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還在研究離不開這裡的問題所在,難道眼前這個人是他所要找的人之一嗎,可是不像啊,手鐲並沒有任何反應呀,那為什麼還不能離開呢,到底什麼事情沒有完成呢?
隨著更多的淚滴下來,有那麼一滴恰好滴在了手鐲上,瞳驚奇的發現,它有反應了,在陽光的照射下,手鐲散發出盈盈白光,那是,可以轉移空間的力量,它又出現了。
「我們帶你走。」瞳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阿爾法的肩膀。阿爾法震驚極了,大大的眼睛看著瞳,充滿了不解,而冰兒,正在為他突然改變主意感到納悶,他抽風了?
不過很顯然,瞳並沒有抽風。他伸過手去,把右手搭到冰兒的左手上,就像阿爾法正在做的那樣,另一隻手抓著那疊錢,於是一番天旋地轉,成功了。
看來,手鐲要帶著個人走,也許是為了那枚戒指吧,不論如何,他們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阿爾法顯然不太適應這樣的天旋地轉,剛一落地,他就華麗麗的吐了,然後心裡一邊埋怨這是什麼東西啊,一邊想,真是個怪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有那樣的,還有那個長髮小美女,總之他們倆真怪。
這是個小鎮,看起來好像也與世隔絕的樣子,因為看來來往往的人的裝束,什麼樣子的都有,民國的,現代的,不過古色古香的小鎮,似乎很熱鬧,別的先不管,替阿爾法找大夫要緊,他既然已經跟來了,就要好好照顧他。
這個古色古香而又具有特色的小鎮,的確是旅遊的好去處,就像鳳凰古城一般,古老,美麗,小巧,充滿了水墨畫般的情調。
但是因為有病人在,所以顧不得別的,先找地方看醫生再說,阿爾法的臉已經腫成豬頭了,而身上的各個傷口開始工作,由於免疫系統的啟動,再加上剛才的天旋地轉,各種的催化作用下,他發燒了。
打聽了幾個人,他們才知道這裡並沒有醫院,像很多年以前一樣,這個小鎮保留著中醫診所,就是那種登門瞧病,然後開方拿藥,去藥鋪抓藥的習慣,但由於他們是外地人,所以那個老醫生很熱情的把他們讓到自己的診所裡了。
一番診治之後,開方子,跑藥店的任務自然是交給瞳,而煎藥的苦差事則很自然的落到了冰兒身上。
冰兒翻著白眼,那老中醫大言不慚的吩咐她去熬藥,那神色是那樣的自然,彷彿女孩子熬藥是天經地義的,要不是看在阿爾法重傷的份上,冰兒真想撫拂袖而去。
她長這麼大,哪裡受過別人的頤指氣使啊,哪個人看到她不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啊,當然,這指的只是表面上,但這也已經讓冰兒覺得挺滿意了,比起小時候人人喊打的遭遇。
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熬著藥,冰兒知道這熬中藥來不得一點馬虎,萬一熬糊了,或者是用錯了火候,容器,會起到相反的作用,更有甚者,直接就中毒而死了。
所以雖然滿眼的不忿,她還是很小心的應付,古代聽說這藥一熬下來,那時間就是按幾個時辰這樣算,那麼換算成現在的單位,天啊,最少得兩個小時呢。
瞳幸災樂禍的在一邊喝著大茶,一會兒過來走走,一會兒逗逗冰兒,那神情簡直像一個孩子,因為自己不用幹活而沾沾自喜。
阿爾法被老中醫重新清理的傷口,上了藥,現在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等到他的傷好了,也許才能再出發了,不過這樣也好,有時間看看這裡的風景了。
等熬好藥給他端去,阿爾法已經睡晚一覺了。服侍他喝下,冰兒感覺到,那個老中醫總是帶著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瞟她,太過分了,這個老傢伙!
冰兒很想找個地方租個房子,她實在不想再忍受這個古怪的醫生了。
說了想法之後,瞳優雅的聳聳肩,跟著她出去了,反正阿爾法不能動,就讓他先好好休息好了。
「我現在可以問了吧,為什麼,你要把阿爾法帶來呢?當然,這個決定很正確,如果我們不管他,很快他就會發燒然後死掉,但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要一直帶著他嗎?」
「是啊,也許吧,一切看天意吧。」瞳輕輕吐出莫名其妙的幾句話。
走在大街上,冰兒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直到她終於感覺到很多雙奇怪的眼睛都在用老醫生的那種感覺瞟她的時候,她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人來人往的街上,一個女人都沒有,別說成年人了,就連小女孩都沒有,所以她走在街上很是扎眼,再加上她出奇的五官,奇特的髮色,身邊還帶著一個帥哥,乖乖,不會被當做,妖怪了吧?
雖然本來就是怪物,但很久沒有人這樣以無聲的話語提醒她了,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隨身閃進一個偏僻的巷子,冰兒默唸咒語,玩起了變臉,可惜法術不到家,總是遺落了這裡,變了那裡,導致整張臉像陰陽臉一般,詭異極了。
瞳無聲的笑著,冰兒能感覺到他都笑彎了腰了,剛想翻白眼警告他不要笑,瞳就抬起手來,掐訣唸咒,片刻,一個比他小一號的美少年,橫空出世了。
原來瞳也意識到這座小鎮的怪異之處了,所以在欣賞完冰兒自殘式的表演之後,很合適宜的幫了她一把。
充分印證了「有錢好辦事」的宗旨,這裡的人們,還是認這種錢的,讓冰兒覺得很詫異,不過他們很順利的租下了離老中醫那裡很遠的一整套房子。
從手鐲裡掏出來那些鍋碗瓢盆之類,這裡儼然就成了冰兒的第二個家。
「冰兒,你又不會做飯,我真的不明白,你帶著這些古玩瓢盆,還有煤氣罐什麼的,到底想幹什麼,以此來掩飾你生活不能自理的缺陷嗎?」瞳看著冰兒忙活,適時的提出疑問。
「我只是,想學著做一個會做飯的女孩子而已啊,瞳,你不知道鼓勵我,反而老是潑我冷水,真是,你沒發現,我熬藥的時候,表現的很好的。」這是第一次,冰兒沒有反唇相譏,而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