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所房子裡,瞳心念一動,隱身,攻擊冰兒,已經幾個月了,他很想試試冰兒的法術到了什麼程度了,畢竟,這樣一個天才,一但禁錮她力量的封印被衝擊,她的力量,會像驚濤駭浪般的湧現出來。
幸虧事先佈置下結界,否則,這可憐的房子,就要被魔法毀滅的乾乾淨淨了。
「好厲害啊,冰兒,人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簡直對極了,說的就是你啊,枉我有幾千年的道行,你卻能在瞬間接下我那麼多招,徒兒,你可真給為師的長臉啊。」
破天荒的臉上沒帶著戲謔的笑,瞳由衷的讚美冰兒的進步。
「我還當什麼宵小之輩夜裡闖入我的房子呢,原來是師父你啊,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冰兒一屁股坐下來,哪裡有半點徒弟的自覺。
瞳詫異的發現,冰兒的頭髮,變了顏色,由金黃,變成了純白,散發著盈盈白光,再配上這一身素白的衣衫,修長的身段,輕盈純潔,月光下的精靈般,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冰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生氣,所以剛才說話難免有點陰陽怪氣的,可是奇怪瞳怎麼沒有反駁?這麼久了,說不見了就不見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簡直太可氣了,他以為這裡是公園啊。
瞳並沒有解釋他這次去了哪裡,也沒有一句反駁的話,反而讓冰兒不安了。
「冰兒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種顏色了,是你施法了嗎?」瞳對冰兒的頭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冰兒撇撇嘴,「很好看是不是,我感覺我就像一隻精靈一樣,看來,我真的不是人類啊,我現在完全同意自己的這個觀點了。」
冰兒對瞳進門後半句問候都沒有,反而對她的頭發問東問西有點不耐煩。可是她也很喜歡這個變化,所以只好搭腔了。
「太美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冰兒?」瞳像夢囈般,「它是力量的象徵,身體內的力量越純,這髮色會越純啊,天啊,你簡直是個怪物中的怪物。」
一個人帶著夢囈的表情,由衷的說你是個怪物中的怪物,你說這是誇獎呢還是別的?冰兒也弄不明白,只好當做這是誇獎了。她很高興的微笑著,像一朵正在開放的白色薔薇。
瞳承認,她這個形象,這樣嫵媚的笑容,這樣純白的能量,比千年前的她,更加迷人,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這次我決對不會讓你有機會愛上別的男人,你是我的,整個身心,連靈魂都是,冰兒,我就不信,千年的癡戀,竟然換不回你的心!
「我的冰兒,這麼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呢?」戲謔的笑容爬上了瞳的嘴角,冰兒知道,他又要開始「不正經」了。
轉轉眼珠,冰兒對著瞳微微一笑,趁他不注意,「啪」地甩過去一個魔法,瞳一時不察,竟被定住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以為這裡是客棧啊,今天你要是不交代你這樣做到是為了什麼,我就要你好看!」
「我這次回來,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旅行的。」只是一瞬間的停滯,瞳在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微笑,慢條斯理的坐下來。
冰兒顯然沒有再聽他想表達什麼,這這定身之法怎麼會,失靈了?她有點挫敗,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瞳優雅的坐到她的面前。
「冰兒,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能夠明白呢,即使你的潛能巨大到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法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即使你日進千里,好歹我也活了幾千年了,好歹我出生那會兒就被認為是個法術方面的天才啊!」
瞳實在不忍心看到冰兒如此挫敗,只好出聲安慰,他輕撫額頭,把他心裡的話一股腦兒說出來,想要冰兒收起那副臉色,可是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太不公平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從來沒有失敗過什麼,你個老妖怪,欺負人,你欺負人,嗚嗚」假裝泫然欲泣的樣子,冰兒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他確實很氣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冰兒已經很不忿了。
瞳再一次確定,冰兒她今天不太對勁,所以只好一再的假裝清嗓子,然後。
「呃,話題岔的太遠了吧,你要不要聽我說正經事啊,要是不聽,我可要走了,忙死了,還得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胡鬧,年齡相差太多就是不好,你看,你撒嬌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冰兒,「啥正事?」
瞳再次把修長的手指迅速的附到了前額上,這孩子,怎麼跟她說話好像不在一個頻率上呢,搞錯重點還越說越遠。
「我來邀請你去進行一次世界旅行,到處看看,到處轉轉,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看你我是那面牆上琳琅滿目的書籍,大概都被你看遍了吧,接下來,就該行萬里路了。」
「我臥室裡那些琳琅滿目的書?你什麼功夫把它們都掃視了一遍,然後用上了『琳琅滿目』四個字啊?」冰兒歪著腦袋,如果剛才跑題是無心的,那麼這回就絕對是故意而為之了。
瞳還沒把手放下,這會兒禁不住使勁掐了掐自己的雙眉之間,並沒有看到冰兒調皮的眼神。
「冰兒小丫頭,你在挑戰我的耐性!」放下手,端坐好,瞳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正襟危坐的,真像個夫子。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真是,怪不得活了幾千年還是這幅樣子,說吧,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邀請,去環遊世界呢?」冰兒唰的站了起來,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起來像一隻剛學會開屏的孔雀。
「我們接受電視台的邀請,要做外景主持人了嗎,雖然我精通各種語言,不代表我會同意這份工作啊?」。現在是開著屏的孔雀了。
瞳,「雖然你真的很適合那種工作的,不過冰兒,你要明白,這個時代,你要學歷沒學歷,要經驗沒經驗,人家未必肯聘用你的,就是這些請你看病的人,也只是沒辦法了,只好把自己當成死馬,然後再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冰兒匡當倒在了沙發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