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冷冷的看了翠梅一眼,翠梅想要解釋卻被太子妃一記冷瞪給嚇了回去,太子妃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木惜梅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長的不錯,這嘴也會說,值得太子爺喜歡!」
木惜梅心中一顫,這太子妃準備幹嘛?低頭恭敬的回道,「多謝太子妃讚賞,可是奴婢曉得奴婢的身份,不敢高攀!」
太子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木惜梅以為太子妃要走到容祿面前的時候,突然腳尖一轉,揚起手就給木惜梅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打的木惜梅措手不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木惜梅冷下了臉看著得意的翠梅和冷笑的太子妃。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還這麼的多話?」太子妃拿去絲巾擦了擦手,靠近了的太子妃,甚至能讓木惜梅看到她的丹鳳眼上的睫毛。
說完,太子妃將絲巾丟到了木惜梅的眼前,翠梅見狀走了下來,看著木惜梅臉上的紅腫,將絲巾撿起來有些惡意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將絲巾遞到了太子妃的面前,「主子,您的絲巾!」
太子妃看也不看一眼,閒閒的說道,「這等髒東西,怎麼還敢讓本宮碰!!!」
翠梅聞言特別恭敬的彎下腰符合著太子妃,「奴婢該死,竟然讓碰過賤婢的東西放到您的面前,奴婢這就扔了它!」
木惜梅看著眼前兩人像是唱雙簧一樣的附和,心中冷笑,她本以為這太子妃是有多麼的聰明,看來也不過爾爾!
「太后娘娘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看熱鬧的太監宮女們一同跪下行禮,就連太子妃也趕緊走到門口行禮後攙扶著德妃。
「都起來吧!」太后在太子妃的攙扶下走到了台階上,木惜梅身後的衣袖被扯了扯,只見碧如氣息微喘,無聲的告訴她,有救了!
木惜梅感激的看了碧如一眼,看來是她去找到太后的。
「梅兒啊!來給哀家看看,聽說前段時間又病了是不是?」太后剛一坐穩就立刻招手讓木惜梅到跟前讓她好好看看。
木惜梅款款而上,將手伸到太后面前好讓太后抓住,低頭輕聲回道,「回太后的話,奴婢一切都好,讓太后擔心了!」
太后聞言眉頭一皺,「哀家不是說過,在哀家面前不要自稱奴婢的嗎?」
太后此話一出,周圍人立刻小聲議論著,原來傳言是真的,太后真的拿木惜梅當做格格來看待。
「太后,您這一來就嚇著梅兒了,您瞧瞧這梅兒都不敢抬頭看您了!」朱碧在一旁看到太子妃閃閃躲躲的眼神和縮到背後的手,暗自冷笑。
太后瞇起眼睛,看了太子妃一眼,只見她嚇的整個人一顫,止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梅兒將頭抬起來!」
木惜梅聞言慢慢抬起頭,側臉上的紅腫立刻映入眼簾,朱碧驚呼一聲,趕緊上前,「哎呀,這是誰下的手,梅兒你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讓你的主子這麼罰你?」
太后聲音沉了下來,看著一旁的太子妃平平的問道,「太子妃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太子妃上前恭敬的低下頭回道,「回皇祖母的話,臣妾剛剛只是因為她不懂規矩,所以才」
太子妃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朱碧詫異的聲音,「哎呀,太子妃您的手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紅啊?」
太子妃無意中將手伸出,卻被眼尖的朱碧看到了她立刻就知道木惜梅臉上的傑作是她留下了,立刻詫異一呼引起太后的注意。
太后看到之後氣的用力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你這是成何體統,竟然動手打人?還有沒有一個太子妃的模樣??」
木惜梅上前拍了拍太子妃的後背幫她順了順氣,柔聲勸說道,「太后您別生氣,是梅兒不好!梅兒剛剛衝撞了太子妃,所以太子妃才會動怒了,是梅兒的錯!」
太后拍了拍木惜梅的手,抬眼看了容祿一身的模樣,臉上的血漬早就已經乾枯,潔白的臉頰上除了手掌印,還有一些茶葉粘在上面。
「所有人都隨哀家進來!」太后站起了怒氣拂袖的轉身進屋,木惜梅趕緊在身後跟上,朱碧在一旁見狀對著碧如招了招手。
「碧如,你去將容祿帶下去,換上乾淨的衣服,這副模樣哪能在太后面前回話?」朱碧看著搖搖欲墜的容祿,還有臉上的傷口有些不忍,於是對著碧如交代著。
早就已經站在那裡有些頭暈目眩的碧如,雖然一直看不慣朱碧那副面孔,但是此刻還是感激的投去一瞥。
朱碧見碧如將容祿帶下後,轉身笑著對太子妃說道,「您不會怪奴婢自作主張吧!」
太子妃陪著笑看著朱碧,這人可是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身邊待過的人,怎麼能得罪?連忙說道,「哪裡,我也正準備這麼交代著!」
朱碧感謝的福了福身子,「太后經常說您深明大義,知書達理!現在看來真不假!」
這一句說的太子妃臉上青白交錯,剛剛太后才訓斥過她,而此刻朱碧這樣說不是明著在諷刺她嗎?可是太子妃深知此刻又不能發作,只能將氣往肚裡咽去。
木惜梅一出來,就見到臉色不善的太子妃和低著頭的翠梅,還有笑的和善的朱碧,朝著太子妃行了行禮,木惜梅開口說道,「太后請您進去!奴婢去給您沏茶!」
「不必了!」太子妃臉色不善的擺了擺手,轉身走了進去,而翠梅見狀想要往外面走去,卻被朱碧喚住。
「翠梅你要去哪裡?」朱碧揚聲喚道,臉色微冷,碧如剛剛來找她的時候已經說了一些,這個翠梅早知道應該發現她有問題的時候就把她除掉。
「奴婢還要回去當差」翠梅低頭恭恭敬敬的回答,她對朱碧不是怕,而是擔心朱碧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之後,會給那人使絆子,而且看朱碧這樣子似乎一直都沒有把她的主子對木惜梅說明,所以翠梅一直都不敢跟朱碧正面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