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梅看到一過來就縮到被子裡面的碧如。嘴角勾起。現在的碧如越了越懂得撒嬌了。
「姐姐」碧如在被子裡面安靜了一會才小聲開口說道。「姐姐。你不要傷心。你還有我。還有朱碧姑姑。還有木老爺和木夫人。」
木惜梅一愣。碧如小聲的話衝破了她在內心駐防的一層又一層的隔離。直刺她內心。
沒有回答的碧如的話。木惜梅只是輕拍著碧如的後背。唱著校園童謠。而碧如在木惜梅的低哼中慢慢進入了睡夢中。
感覺到一旁的呼吸已經平穩。木惜梅才側過臉。一滴又一滴淚順著側臉的方向滑落。浸濕了枕巾。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木惜梅望著窗外的星點不由的自己問著自己。明知道已經有結果的事情。可是卻因為它還沒有發生就一直對它存有幻想。
或許或許等到中秋家宴的那一天才會讓她真正的死心。
「姐姐。」一陣搖晃將木惜梅搖醒。木惜梅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再看看碧如。不解她怎麼這麼早叫醒她。她剛剛才入睡!
「姐姐忘了今天是你當班。」碧如見木惜梅疑惑的眼神。便知道她忘記了今天是她當班的事情。於是開口提醒道。
讓碧如這麼一提醒。木惜梅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當值。趕緊下床梳洗了一番。往小廚房走去。
「姐姐這是。」碧如看著木惜梅著急的模樣。也趕緊跟上。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木惜梅走到小廚房。捲起袖口對著身後的碧如說道。「前些日子萬歲爺說想吃些點心。我一直都沒有做。今天得給萬歲爺做一道新點心。」
碧如見狀趕緊給木惜梅繫上圍裙。嘴裡還念叨著。「姐姐要是早些和我說。我也好早些叫醒姐姐。也就不用這麼匆忙了。」
木惜梅只是笑了笑沒有答話。不是她沒早些說。而是做這件事情只是早上剛剛決定的。
昨天發生的事情。十三阿哥定會在今天見康熙。向他提出拒絕娶馬家小姐。她只想讓康熙今天一早就有一個好心情。這樣康熙或許不會超著十三阿哥發太大的火。
將點心裝飾好。木惜梅才端著盤子往御書房走去。一進去就看到十三阿哥已經在裡面。而康熙正在看著奏折。
難道十三阿哥已經說過了嗎。心裡有些忐忑的走了進去。木惜梅將點心放到康熙一旁。一旁的李德見狀用銀叉試了試。點心的餡子立刻就從裡面冒了出來。
李德一見到這個新奇的東西。立刻在康熙耳邊低聲說道。「萬歲爺。看來這惜梅丫頭又弄了些新東西。要不您嘗嘗。」
康熙聞言瞥了木惜梅一眼。隨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閉著眼睛慢慢品嚐。臉上的笑意逐漸顯露。
「說吧。這個又是什麼。」康熙又夾了一筷子。吃下之後才問道。
木惜梅上前仔細端凝著康熙的表情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奴婢斗膽。萬歲爺您覺得這道點心怎麼樣。」
康熙笑著指了指木惜梅對著一旁的李德和十三阿哥說道。「這丫頭還學會了賣官子了。」
木惜梅聞言撅起嘴。「萬歲爺這麼說奴婢可就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心想要是您覺得不好吃的話。這點心不說也罷。所以奴婢才會先問您覺得怎麼樣。」
康熙笑了笑手指慢慢的敲擊著桌面。沉吟了半響後對著木惜梅說道。「看在你們盡心的份上。朕就賞你一個機會。」
一個機會。木惜梅不解的望著康熙。只見康熙沒有看著木惜梅。也沒有看向任何地方。只是望著桌面上的奏折。
木惜梅將目光望向一旁的李德。只見他也是眼中存有疑惑。不過卻並沒有問出口。只是在一旁靜靜等待著康熙的解釋。
「一個讓你免罰的機會。你這丫頭的性子每隔一個三兩天就會闖禍。所以朕就賞你這個機會。這個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實用的。」
這個算是免死金牌嗎。還是應該叫做免罰金口。「謝萬歲爺。」木惜梅跪下。叩頭謝恩。
一旁的十三阿哥望著這一幕。看到康熙心情不錯。上前一步準備開口。可是卻被康熙抬手打斷。
康熙給李德遞了個眼神後。李德立刻會意。對一旁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揮了揮手。還將木惜梅也帶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康熙在御書房裡面到底和十三阿哥談了些什麼。只知道康熙最後大怒。將茶杯都摔碎了。木惜梅聽到裡面的瓷器摔碎的聲音不由的有些著急。
轉身準備找機會進去。卻一旁的李德抓住了手腕。「我說你這丫頭這些年在萬歲爺身邊是白待了是吧。萬歲爺既然讓咱們出來。就是不希望有人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你這回衝進去豈不是送死。」
木惜梅聽到李德的話後。理智這才回籠。低著頭朝著李德認錯。「梅兒知錯了。謝李公公提點。」
李德這才鬆開了手。語重心長的對著木惜梅說道。「惜梅啊。在這宮裡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別忘記。你還有你的阿瑪和額娘。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是在告訴她。如果她要是強求和十三阿哥之間的姻緣會惹來大災大難嗎。
木惜梅點了點頭。重新站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約莫一刻鐘之後。十三阿哥打開了門失魂落魄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充滿悲傷的望了木惜梅一眼。乾枯的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步伐不穩的走了。
當木惜梅看到十三阿哥那充滿悲傷的眼神時就知道他失敗了。能怨他嗎。不能。如果十三阿哥要是知道自己來自於未來。這些事情都知道會必然發生。估計到最後是十三阿哥怨恨她吧。
「李公公。要不要給萬歲爺奉茶。」木惜梅見李德進去了一趟又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李德搖了搖頭。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在木惜梅耳邊說道。「別看萬歲爺發那麼大的火。其實他還是很疼愛的十三阿哥的。所以十三阿哥那邊你有空要多勸勸。」
木惜梅斂下眉。讓她多勸什麼。勸他服從康熙的安排。還是勸他好好待馬家大小姐。
「奴婢知道了。」木惜梅低頭淡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