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進咖啡廳,冰兒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男孩子。怎麼會是他呢?雖然稍微有點不一樣,可是她知道,這就是他。
冰兒後背上竄起一陣陣的涼意,難道猜錯了嗎,還是出現問題了,出現在這裡的竟然會是楊顧?
蒼天啊,她發誓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相親,會相到這傢伙身上啊,這怎麼好?
「顧兒,你怎麼出來了,這大太陽的,你不在家裡和你爸爸睡覺,怎麼?」溫婉的女人也看見楊顧了,不過話聽起來,好像他們很熟,很關心他的樣子。
冰兒轉著眼珠子,想著眼前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憑她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勁兒,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哎呀媽,你看你說的,今天我的妹妹相親,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也好幫她參詳一下啊,她長得那麼漂亮,又那麼單純,而媽媽你也過於善良了,我怎麼能放心呢。」
被這個被稱為顧兒的男孩子這麼一說,冰兒明白了,他就是她在這個世上那所謂的雙胞胎哥哥呀,只不過,聽媽媽的說法,好像,他應該是,一隻吸血鬼吧。
這樣說來,爸爸也是吸血鬼嘍,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話,那麼在真實的世界裡,又是怎麼樣的呢?
如果相親對像不是這個傢伙,該是誰呢?
「顧兒,那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這裡偷看我的相親過程啊?」冰兒笑嘻嘻的,「讓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了呢。」
「看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連句大哥都不叫,我可是為你犧牲了我的睡眠了呢,好了,別囉嗦了,那個男孩子已經來了,還不錯,你去見見吧。」
顧兒撇撇遠處一個地方,冰兒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咦,那是誰啊,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了,是誰呢?
冰兒點點頭,跟著她媽媽,顧盼生姿的朝那裡走去。一番寒暄客氣之後,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冰兒才想起來,瞳的聲音!
他總喜歡變換各種各樣的形象,正因為如此,冰兒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這是誰。
他來到這個空間之後好了,變回人形了?好了?可是看他的表情眼神,除了對自己的美貌表示驚艷之外,好像沒有別的什麼表示呀。
他不認識我了?冰兒暗忖,怎麼回事,這怎麼越來越蹊蹺了呢?
整個相親過程中,都是那兩個媽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說話,而瞳,除了剛開始禮貌性的問候之後,就一言不發,只是面帶微笑,在幾個人之間來回逡巡。
冰兒呢,則是帶著探究的眼光,一直在研究瞳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不認識自己,可是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冰兒,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呢?怎麼回事啊,你這是,相親呢?你要氣死我啊,跟我走,馬上!」這人說著就拽冰兒的胳膊。
冰兒抬頭一看,媽呀,這不是阿爾法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說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容不得多想,她已經被阿爾法拽了起來。怕他們誤會,冰兒趕緊說,「對不起啊各位,這是我的大學同學,哥們,我先失賠了,他肯定有事找我,娘,我先走了。」
阿爾法拽著冰兒一路往前走,冰兒知道,這就是阿爾法,絕對貨真價實的,因為那枚古怪的戒指,不容易作假,所以就由著他拽著。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小爾,你呀,我都快累死了。」冰兒氣喘噓噓的問道。
「好了,就在這吧,冰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個空間?還跟他們待在一塊啊,你不怕他們突然變成妖怪,把你吃掉啊?」阿爾法放開冰兒,急急的說道。
「不會吧,這裡,我覺得挺好的,有家的溫暖,嘿嘿,我覺得很不錯啊。」冰兒臉上是少有的溫柔與幸福。
「不是我非要戳破你的幸福,冰兒,我知道,從來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的你,在這裡過得很好,很幸福,你捨不得,可是你想過我嗎,我本來也擁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可是後來……那種本來擁有一切,一夕之間失去的感覺,比你的,不是更加讓人無法接受?」
冰兒,「……」她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阿爾法他家,甚至族人,慘遭巨變之後,他是什麼樣的感覺,從沒想過安慰他幾句呢。
「你握著我的右手,閉上眼睛,你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阿爾法接著說道。
冰兒點點頭,握住了阿爾法的手,比起眼睛,耳邊只聽到阿爾法唸唸有詞,不一會兒,她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她正站在那面大鏡子面前,身上還背著那只書包,而鏡子裡面的她,正好握著阿爾法的手,閉著眼睛……
原來她是被那股力道吸到鏡子裡面去了。那麼這個虛幻的世界,怎麼才能打破,才能回到現實呢?
冰兒忍著心裡的不捨,「小爾,我們怎麼才能回到現實中去呢?」
「沒那麼容易,需要,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你要跟在我身邊呢,還是回那個家去?」阿爾法眨眨大眼睛。
「按說我是要跟在你身邊的,可是小爾,你知道嗎,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媽長什麼樣子,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可是,我還沒見到我爸爸呢,我想回去看看他,你陪我好不好?」
「我只給你半天的時間,冰兒,因為呆在這裡時間越久,對我們來說越危險,而且瞳,還在等著咱們回去呢!」阿爾法分析道。
瞳?想起瞳還虛弱的變作貓身躺在書包裡昏迷,冰兒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見那個可能不是真的的爸爸,就把瞳撂倒那裡了嗎?
「那……反正晚上他才會出現,這段時間,我就陪你,找找方法好嗎,如果能找到的話,就,就直接離開這裡吧。」
阿爾法猛的抬起頭,看冰兒的神色,原來,她真的很在乎瞳的。這麼的在乎。
他突然有些不忍,就讓冰兒了了那點心事,又有何不可呢,只是瞳那裡,唉,還真是兩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