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雖然是隱身,別人看不見,可是不代表聽不到了,你想要鬧鬼嗎?」瞳拉著冰兒四處走著,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哎呀,睡覺之前不都是有說悄悄話的習慣嗎,為什麼我們走了好幾家,他們都睡的跟豬一樣啊,煩死了。」冰兒撅著小嘴,很小聲的抱怨著。
「你呀你,才走了多久啊就這樣的煩躁,要是派你去查案子啊,肯定要被你的長官罵到哭鼻子了。」瞳捏捏冰兒的鼻子,「就當我們是在散步好了。你看月光多美啊。」
冰兒點點頭,拉著瞳的手,悄悄的握緊了。一點小小的火苗,從指間一點一點蔓延到心裡,臉上,耳朵上,沒過一會兒,冰兒的臉就燒了起來,她悄悄的抬眼瞧著眼前的虛空,想像著瞳現在的樣子。
隱身術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誰都看不到了,想看看瞳現在的樣子都不行。
瞳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本來體溫不高的他,怎麼覺得臉在發燙呢?哎呀,冰兒一定是給他下藥了。僅僅是拉拉小手而已嘛,怎麼就這樣了?
「有情況了,仔細聽。」瞳又回握了冰兒的收一下,哎呀怎麼那麼燙呢。
「媽媽,這幾天來到這裡的那兩個男人好帥啊,比以前那些帥好多啊,真是,我們大家的福氣呀。」一個小姑娘甜甜的說,不過語氣裡略帶了些曖昧,讓冰兒聽得,好尷尬。
「記住,男人只是我們的玩物而已,千萬別對他們動什麼真感情,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應該是那個女孩他媽媽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睡覺吧。」小女孩悶悶不的回嘴。
「我們回去吧,差不多就行了。」回到住處,兩個人默默無語了好半天。「越聽越覺得詭異,怪不得那些人看你的們倆的眼神,那樣的奇怪呢,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那是憋著怎麼把你們倆給,那個什麼了啊。」冰兒憋不住,開口了。
「說什麼呢,怎麼這麼刺耳啊?明天找晚晴問清楚吧,我們這樣沒頭蒼蠅似的,只能越查越覺得害怕而已,我好怕啊,冰兒,你抱抱我,給我點安全感吧。」瞳壞笑著調戲著冰兒。
「好啊,抱抱是可以的,只不過嘛。」冰兒轉轉眼珠,「現在不是夏天,我想我還是多穿些衣服,以防被你凍壞了。」
「好啊冰兒,你敢耍我,看打!」瞳一時興起,準備跟冰兒過兩手,冰兒欣然奉陪。
第二天一大早,頂著大大的熊貓眼,冰兒終於得到了好消息,阿爾法把晚晴請來了,她要說點什麼。於是他們等著晚晴的到來。
冰兒想起晚晴曾囑咐她告訴那兩個人什麼的,她忘記說了,而這期限一到,就像又變回灰姑娘的魔法一樣,恐怕晚晴會要坦白了,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才好。她歎了口氣,明明很想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終於有機會了,心裡怎麼總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安。
「冰兒,你跟他們說了嗎,我看他們倆過的不好啊?」晚晴一來到這裡就大呼小叫的,「往後可就沒有好日子了,這可要怪你,沒有給他們最後的溫柔。」
冰兒靜靜的低著頭,像是在認錯,可更像在忍,忍到晚晴把一切都說出來為止。
「晚晴你就別打岔了,還是說正經事吧,在這樣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下去,我都快瘋了。」阿爾法把她輕輕的按到座位上,這樣就顯得和大家一樣了,不再使大家有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感覺。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晚晴,不允許她再岔開話題。她終於在大家的期待中,開啟了自己內心的秘密。
這不是個普通的寨子,晚晴娓娓道來之後,冰兒他們終於知道了這寨子的特別之處。
晚晴是這個叫做隱族的族長,而他們這一族,世世代代居住在這個古怪的地方,是為了守護某件東西,至於是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這個隱族裡面,全部都是女人,他們即使生下孩子,也全部是女嬰,就像,女兒國那樣。
「那那幾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啊?」冰兒驚訝的指著那個山洞的方向。
晚晴白了她一眼,「沒有男人,能生孩子嗎?那幾個男人,就是這個用途,他們要幫我們生孩子啊。」
晚晴的理所當然讓大家倒吸了幾口涼氣。尤其是阿爾法,他覺得現在這個晚晴,不是那個他認識的晚晴了。
冰兒的小嘴張成o型,半晌之後,她幽幽的問道,「難道阿爾法也是嗎,對你來說,阿爾法他和那幾個男人有什麼區別嗎?」
瞳驚訝的轉過臉看著冰兒,那一瞬間他覺得和阿爾法一樣,他那一剎那也不認識他心愛的女人了。對於這樣一件事,清純如她,她怎麼接受的這麼快呢,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阿爾法緊緊的盯著晚晴,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還好,晚晴愣了一下子,閉上嘴巴沒有說話。
「即使你們這裡風俗很特別,也沒什麼啊,那你為什麼你會說,我們大家的好日子,過到頭了?」瞳也學著冰兒的口吻,幽幽的問道。
「因為我們這個寨子所有的人都是苦難的,這個世上但凡有一個人也像我們一樣苦難,我們就會很高興,而這次一回來了三個,所以,我們的開心,是建立在你們的痛苦之上的。」
晚晴拍案而起,把大家嚇了一跳。而她接下來說的這番話,更是把大家嚇的連呼吸都不會了。
「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沒有一個,恐怕連你們也是這樣!」
宣佈完之後,晚晴拍拍屁股走掉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突然的消化著晚晴扔下的一個又一個炸彈。
「呃,你明不明白剛才晚晴同學都說了些什麼啊?」冰兒虛弱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聲音好像快斷氣了一般。她只覺得頭嗡嗡的,好難受。
「我覺得可能有人生病了,所以在說胡話,像我這樣想死都死不掉的人,怎麼可能會,啊?」瞳搖頭晃腦,不可置信。
而阿爾法則是完全懵了,一直在自我催眠著,這不是晚晴,不是晚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