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個沆瀣一氣的傢伙很顯然對這幾個人輕視極了。不屑於一起動手,只有一對人,一上一下的疊羅漢似的,撲了過去。
阿爾法剛要出手,冰兒睜著猩紅的眼睛,伸出左手,只見一道紅光像流星般一閃而逝,而那兩個人,就像變魔術一樣,瞬間消失不見了。
快,太快了,阿爾法都沒有看清楚這整個過程。連對面那剩下的幾個人,也沒看清楚。
阿爾法的眼前出現一道紅色的屏障,這是冰兒的結界吧,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晚晴,晚晴,你別愣著了,你的戒指不是有護的力量嗎,幫冰兒一把吧,她撐不了多久。」變成貓咪的瞳,近乎哀求的叫著晚晴,讓她幫忙,晚晴再次受到了驚嚇,不過她很能分時間地點,立馬乖乖從命了。
「記住,不能傷到那個小娘子,我們一塊上!」那尖銳的動靜又發起了命令,看來他們要發狠了。
瞳來回的踱著步子,焦急的跟什麼似的,阿爾法要伸手幫忙,被他喝止住了。
「別動,阿爾法,我恐怕你幫不上多少忙反而暴露了自己身上的寶貝,到時候只是死得更快罷了。」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冰兒,這樣詭異嗎?」阿爾法內心充滿了挫敗感,可再著急也沒用啊。
「我們現在,只有指望冰兒,唉,這是我們的劫難啊!」貓咪歎著氣兒,極力隱藏著複雜的情緒。
冰兒一直穩如磐石的坐在那裡,伸著右手不斷的射出紅光,有所防備的幾個人,不如之前那倆好對付了,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那邊受了傷,不像平時那樣,恢復力超強的他們,卻一時半刻,恢復不過來了。
不過即使這樣,那幾個人也絲毫沒有要撤退,或逃走的樣子。阿爾法他們心裡發急,眼看著冰兒身上的紅光,漸漸的變淡了,這不是個好現象啊。
此時,冰兒的右手,也滾燙滾燙的,順便燙到了師額給她戴上的那枚怎麼摘也摘不下來的戒指。
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只戒指小小的變化。戒指上那顆小水晶,嗡嗡的散發出青色的光芒,隨著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明顯,一個人影,在光芒中浮現了出來。
「是誰膽敢傷害我的娘子?」師額一出現,就把冰兒的術法破了,然後招手向那幾個還不知道進退的人揮去。
冰兒恢復了碧綠的眼眸,這才意識到,手鐲在嗡嗡的震動著呢。是哪一個呢?如果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配合,那就要,傷其性命是不是,那麼這回,她就狠上一回,誰讓那些怪物經膽敢傷害她的瞳,她的朋友!
「師額,殺,一個不留!」冰兒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也不留!」然後口吐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好蒼白啊,冰兒本來就很白,但嘴唇卻通常是紅潤飽滿的,可是現在,她的嘴唇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瞳拿那雙貓的大眼睛關切的看著倒下的冰兒,晚晴乖巧的把她扶了起來。地上太涼了。
師額得到娘子的命令,怎麼能不從命,那幾個傢伙,今天算是倒霉,碰到了他師額,好幾千年沒有大顯過身手,又急於表現,更急於為冰兒報仇……
待到幾個傢伙全部著了道,一道銀光飛進冰兒的手鐲裡,師額才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冰兒。
「晚晴,扶好她,我要替她療傷!」師額命令道。晚晴不敢怠慢,乖乖的把冰兒扶好。
師額盤膝坐地,不多時,從嘴裡吐出來一顆白色的珠子,散著螢光,比夜明珠還要晶瑩剔透。珠子飛來飛去,飛進了冰兒的嘴裡。隨著師額手勢亂翻,冰兒竟能自己坐住了。
等珠子再次飛回師額的肚子裡,師額又開口了,「晚晴,冰兒失血過多,你能不能幫她一把?」這次卻是哀求的口吻。
「用我的血吧,我是男子漢,失點血不怕什麼的?」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他們看來,師額就像神一般的存在,雖然表面上,他跟阿爾法長的很像雙胞胎。
「不行啊,冰兒本來就很虛弱,男孩子的血,血氣方剛,恐怕會傷到本來就很虛弱的冰兒啊,這裡只有晚晴……」師額耐心的解釋著。
晚晴蒼白著臉點點頭,「阿爾法,我不敢,你替我,拉道口子吧?」
阿爾法搖搖頭,「我手裡哪有個輕重呢,還是請師額來吧,別怕,我在你身邊呢,別怕。」
喝下晚晴的血,冰兒的嘴唇,開始有了血色。師額這才放下心來。
「此地不可久留了,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否則,再有危險,我就顧不得了,因為,我該走了。」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但那雙眼睛裡,滿滿是冰兒的影子。
「因為你不屬於這個時空對不對,冰兒的戒指在機緣巧合之下把你召喚來的?你放心吧,他們就交給我吧。」阿爾法信誓旦旦的說。
師額點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師額剛走,貓咪就幽幽的從地上醒來,圍攏了過來。他打死都不願意承認,他是羞於見到師額,更是對師額滿心的嫉妒,和不甘。
「瞳,我們要離開這裡?」阿爾法問道,他似乎也明白瞳的心思,師額根本不認識這隻貓咪的,他也沒必要躲,可他躲了,就是因為,心中有刺啊。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不論對方是誰,既然這次全軍覆沒了,他們忌憚我們的力量,不會再輕舉妄動了,冰兒她,需要好好休息,補充體力啊,如果現在我們去下一個任務處,萬一還是這樣驚險,該如何是好呢?」
「有道理,那麼,我就把冰兒送到臥室裡面去吧,晚晴,抱著瞳,我們走。」阿爾法點點頭表示贊同。
把冰兒放好,阿爾法就陪著晚晴,去了另一間臥室了。連驚嚇帶折騰的,大家也都乏了,很快睡下了。
瞳趴在冰兒身邊,呆呆的望著睡美人一般的冰兒,久久的,一動不動。半晌,他把腦袋埋到長長的毛髮見,身子輕輕的顫抖著,不一會兒,有幾撮毛髮,不似周圍的那般柔順蓬鬆,而是,粘連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