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梅別開臉,不願意接受九阿哥的餵食,擰眉冷聲開口說道,「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來,」
九阿哥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隨即用嘲笑掩蓋住眼中的受傷,「你認為你現在有力氣自己來,」
木惜梅看了看自己還在顫抖無力的手,只能張開嘴接受九阿哥的餵食,可是她有些疑懷疑的看了九阿哥一眼,她要是沒有記錯剛剛九阿哥那一口淺嘗不像是試探這個湯的溫度,卻像是在試毒,
感受到木惜梅的目光,九阿哥知道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了多久,一口一口喂完人參湯之後,九阿哥才淡淡的說道,「皇阿瑪和皇祖母之所以讓你出宮來治療,是因為你的病不是心悸而是中毒,在宮中不知道誰又會害你,所以才讓你到我這裡來,」
木惜梅臉上閃過詫異之色,怎麼會這樣,可是她的脈象自己也查看過,和心悸的脈象也一樣,再說李太醫也說十心悸,
「你覺得這宮中除了皇阿瑪和皇祖母,還有誰有能力讓一個太醫改口,」九阿哥想到幕後的主使人眼神微冷,
太子,,木惜梅想到這個人倒吸口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給她下的毒,為什麼她一點警覺都沒有,
看著木惜梅擰眉懊悔的模樣,歎了口氣,語氣放軟了一些勸說道,「他現在在宮中除了皇阿瑪,誰都不放到眼裡,也屬他最大,你沒有發現是正常的,」
木惜梅凝視了九阿哥一眼,發現他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用手捏眉心的舉動,心不由的有些軟了,可是想到他的所做所為,臉又冷了下來,
「出去,」躺下的木惜梅背對著九阿哥冷冷的說道,
九阿哥將被子往木惜梅的後背蓋了蓋,這才轉身走出去,一出門,外面的太陽直射到九阿哥的眼睛上讓九阿哥有些看不清門外的路,不由的腳踩空了,整個人就這麼的栽了下去,
「爺,,」小廝看到跌落到地上的九阿哥,不由的高呼出聲,
九阿哥還沒回神,聽到小廝的高喊聲,立刻低聲叱喝,「閉嘴,小點聲,」
說完,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到門邊瞧瞧的打開門,看到裡面的身影沒有動靜之後才吁了口氣,還好沒有吵到她,
嘴裡露出一絲柔意的笑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刺骨的疼痛從腳踝上傳了上來,死咬住唇的九阿哥硬是將要脫口而出的聲音給嚥了下去,
「爺,,」小廝看到九阿哥額頭上的冷汗就知道他腳上面的傷受的不清,
九阿哥扶著痛,喘了口氣後才說道,「扶我回去,」
九阿哥在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個房間,路上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對著小廝交代,「這些天好生照顧屋內的姑娘聽到了嗎,」
小廝在一旁低著頭回道,「庶,」
等到外面沒有動靜之後,木惜梅才從床上又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其實剛剛外面的那聲悶哼的聲音她是聽到的,可是木惜梅低著頭看著自己還有些發麻的手,害死碧如的這件事情,她說什麼都無法忘記,
「小姐,,」一陣驚呼聲打斷了木惜梅游神,木惜梅回頭望去,只見憐兒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小姐,你怎麼坐了起來,大夫交代說要讓你好好休息的,」憐兒上前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眼底對著木惜梅有一絲懼意和不理解的埋怨,
埋怨,木惜梅輕笑出聲,這丫頭是在怨她剛剛那樣對著九阿哥嗎,
眨了眨眼睛,細長的睫毛在這病後似乎顯得又有些見長,憐兒看著木惜梅眨眼的時候,睫毛輕掃過眼皮,顯得一股勾人的魅惑,
吞了吞口水,憐兒拍了拍胸脯,怪不得九阿哥對這個小姐這麼著迷,要是她是男子鐵定也會為了這個女子而著迷,
「過來,」想要招收讓憐兒走近,可是當她看到自己還沒有知覺的手時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憐兒聽到木惜梅讓她過去,心裡撲通撲通的直跳,這個小姐不會是要罰她吧,她對九阿哥都那麼凶了,要是罰起她來,豈不是更凶,
這麼一想著,憐兒小嘴一扁,霧氣逐漸在她的眼中形成,看的木惜梅覺得莫名的納悶,這丫頭是怎麼了,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麼才叫她過來,就一副要哭的模樣,
「小姐」憐兒走到木惜梅的身邊怯怯的喚道,
木惜梅定定的看了看憐兒,發現她眼中的霧氣逐凝聚成淚珠的時候,沒轍的歎了口氣,「我長的很醜嗎,」
「啊,」眼中的淚珠還沒有下來,憐兒就被木惜梅的問題給問傻了,
木惜梅搖了搖頭,直接放棄跟這個丫頭對話,「把鏡子拿過來給我,」
憐兒將鏡子拿給木惜梅,發現木惜梅盯著鏡子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小麻雀的性格又冒了出來,「小姐,你這麼美還要照鏡子啊,」
木惜梅聽到憐兒的話,朝著鏡子的中的可人兒發愣,這張猶帶蓮花般病容是她嗎,似乎她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呢,前世那個一臉桀驁不馴的臉,那個有仇必報的個性去了哪裡了呢,
「小姐,」憐兒看著木惜梅的臉越來越冷,不禁吶吶的喊了一聲,是不是她又做錯了什麼事情了,
木惜梅看到憐兒的臉,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碧如,不禁喃喃自語喚出了口,「碧如」
憐兒聽到木惜梅嘴角喚著其他人的名字,小臉微愣,不過她又不敢問碧如是誰,因為小姐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悲傷,
「下去吧,我累了,」閉上眼前,木惜梅疲憊的說道,好想睡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該有多好,
憐兒福了福身子,準備退下的時候,看到自己剛剛拿進來的東西,張口欲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木惜梅臉上疲憊的神色,嘴蠕動了幾下,還是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還是因為不在宮中的原因,這一覺木惜梅覺得自己睡了好長的時間,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天還沒有亮,
看著月亮透過窗子傳進來的光亮,木惜梅的淚就這麼滑落下去,這個沒有星星的夜裡,屬於她的光亮在哪裡,
突然門閥似乎被人動了一下,察覺到有人進來的木惜梅連忙將眼睛閉上,卻忘記了剛剛臉上還殘留著剛剛的淚痕,
「既然是醒著的,為什麼不睜開眼睛,」來人看到木惜梅微微顫動的睫毛,冷笑的說道,
聽到這聲音,木惜梅睜開了眼睛,望向一身黑衣的來人,看到了那一雙既熟悉又陌生的黑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見木惜梅認出了自己沒有詫異,畢竟自己也沒有刻意的壓低嗓音,揭下臉上蒙著的黑布,做到木惜梅的床邊,伸出冰冷的手描繪著木惜梅的輪廓,
「好一張我見猶憐的臉,竟然讓那麼冷情的九哥動了情,」十四阿哥嘴上說著讚歎的話語,可是眼中卻是有著深深的鄙夷和寒意,
木惜梅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大叫,也沒有恐慌,只是望著十四阿哥的眼睛淡淡的問道,「不知道十四爺深夜來訪有何事,」
十四阿哥挑了挑眉,「這話說的不對吧,我來九哥的別院只是為了圖個清靜,只是深夜睡不著就這麼晃到了這裡,」
木惜梅嘲弄的看了看十四阿哥一身的黑衣,「原來十四爺竟然有深夜穿著黑衣散步習慣,還真是奇特,」
冰冷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木惜梅的下巴,另一隻空閒的手不知道何時拿出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刀,冷冷的銀色透露著絲絲的狠絕,「你說,要是這張臉變的不在是這張臉的話,還有沒有人會喜歡呢,」
木惜梅忽然笑了笑,今天她才覺得這張臉有些太過於招搖,現下十四阿哥就來毀了這張臉,這算不算是老天難得的開眼,
十四阿哥看著木惜梅眼中那股淡然,那股子淡然和十三阿哥看淡一切的時候非常的相似,不由的有些惱怒,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扔掉手中的匕首,指甲緩緩的一到木惜梅起伏的胸口處,
「十四爺難道對奴婢這副樣子也有興趣,」感覺到十四阿哥手指往下移,木惜梅心一顫立刻想要掙扎起身,卻被十四阿哥按住,
「是啊,我倒要看看這副身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九哥十三哥都這麼著迷,」看到木惜梅眼中的驚慌,十四阿哥勾起滿意的笑容,
『撕,,』衣服撕碎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白若瓊脂的肌膚暴露在空中,木惜梅閉氣眼睛看似一副淡然的模樣,心中卻是害怕不已,可是現在還會有誰來救她,
十四阿哥看到這露在空中的肩膀,手慢慢的移到上面,絲滑的觸感讓十四阿哥眼中閃過渾濁的欲/望,有些詫異自己會有如此的反應的十四阿哥突然低聲笑了出來,「原來你還真是有這種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