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漫無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上人真的很多,大概因為是週末的緣故吧,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的世界,格外的冷清,寂寞呢?
是誰說的,外面越熱鬧,心裡就越孤單?瞳這是怎麼了,她不明白,因為受了那點刺激,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樣,真的至於嗎?眼看她的周圍都成雙成對的,晚晴阿爾法,就連白虎,等了那麼久也等到青龍了,自己怎麼就,沒有信心了呢?
愛情,真是令人費解的東西。冰兒晃晃腦袋,覺得還是不要的好。本來日子過的希松平常,也不錯啊,幹嘛非要把自己扔進感情的包圍圈裡面,痛苦哀愁呢,那個冷血動物又怎麼會有感覺,他簡直比木頭還木頭呢。
坐在椅子上,握著手機,冰兒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真是可笑,明明周圍全是人啊,為什麼還是那樣的寂寞?垂著眼睛,默默的坐在那裡,冰兒覺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好的孩子,幹什麼要把頭髮染成銀白色,真是的,我不許啊。」一個大媽狠狠的訓斥她的孩子,還一邊往冰兒這裡望去,她不想承認這個丫頭的頭髮很美,明明很年輕,幹嘛是白頭髮啊,怪怪的。
「可是你看,姐姐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好炫啊,就像在發光一樣,就像,電視裡神仙降臨時的樣子呢。」她的孩子顯然很喜歡冰兒的髮色,很不福氣的大聲爭辯著,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兩人一個不注意,再一回頭,哪裡還有白髮小女生的影子呢,四下張望未發現,於是兩個人都張大了嘴巴。
冰兒一個瞬移來到了海邊。這裡並不是人類開發過度的海,因此怪石磷巡的,人煙稀少。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顧不得浪花拚命的拍激海岸,她盤膝坐好,打起坐來。記得小時候曾經看過電視裡,那些高人什麼的,喜歡耍酷,通常都會找這樣的地方或深山老林裡,打坐練功的,今天她跑到這裡來,卻是為尋求內心的安寧的。
海浪一下下衝擊著岩石,可巨大的岩石巋然不動,她猛地站起身來,氣沉丹田,大聲的吼叫,「啊啊」
發洩著內心的情緒,冰兒覺得好多了。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她拿的起,就能放的下,她既然能讓他為之著迷一回,也自然能讓他再度拜倒!
遠遠的好像有尾金色的魚游了過來。冰兒很抱歉,是不是剛才殺豬般的動靜驚擾了海裡自由自在的生靈了,還是躲起來吧,否則那尾魚如果看到那麼難聽的聲音的主人竟然來自於一個大美女,會不會一氣之下撞礁石而死呢,那可就是罪過了。
魚的速度非常快,在冰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它已經游過來露出頭來了,冰兒再一次想要尖叫,卻被摀住了嘴巴。
完了完了,真是倒霉透頂,怎麼偏偏遇上他了呢?心裡對這個人魚的恐懼從沒有消退過,這下子全湧了出來。
「冰兒,真是緣分啊,上次你悄無聲息的從我身邊溜走,從此杳無音信,叫我好找啊!」幾乎完美的五官,帶著冷漠不達眼底的笑意,西澤爾輕輕箍住了冰兒的身子。冰兒無奈的想,即使她的法術一直在進步,在這個傢伙面前,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更何況,虛空裡,玄武那醜陋巨大的身軀,剛剛還跟她打了個小小的招呼呢。
「海皇陛下,呃,很巧啊,您怎麼會在這裡的,呵呵,我正想去拜訪你呢。」冰兒覺得自己的聲音好顫抖,她下意識的害怕眼前這個傢伙,實力蠻橫的西澤爾,殺她簡直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雖然他可能並沒有捏死螞蟻的閒情逸致。
「哦,是嗎,你打算拜訪我,我真是榮幸之至啊,那麼請問,手鐲,怎麼摘下來了,你是打算還給我嗎,拿來吧。」西澤爾瞇著眼睛,毫不客氣的拆穿冰兒的謊言,他想要父皇的手鐲,也想要冰兒。這個女孩,讓他想的好苦啊。
冰兒暗暗叫苦,別說手鐲已經變成勺子了,就算沒有,她也不能把瞳的東西給別人啊,這個人臉皮真厚啊,居然把手鐲說成他的,真是。
「我很抱歉,那鐲子被人搶走了,我無能為力。」本來就是被搶走的嘛,冰兒不會說謊的,所以她不心虛,聲音顯得自然多了。
西澤爾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手閃電般的掐住了冰兒細嫩的脖子,一瞬間冰兒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沒有任何籌碼的她,這次還不死?空氣一點點流失掉,瀕死的感覺,居然也不是那樣的可怕,竟然有一點點輕飄飄的,冰兒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都不知道反抗!」驟然撤力後冰兒差點從礁石上跌下去。「既然鐲子沒了,你總得賠我點損失吧,這樣好了,我不殺你,你就做我的壓寨夫人吧。」西澤爾心想,早晚要把鐲子找回來,就先把她搞定吧。
冰兒這次真的有撞柱而死的衝動,嫁給他?一個不小心小命玩完,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呢。
「西澤爾,你是在覬覦我的女人嗎?」冷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大有十面埋伏的盡頭,是瞳的聲音,瞳來救她了。
剛想激動,他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冰兒吐血。「雖然我已經玩膩了,可這丫頭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等我使喚完,你再想要,我一定雙手奉上。」
西澤爾騰空而起,才發現他的玄武不知何時竟然被治住無法動彈了,看來大哥是有備而來,哼。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一個閃電沖帶坐在那裡吐血的冰兒打下去,冰兒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
她心裡冷笑著,為自己的聰明而冷笑,果然,瞳又回來,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啊,好,很好,真是太好了。一口血噴了出來,登時冰兒覺得天旋地轉的暈了過去。同時一個結界撐了起來,把她保護進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