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立於天海之間的巨人山脈,綿綿數千里,東接木其大6,西臨楚天大6,數千數萬年,從不隕逝。
安可貝爾帝國,一個平凡的帝國,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帝國膽敢蔑視它的存在。因為,一個古鎮的存在,涅聶斯鎮。
涅聶斯鎮,與宜裡鎮相般,作為連通楚天大6唯一連接巨人山脈的路徑。但涅聶斯鎮卻是全世界,所有人都不敢任意妄為的古鎮,因為一個學院的存在——
天下第一鬥氣學院,潛龍學院!
即便是六大魔法學院也無法與之相比!
潛龍學院並不歸於安可貝爾帝國管轄,但是一但帝國危急,潛龍學院定會出手相救。不過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任何一個帝國敢挑戰潛龍學院。能夠令所有帝國畏懼,民間眾說紛紜,流傳最為廣泛的傳言,便是潛龍學院定是存在一位可怕的隱世強者,不過究竟如何,誰也無從知曉。
這一日,晨曦浮泛而起,照灑著涅聶斯鎮的平靜,正是因為潛龍學院的存在,這也是世上最為安靜、和諧的一片領域之一。與往常一般,地處臨海之濱,銜接著通往巨人山脈的通徑,這也是一個富饒而又祥和的古鎮。
巨人山脈與涅聶斯鎮的交接地帶,一位藍少年顯得極為特異,邁步緩緩步行向鎮內。臨經山脈的通口處的鎮民不由得紛紛側目,眼眸閃爍著好奇的目光,投向這位藍少年。
藍少年看似走的極緩,但步伐之中似乎蘊藏著詭異的度,似緩非緩,似疾非疾,給人以一種飄忽不定的縹緲之感。全身上下的衣褲破爛不堪,素白的衣褲早已被浸染成片片血紅。一頭略長的淡藍碎看去極是凌亂,但卻又有著極為分明的層次感,散漫卻不乏飄逸。
少年的肩頭趴坐著一隻銀白狐狸,甚是可愛,撲閃著一雙明澈大眼好奇地打量著過往的路人。而少年卻沒有絲毫在意路人的驚訝目光,轉轉瞬之間便消逝在人群之中。
數個月之後,寒斯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生死邊緣的掙扎,終於來到了楚天大6。
其實以寒斯的修為還是不足以突破中央地帶,只是自從他與霖修之間靈魂完全相融之後,他已能通過意念控制,隨時與霖修相融為一體,幻化為妖狐形態,不過寒斯至今對於妖狐形態之中的金黃色能量體無法輕易運轉,而且這一形態維繫的時間只有區區半個時辰。
直到真正瀕臨生死之境,寒斯才會選擇與霖修融為一體,那可是堪比九級境界的度,除非碰上聖域魔獸,不然在巨人山脈之中,恐怕沒有幾隻魔獸能夠阻攔住他。
數月的的磨練,已經不知流過多少鮮血,此時的寒斯相比過去,眉稜之間無不散出一股股凌厲的氣勢,輪廓分明的五官,顯得更是穩重,似乎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十六歲的少年。
而現在,他的鬼道修煉,已經步入了中階境界,而鬥氣境界,也已經步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換言之,他的修為,無論鬼道或者鬥氣,都已經步入了七級境界。
此時這一人一獸已經來到了最為繁華的街市,商舖林立,繁鬧的人群來往於各大商舖、攤鋪之間,各式模樣的貨物擺放於商舖門前,琳琅滿目,令人應接不暇。
霖修聳著鼻尖,拚命的吸嗅著四處瀰漫著的食物濃香,嘴角不禁流起了口水,打著餓膈道:「阿寒,好餓,好不容易從那破地方跑出來,去吃點好吃的吧。」
寒斯瞥著眼,看著一臉讒樣的霖修,從破爛的衣懷中摸出那張星紋紫金卡,輕笑道:「等等,我先去取些錢來。」
不多時,寒斯便到了金行。
今日的金行顯得異常繁忙,來往存取金幣的人絡繹不絕,寒斯一身破爛的衣褲,並且沾染著無數血痕,現得極是凜人,人門不由得多望了幾眼,不過並沒有絲毫鄙夷之色。
因為這其中涉及潛龍學院一個悠久的傳統,大多學員為了提升修為,紛紛而行前往巨人山脈之中歷練,不過也有不少學員因此而死於非命,但學院卻從不會對此負責,畢竟這是學員自己的意願,即便是死,也怪不得學院。
寒斯身上隱隱散著一股股凌厲的氣勢,金行內的所有人,自然將寒斯誤認為潛龍學院的學員,甚至投出敬佩的目光。
金行的辦事效率極快,轉眼間,寒斯的手中便提著一袋金幣。沒想到當初阿瓦竟然存了五千金幣在這張星紋紫金卡內,這倒是讓寒斯有些意外。
「阿寒,我要吃這個。」
「阿寒,那個那個,這是什麼?」
「阿寒,那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霖修的口味很大眾,也很古怪,幾乎能吃的東西它都喜歡吃,這倒可憐了寒斯,整條街市的攤鋪小吃幾乎讓他走了個遍,一路下來,錢袋也已經瘦了幾圈。
酒飽飯足的霖修,舒適地仰躺在寒斯的衣懷裡,小爪子拿著牙籤,悠閒自得地剔著小獠牙,大眼瞇縫成彎彎的小月牙,另一隻爪子撫著飽漲著的小肚皮,臉上儘是愜意。
此時已是晌午時分,寒斯暫時居住於一所酒樓,霖修舒舒服服地躺在綿軟的大床,嘴裡不住出嗡嗡有聲,享受自語:「哇,**,熬了那麼長時間的苦日子,終於輪到享受的時候了。」說著,凝閉雙眸,伸著懶腰。
「咚咚咚——」
一陣輕緩的瞧門聲,寒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開門。門外的服務生手中端提著一套乾淨的衣褲,遞至寒斯手中,禮貌道:「先生,請您先看看,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現在就去為您換一套。」
寒斯只是略略看了幾眼,便取出一枚金幣給服務生,謝道:「可以了,謝謝你。」
服務生欣喜地接過一枚金幣,看來這小費倒是極是豐厚,嘴角邊的笑意更是燦爛,道:「很樂意為您服務。」說罷,便主動將房門關上離開。
寒斯手上拿著這套乾淨的衣褲,來到床前,輕輕推搡著閉目養身的霖修,問道:「霖修,我要去澡堂洗個澡,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霖修頓時精神大振,猛地躍身而起,一雙大眼閃爍著狡黠的目光,一臉壞笑地打量著寒斯,忙不迭地點著頭,道:「當然要去,我也難受死了。」
說著,躥到寒斯的肩頭,一個勁地催促寒斯,彷彿生怕寒斯後悔似的,寒斯離開房間,逕自走向男澡堂,只是,霖修的眼神怎麼總是讓他覺得一陣頭皮麻。
這家酒樓的服務設施倒是齊全,男澡堂極是寬廣,縷縷熱氣瀰漫在每個角落,模糊了人們的視線,而霖修卻是急忙躲回寒斯的懷裡,緊緊閉著眼。
寒斯輕拍著霖修的腦們,笑罵道:「都是男人,你瞎害臊什麼,像個女人似的。」
而霖修沒有反駁,只是鼻中呼出沉重「哼哼」聲,以示自己的不滿。寒斯也沒有想什麼,換下破爛衣褲,兀自抱起霖修游躺熱池水內。
一人一獸,呆在一處僻靜的熱池水的角落,身子浸入熱水中,只有讓腦袋浮出水面。寒斯與霖修的頭上各自放著一抹乾淨的白布,兩人均是享受著這難得的舒爽。
不多久,寒斯在極度愜爽中緩緩睜開雙眸,只見霖修晃游著身子,一雙狡黠地眼眸死死地盯住他沉浸入熱水中的部位,臉上的神情,像極了個流氓坯子。
「你該不會是玻璃吧」寒斯一陣惡寒,這傢伙的種種舉動,無不彰現出它的玻璃特質。
霖修被寒斯驚回神,一臉不屑,晃動四肢小爪,兀自暢遊在熱池水,彷彿它什麼壞事也沒有幹過一般。看著霖修這副模樣,寒斯也只能聳聳肩,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