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站起身來,決定不理會這個傢伙了,讓他自己反省一下吧,他要回去了,家裡頭那個還不知道在鬧什麼脾氣呢,晚晴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再弄巧成拙了就不好了。
「阿爾法,你去哪裡啊?」瞳追了上來,「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你教教我嘛,人家心裡很亂的。」
阿爾法大概以為瞳的腦袋被刺激壞了,才會突然間冒出來這樣一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來,還人家呢,裝純啊,不能理他,他有病來著。
瞳知道這一招不見效,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阿爾法身後,指望著他能夠大發慈悲,想到辦法幫自己。
於是馬路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怪景象,一個清秀異常的小帥哥,臉上帶著嫌棄和鄙視的神色,慢吞吞的在前面走,另一個乾淨清爽迷人的傢伙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怎麼看怎麼像,小情侶吵架。賺夠了回頭率。只不過這倆當事人一點也沒注意到而已。
冰兒在臥室裡獨自懊惱著,心想自己這脾氣那麼大,難道是因為女人都有的那幾天嗎,可是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呢?
想著想著,還是覺得委屈,於是坐在床上,掉起了進豆豆。
由於雙手絞在一起,用力過猛,右手邊的那枚戒指咯了她一下,生疼,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然後眼淚汪汪的眼睛,就更加的眼淚汪汪了。
「師額,你留給我這枚戒指,卻沒告訴我怎麼用,上次是在怎樣的機緣巧合之下,你才突然間冒了出來,救了我們大家的呢,還是你好啊,不會騙我,不會嫌棄我,我真想再見到你。」
冰兒一邊對著戒指喃喃自語,一邊掉著金豆豆,好巧不巧,一顆淚珠恰好滴落在戒指上,灼熱的淚珠,慢慢的,沿著戒指的縫隙,滲透進那顆小小的寶石裡。
剎那間,屋子裡紅光大盛,一個人影慢慢的浮現了出來。天外來客?外星生物?no,你猜的沒錯,是我們癡心的師額。
「冰兒,你怎麼了,哭的那樣傷心?」師額皺著眉頭,一副很心疼的樣子,「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啊!」一聲高亢嘹亮的叫聲劃破了整個屋子,冰兒嗖的一下子就躲到一邊去了,「你,你怎麼出來了,你你,離我遠一點。」
所謂的葉公好龍,就是這般情形了吧,冰兒可一直沒有忘記,師額可是他的名義上的老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不是太危險了嗎。
「你把我召喚來的,怎麼又不承認了,可憐的孩子,看來真的受刺激很嚴重,看我把你嚇的,乖,告訴我你怎麼了,過來。」師額哭笑不得,像哄孩子那樣的安撫著冰兒。
冰兒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在進行曠日持久的掉金豆豆運動呢,反正女孩子哭,很容易得到同情的,而且這樣的氣氛也不會讓師額他有什麼別的非分之想吧,所以冰兒又哭了起來。
「嗚嗚,他們都欺負我,你是不知道啊,師額,我從小,從一出生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被丟在了孤兒院裡面,被人領養又遭人嫌棄,嗚嗚,後來,遇人不淑,又,嗚嗚。」冰兒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些不連貫的話,用作發洩,她還是不願意提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是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的兩個人,不大會兒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在另一個的懷裡了,這事實怎麼發生的,真是神奇。
師額像抱小孩一樣把冰兒攔在懷裡,笨拙的想安慰她什麼,「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誰,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嗎。」他就不想想,他可是蛇,冰兒是群居動物人唉,最起碼小時候她是這麼認為的,每個物種都有它獨特的生存方式,那裡能比呢。
金豆豆掉完了,冰兒抽抽搭搭的,還抱怨呢,「我在這裡活得一點也不開心,老是很難過,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不知道世界之大,哪裡還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那麼,跟我走吧,去我的世界,我會好好的呵護你,愛你,讓你開心,給你幸福,好不好?」師額可能早就憋著這句話,可算有機會了。
冰兒正在為自己不小心給自己丟下了這麼一個炸彈而懊惱的時候,那個人來了。
「她不能跟你走,師額,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瞳渾身散發著冷氣,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他簡直要炸了。
冰兒下意識的掙脫了師額的懷抱,像是被捉姦在床的妻子遇到丈夫那樣,羞愧的低下頭,躲到一邊去了,這個場景也怪,她跟師額才是明媒正娶的兩口子啊。
「瞳,好久不見,我為什麼不能帶她走,如果我非要這麼做,你攔得住嗎?」師額站起身來,這樣氣勢上就顯得足了一些。
「她身上的怪病,還沒有被醫治好,近來還有加重的趨勢,你把她帶走了,就等於害了她,你明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不想讓師額把冰兒帶走,卻偏偏要推倒冰兒的怪病上,冰兒翻個白眼,把頭瞥到一邊去了。
「怎麼會呢,當初你們不是答應樣盡全力給她治病的嗎,過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是沒有起色呢?」師額有點生氣,「是不是根本治不好,你在騙我!」
「你著急,我比你更著急,師額,可是她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了的,我們現在已經在盡力了,並且找到了下一步的醫治辦法,你還是回到你的地方去吧,這裡不需要你。」瞳冷冷下著逐客令。
「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讓師額走!」冰兒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承認這是想故意氣瞳,看看他會怎麼反應的,可是這樣一來師額會不會誤會,她就管不了了。
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朝冰兒望去,一雙帶著驚喜,柔情似水,熱情似火,而另一雙,則是冰冷刺骨,彷彿想把冰兒淹沒在冰天雪地裡一樣。
他是在乎我的。冰兒得出了結論,自動忽略了那隻大蛇的多情。很快,戒指又發光了,師額知道自己該走了,只能無奈的歎口氣,留給冰兒一個溫柔的笑臉。
臥室裡,就只剩下了冷若冰霜的瞳,和奸計得逞心情大好的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