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這樣說的時候,冰兒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就像丈夫要外出時,對妻子的囑托一樣,冰兒乖巧的點頭,覺得這種感覺,蠻有趣的。
對於自己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冰兒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從出來遊歷之後,她發覺自己對瞳的依賴,又漸漸的滋生了出來,如春季開始發芽的小草。
馬上就又到月圓了,不知道瞳到時候還會不會有事呢?
「不得了了,出事了,出事了……」小爾大呼小叫的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隻貓咪,雪白的,優雅的波斯貓。
「什麼事大驚小怪啊?」冰兒從裡屋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雪球,你在哪裡找到她的,奇怪,它怎麼會來到這裡?「
波斯貓用它漂亮的眼睛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冰兒用手摀住了嘴。「快點進來,把它抱進來。」
關上門之後,冰兒仔細詢問了這一路的狀況,阿爾法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
安撫好阿爾法,冰兒對著貓兒,「瞳,你怎麼回事啊,難道在變身之前都沒有半點徵兆嗎?好像還不到十五啊,對不對?」
小貓兒翻了個大白眼,「你怎麼知道我月圓之夜會變身的?」收到冰兒鄙視的母港之後,瞳繼續說道,「我怎麼知道,按說還有幾個小時才會變身的,可是我現在除了能說話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了。」
冰兒轉轉眼珠,把小貓兒抱在了懷裡,「哎呀太好了,這麼說來,我不管怎麼抱你,親你,逗你,你都無法反抗,哈哈,真好,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在冰兒的蹂躪之下,瞳一邊用貓的眼睛做著人的表情,一邊心裡甜的跟抹了蜜一樣,冰兒完全沒有發覺,即使是被「虐待」,這也是瞳求之不得的呢。
「那這種狀況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啊?」冰兒一邊撫摸貓兒柔軟的毛,一邊心有餘悸的問道。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瞳舒服的瞇著眼睛,享受著冰兒難得的柔情。
「你說,要是你永遠是這個樣子,該多好啊,待在我身邊,那樣溫順,不再跟我鬥嘴,不會拿你的法術欺負我,不會嘴角掛著邪邪的笑,總是一副毫不正經的樣子。」
回應他的,是輕微的呼吸聲,這個傢伙,竟然睡著了!冰兒兩眼一翻,真想把它摔到地上去,這個瞳,真是氣死人。
無奈的把瞳抱到床上,「好好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變成貓兒的你,很脆弱,我終於有機會,比你強了,嘿嘿。」
貓兒翻了個身,背對著冰兒,睜開雪亮的眼睛,鬍子一顫一顫的,像是,在笑。
瞳居然沒有再變回來,好幾天了,她依然事貓咪的樣子,慵懶尊貴,神態踞傲,冰兒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不過那是因為瞳懶得變回來,如此而已。
自從那時他強行把自己中的詛咒隨便轉移到某個時候之後,就預示著十五的晚上,只要他願意,他就能恢復正常,不過,難得冰兒如此細心體貼的照顧,他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於是乾脆就這樣好了,省得變來變去的麻煩。
而那個難得細心體貼的女孩兒,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除了撫摸貓咪的毛髮,給他捉癢,就是拿手指頭,輕觸小波斯貓的鼻子,看著瞳使勁的躲避。
瞳不耐煩的時候,會拿小爪子拍打冰兒伸過來的手指,拿眼睛鄙視這個如此調戲他的女孩。這兩個人樂此不疲的。
阿爾法很忙啊,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終於打聽到一些消息了.現在他已經漸漸習慣這兩個同伴的古怪了,所以即使哪天,冰兒會變成一隻鳳凰,他也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這個古怪的小鎮,位於群山懷抱之中,少受戰亂之苦,及外界的干擾,因而民風純樸,保守。後來,漸漸有人發現了它的存在,強行把他們捲入現代的洪流,於是,兩級分化開始了,金錢,人生觀,種種矛盾充斥著,鬥爭著,出現了一股怪流。
簡單來說,就是許多年輕人,放開了自己的觀念,變得異常開放起來。
這觀念一開放,指導的人的行為就大膽起來,以前很少發生的像偷情,私奔啊之類的,竟然成了常態,成了一種風尚,多少家庭被破壞,於是這扭曲的現象又激發出一股復古的潮流,把女人們禁錮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就行了。
一人一貓聽後,皆對此嗤之以鼻。這不是因噎廢食嗎,什麼怪想法,當年潘金蓮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蒸饅頭,不也因為曬衣服的時候一時失手,砸出來一段孽緣嘛,你怎麼看能看的住?
而且不管怎麼說,讓年輕人接受正確的的教育,引導他們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才是治本之法呀,不知道是哪個糊塗的人,竟然不明白嗎。
人性裡有這麼個特點,越不讓他做什麼,反對的越厲害,他反而更加堅定的想要反抗,這一點,從很多自由戀愛的小年輕身上,很能看出來。
只好一步步來了,瞳提議,就拿女大夫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解救女人們的痛苦,不過既然冰兒已經被大家認出來了,只好變一變樣子。
吭哧了半天,冰兒還是不好意思的講出來,她的變身法學的還很不到家,恐怕,沒有辦法變個模樣了。
瞳歎著氣說,他也沒有辦法幫她,畢竟變成貓咪的這段時間,他也是沒有法術的,其實事實上,他只是覺得用原樣比較好一點。於是,冰兒決定,就這麼著了,認識又怎麼樣,她就不信,她搞不定。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的敲鑼打鼓的聲音,把小鎮上大部分人都吵醒了,冰兒一邊敲鑼,一邊為自己做宣傳,「當代女神醫,只為女人看病,分文不取……」
一遍一遍的宣傳,她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反正自我感覺良好,女人家家有個病有個災的,畢竟是需要大夫的,那些男人不會這樣狠心,聽天由命的任由女人們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