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兒再次見到瞳的時候,雖然白虎說了會告訴他,冰兒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遍,瞳的反應淡淡的,可能他不太善於撒謊,掩飾吧。
「瞳,為什麼你的反應怪怪的,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難道你不應該覺得興奮嗎,最起碼也應該表現出一點點樣子來嘛,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絲毫都沒有感覺啊?」冰兒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她還沒有懷疑那麼多,只是稍有疑問而已。
瞳意識到了什麼,趕緊低下頭,尋找著借口,恰巧在這個時候,白虎推門進來了,「冰兒,我找你有事,趕緊讓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出去!」
冰兒翻了個白眼,「誰礙手礙腳了,真是沒有禮貌,什麼事啊?」
白虎也翻著白眼,「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能讓這個傢伙聽嗎,還不趕緊的。」
於是瞳感激的望了白虎一眼,落荒而逃。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白虎救了他這一回,是肯定的了。
「冰兒,快點,我渾身都癢癢,你幫我撓撓。」門一關上,白虎就迫不及待了。
「就這點事?」冰兒撇撇嘴,「你多久沒有洗澡了,要不,我放水給你洗洗?」
「我重傷在身,不能洗澡,你輕著點給我撓撓,難受死我了,快點。」白虎這態度哪裡是求人,簡直是命令嗎。可是她的表情又確實很可憐,於是冰兒也不打算為難她了,撓就撓唄。
「我要跟著你們去旅行。」白虎舒服的瞇著眼睛,跟那個苦工閒聊著,』我哪裡好意思讓楊顧幫我撓癢癢呢。」
冰兒那個氣啊,合著她要求跟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找個免費的苦力,給她撓癢癢啊,不過話說回來了,白虎雖然脾氣不怎麼樣,法力也好像不怎麼樣,可她懂得的事情多啊,當個軍師,參謀什麼的,也是可以的嘛。於是她默不作聲,不想跟她鬥嘴。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我跟你說,楊顧那事得趕緊辦了,我們好早點出發,老這麼耽擱下去,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任務呢,還有,那小子對你有意思,你不會不知道吧,趕緊讓他死了這心,否則你就是害了他。」
白虎正說著呢,忽然大叫起來,「哎呀你想撓死我啊,這麼用力!」
「對不起,我撓疼你了?你說什麼,楊顧他,那個我?」冰兒剛才一時失神,把白虎的背上,撓出一道印子來,幸虧她看不到那個地方,冰兒慶幸道。
「什麼叫,那個你啊,這小丫頭,真是,斯斯,好疼啊,是不是撓破了啊,你真的不知道啊,好吧,見過遲鈍的,沒見過你這麼遲鈍的,現在也不晚,趕緊的,我還是去找瞳給我上點藥吧,年輕的黃毛丫頭沒輕沒重的。」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楊顧這傢伙,喜歡我?冰兒搖搖頭,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拿我當親妹妹看待的嗎,就像我對他的那樣?什麼跟什麼嗎,還有啊,要怎麼取那個東西呀?
「冰兒,我現在就叫你那個口訣跟法術,很容易學的,但只有你施展才可以取出他體內的東西。」瞳抱著白虎進來了,「你可真狠啊,白虎這都要流血了。」
冰兒覺得很不好意思,「白虎,我好歹是個醫生,讓我照顧你好不好,我保證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白虎白了她一眼,「你還是趕緊學法術吧,阿爾法跟晚晴他們都在等著你呢,大家心急如焚的,就你,不知道孰輕孰重的樣子。」
冰兒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好猛點頭。一天之後。
「楊顧,你到我這來,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單獨談談。」冰兒特地挑了個大白天,她怕把楊顧嚇壞了。
楊顧心裡就是一樂,冰兒回來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的溫柔呢,有什麼事情呢,嘿嘿。
打開房門的時候,冰兒正背對著他做著,厚厚的窗簾拉著,所以屋裡稍微有點暗,可是就是因為對比明顯,冰兒那潔白的長髮長裙,更加顯得她飄逸脫俗。
明明是沒有風的,她卻是長髮翻飛,衣炔飄飄,楊顧覺得,這是夢,這肯定是夢,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哎喲」才把他拽了回來。
「冰兒,冰兒?你怎麼背對著我,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嗎?」楊顧小心翼翼的叫她。
冰兒緩緩的回過頭來,還是那張熟悉的,漂亮的,可愛的臉,可是,哪裡不對呢,眼睛,她的眼睛,是深紅色的,就像,紅寶石一般的明媚。
「啊!」楊顧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難道他神經出了毛病,哪有人的眼睛是那個顏色的呢?
一晃之下,冰兒又恢復了正常,「楊顧,你別害怕,我今天叫你來,只是為了跟你說說我的身世,別無其他,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所以我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要毫不隱瞞的告訴你。」
冰兒拍拍她旁邊的位置,示意楊顧坐下。「你都從沒問過我,為什麼我小小年紀,卻又那麼神奇的本事對不對,我記得你曾經調侃過,我比x光還神奇呢?」
楊顧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只能愣愣的點頭。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是因為你是神童呀,冰兒,你小時候就很出名了,你自己知道的。」
冰兒無奈的搖搖頭,對於小時候出名的事情很是無奈。「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什麼神童,只是個怪物而已,究其原因,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我不是人類。」
「你這銀白的長髮不是自己染的?」楊顧瞪大了眼睛,「你的眼珠顏色可以隨便更改,不是帶了美瞳?」
冰兒搖搖頭有點點頭,「楊顧,我想告訴你,我們根本不是同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雖然有緣成為朋友,但也只能是僅此而已,你明白嗎,你媽媽一直很不喜歡我,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可能知道我是個怪物吧。」
「你就是想說這個?冰兒,我不在乎的,真的。」楊顧跳了起來,像要賭咒發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