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來的木惜梅發現自己身出於搖搖晃晃的馬車之中,雙眼被黑布蒙起,手腳也被綁上,身體稍微動了動便聽到一旁粗啞的笑聲響起,
停止了想要坐起的身體,木惜梅豎耳聆聽周圍的動靜,等待著馬車裡另外一個人發出聲響,
「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些什麼吧,」熟悉的陰沉嗓音,下巴上指尖上令人產生惡寒的溫度,讓木惜梅回想起了那不願意回想的那一個人,然而事實卻是,,這個人正是年羹堯,
「嗚嗚」口中所被塞起的黑布讓木惜梅無法開口,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年羹堯摩擦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後才將黑布拿下,畢竟跟一個啞巴玩總歸缺少點意思,
嘴上的布被人拿掉,眼前蒙著的黑布和手腳被綁著的繩索也被年羹堯一一撤去,眼前突然的光亮讓木惜梅有些不適應的瞇起了眼睛,聽到旁邊再一次響起了低沉諷刺的笑聲,木惜梅渾身緊繃的看向年羹堯不發一語,
「怎麼,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呢,」年羹堯退回到馬車的座椅上面悠哉的看著木惜梅,像是一隻毒蛇在向獵物噴灑毒液之前先玩弄一番一般的悠哉,
左右活動著手腕的木惜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回話,心中則是一悸,她可不會認為年羹堯會好心來救她,只是年羹堯身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是四阿哥還是太子,
「誒,聽說前些日子你在宮中還展露了一些身後,嚇著了一些侍衛,可惜我前些日子去了邊關,沒有看到,還真是可惜啊,」年羹堯語氣是那般的淺描淡語的隨意,可是話中突然出現的冷厲卻讓木惜梅起了雞皮疙瘩,
依舊不語的看著年羹堯,木惜梅讓他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冷風揚起馬車的黑色簾子,往外面看去已然是白天,可是卻讓看清外面樣貌的木惜梅心中一涼,
這路越走越崎嶇,馬車也越來越顛簸的厲害,照著這個樣子的估計,莫不是真的是太子讓年羹堯來的,那太子還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那本賬冊,
可是賬冊已然被遺留到了太后的宮中,那麼太子還要她做什麼,難道當真是要她這個人,手握起了拳,手背因為所用的力道已經可以看的見青筋,指關也微微泛白,可是木惜梅依舊不語,
年羹堯猛的突然靠近,伸手用力捏起木惜梅的下巴,輕柔的氣息吐露到了木惜梅的臉上,「說話,我費盡力氣可不是為了弄來一個啞巴,」
因為被人捏住下巴的原因,木惜梅的頭微微抬起,眼神微冷的睨著年羹堯,眼中有些憐憫,說到底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又何須現在如此的傲視睨人呢,
「混賬,」年羹堯看清了木惜梅眼中的憐憫,這一絲憐憫讓他感到無比的惱火,堂堂大清的官員卻被一個要被流放的人憐憫,揚起手就給了木惜梅一個耳光,
悶哼一聲的木惜梅,嘴裡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原來太子的人都是這幅模樣,」
彈了彈手指,年羹堯嗤笑一聲,「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拜你所賜,我現在已經是四爺的人了,」
原來是四阿哥派他過來的,看來這一路上會受點苦不過命應該是能保住了,坐直了身子木惜梅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髮絲,「我突然從宮中不見,太后那邊如何交代,」
年羹堯彈了彈手指語氣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太子那邊晚上了一個女人過去,我就將她丟到宮中放了一把火,也算是交差了,」
木惜梅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當朝太后當真會如此的好糊弄,不過也罷,這樣太后也好下台,她也可以出宮,正好解決了大家的難題,
馬車突然停止,年羹堯掀開簾子一躍而下,不管不顧身後的木惜梅,不過木惜梅也沒有指望他會顧她,也隨著年羹堯一躍而下,
可是剛站穩到地面,木惜梅就發現他們似乎並沒有達到目的地,只是在一座山的腳下,樹叢茂密的山間處處透露出詭異和陰寒,
年羹堯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山似乎非常的滿意,隨手丟給車伕一錠銀子作為打賞,車伕見年羹堯身後跟著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不由的上前一步勸說道,「爺,這個可是死人山,一般進去的人都出不來的,」
年羹堯冷著臉不悅的看了車伕一眼,眼中爆射出陰狠,「你也想進去嗎,」
輕柔陰狠的語氣嚇得車伕連滾帶爬的離開,連身後屬於自己的馬車都不要了,
指了指眼前所謂的死人山,木惜梅抬眼淡漠的看著年羹堯,「年大人是準備將我丟棄在這裡,」
年羹堯若有所思的看著木惜梅,對於她淡然的模樣有些好奇,不過血液中嗜血狩獵的因子又蠢蠢欲動,不願意放棄這個獵物,
「雖然四爺說要把你救出來,可是卻沒有說要留活口,所以」年羹堯勾起嗜血的微笑,「我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吶,」
木惜梅看著眼中閃過變態興奮的神色的年羹堯,再加上他所說的話,心中警覺提高,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這麼美的山做我的葬送之地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年大人是不是對我太好了一些,」
「你也覺得美,」年羹堯聽到木惜梅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而看向死人山,眼中閃過一絲的神往的回憶,「她也曾這麼說過,」
她,木惜梅腦中閃過一絲疑慮,能讓男人露出如此表情的定然是女人,那麼這個她又是誰,木惜梅心中對年羹堯露出這種表情感覺到一絲詫異,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感情,
「走吧,」年羹堯似乎憶起了不好的回憶,抿了抿唇冷然道,
木惜梅點頭跟著年羹堯的步子走入山中,在山中可比在山腳容易逃生,況且現在的她也無暇深刻分析這個男人心中的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