絡之中。

    寒斯感應到一股股震天憾地般的可怕魔力元素,這便是神域境界的能量,強壓住臟腑內的翻湧絞痛感,唇齒間更是咬破,流滲出絲絲鮮血劃溢而出。

    在巨大的魔力元素的衝擊下,靛藍色的休門一字,週身的靛藍芒光華光大盛,而右臂間的驚字似同手足一般,與之相為呼應,驚、休二字閃耀著無盡的璀璨光輝,隱約間,寒斯的雙臂體表,竟然各自浮現出赤紅、靛藍兩種芒光。

    「蓬——蓬——」

    轉瞬之間,自寒斯為中心,陡然迸炸出一種強大的氣場壓流,一時間,沙塵漫天飛濺,沖天而起,竟然被強烈的勁風襲捲而成數十米之高的沙塵,極目望去,就彷彿是一堵由沙塵而構築的牆巖。

    勁風彷彿離群的猛獸,吹襲、撕扯、漫捲著漫天的沙塵,讓人睜不開眼,方圓千米的沙塵之地,上空竟也被沙塵所蔓閉。

    許久之後,勁烈的強風消逝了,漫天喧囂的沙塵回落了,方圓千米內的沙塵之地,卻被轟炸出無數大小不一的深坑,遍佈而開的坑窪,昭示著此前所生的一切,是多麼的令人驚震。

    寒斯雙腿有些漂浮,意識漸漸地模糊了,他習慣性地伸手撫著額頭,只覺得額頭印閃著一股熟悉的氣息,順著額間瀰漫在體表的每個細胞,覺得有些清涼,有些溫爽,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忽然,寒斯雙眸閉合,腳下一軟,身體重心不穩,一下子轟然倒向沙地。在他意識徹底模糊的瞬間,只覺得一雙溫柔的雙臂,將自己緊緊攬抱住,寒斯嘴角輕輕翹揚,噙著一抹安然的笑意,沉沉地睡去。

    言萱雙臂穿過寒斯的腋下,環住他的腰身,緊緊地將寒斯攬入懷中。凝抬著脖頸,冰藍色的雙瞳儘是柔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寒斯的額間。一陣陣微弱的輕風吹拂而過,寒斯額間的幾縷藍被吹散而開,只見他的額頭閃爍著一個靛藍芒光的字體——休。

    言萱週身浮旋起淡弱的氣旋,魔力元素旋裹著她的身體,帶著寒斯騰飛向涼亭。

    霖修一直呆坐在涼亭磚蓬之上,一直注視著沙塵之地的動靜,當看清沙塵之地爆炸出漫天的喧囂沙塵時,它已是驚嚇不已,卻不敢與寒斯靈魂交談,生怕擾亂了寒斯的沖**時機。

    霖修明澈的雙眸望向自空而落的言萱,急忙縱身一躍,匍匐在言萱的肩頭,看清昏迷不醒的寒斯,顯得很是慌張。擺抓著四爪,靈動的雙眸時而望向寒斯,時而望向言萱,聳耷著鼻尖,嘴中嗡嗡聲不斷溢著,似乎在詢問寒斯的身體狀況。

    言萱回眸望著一臉驚憂之色的霖修,微微偏搖著頭,輕聲說道:「放心吧,寒兒只是暫時昏迷,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恢復的。」

    說罷,言萱邁步踏入亭中,小心翼翼地將寒斯枕放於亭內石座上。

    遂罷,言萱立身於寒斯身前,雙手合攏,口中默默吟語,雙掌間隱隱閃動著銀白芒光。只見言萱雙手虛空攤張而開,素白長袖隨著雙臂的擺動而律動,激旋出一縷縷溫潤的銀芒光,湧踱入寒斯的體表,滋養著他體表承受過度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

    須臾間,寒斯本是蠟白色的面龐,微微有了幾分血色。而霖修趴身於寒斯的身上,一雙大眼來回打量著寒斯的身體,擺弄著自己那兩隻的乾淨的小前爪,緩緩擦拭著寒斯身上流溢而出的鮮血。

    那模樣,看去卻不像個男子,倒像極了一位溫順體貼的女子。

    「呼——」

    奇異的洞**,同樣有著迷醉的夜晚,夜風宛若溫婉的女子,輕輕吹曳著洞內的每一物,為它們帶來絲絲清涼。間或幾隻螢火蟲,游嬉於花草之間,點點綠瑩芒光,彷彿繁爍星點一般,為洞**內的夜景增添幾分盎然的生機。

    「呃——咳咳——」寒斯費力地張開雙眸,喉嚨微微有絲乾澀,身體有些疲勞與倦乏,但意識卻異常清明。

    他可以感受得到,左右雙臂鬥氣脈絡的深處,驚、休二門各自閃耀著絢麗的赤紅、靛藍芒光,只覺得全身脈絡變得更是堅韌,靈子與鬥氣,仿若無數歡鬧的精靈,在脈絡之中舞動飄旋,脈絡內儘是無窮的能量,比之過去的能量蘊含極限,更是強是數倍。

    精神力也隨之變得異常精純、甚至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充溢著無盡的力量,自己彷彿換了一層皮囊,與之過去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這恰恰是修為大進的體現。

    雖然全身能量充盈,精神力也漸漸恢復,但怎奈寒斯的身體肌肉早已是不堪重負,自己一時間難以動彈,否則寒斯恨不得立馬施展鬼道,感受著更為強勁的力量。

    「阿寒,你醒啦?」呆坐一旁的霖修猛地躍身至寒斯的胸膛,眨巴著一雙大眼,怔怔地望著寒斯。

    寒斯藉著縈弱的燭火之光,看著霖修,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卻不礙彼此間靈魂交談:「霖修,媽媽哪去了?」

    霖修顧自盯視著寒斯,應聲道:「為你採摘一些果實去了。」

    話音剛落,亭邊一陣輕風襲捲而來,言萱穩穩落於石磚鋪砌的小路上,似是感應到寒斯已經清醒。急忙奔入亭內,將手中淨洗的一籃果實放在石桌,一晃身形來到寒斯身旁。

    霖修乖巧的回躍到言萱的肩頭,言萱弓坐下身,伸開雙手將寒斯的腦袋小心地枕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眸中閃爍著喜色,關心道:「寒兒,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我——我——」寒斯想要說什麼,但身體的負荷實在太過沉重,就連說話也是極為費力。

    言萱單手輕伸而過,掩住寒斯的雙唇邊,輕聲道:「算了,你先別說話,好好修養再說。」

    說著,言萱右手虛空一揮,籃內的一個鮮嫩的果實漂浮而起,因先去礙難已是淨洗過,表皮仍滴淌著幾滴珠水。言萱右手五指齊攥,果實飄懸於寒斯的嘴邊。果實週身激生出淡淡而又極為強烈的風壓,果實被碾裂開來,從果實內滲出一縷縷鮮美的汁水順勢流落進寒斯的嘴中。

    寒斯微有乾裂的雙唇微微張開,清香的汁水香味溢滿於寒斯的喉中,寒斯只覺得乾澀的喉嚨稍有潤濕,很是舒服。不由得勉力吮吸著汁水,臉上儘是舒暢之情。

    霖修則是一臉關憂,看著寒斯出了神。

    言萱看著寒斯天真的孩童般的模樣,輕聲笑道:「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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