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昏睡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木惜梅的頭腦才逐漸清醒,醒來的時候發現只有碧如一個人,一旁翠梅的床鋪上已然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碧如,翠梅呢?」木惜梅望著碧如的背影問道。
碧如回過頭,看著木惜梅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木惜梅,「翠梅搬走了!」
剛準備喝水的木惜梅,聽到這話手一顫,「什麼意思?」
碧如看著木惜梅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翠梅在這屋子裡面這麼久都沒有去喊人,誰都能猜得出你和她之間有矛盾!你是十三阿哥的心頭肉,再加上太后對你的寵愛,發生了這種事情當然要將你們兩個調開!」
木惜梅聽到碧如的話,腦中閃過十三阿哥眼中的怒氣,不由的抓緊碧如的手臂,「那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受罰?在做什麼?」
碧如聞言眼神微閃,「木惜梅其實你不傻,這宮裡的勾心鬥角和厲害關係你比誰都能看的清楚、看的透徹,可是你懦弱,你喜歡逃避現實,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害了許多人?」
聽到碧如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木惜梅有些微愣,可是隨即聽到她的話後,別開臉不去看碧如那雙透徹的眼睛。
碧如說出這麼一段話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但是她不後悔,她討厭木惜梅這個樣子,這個樣子的她每次受到傷害的時候,都要他來做惡人。
深吸一口氣,木惜梅將碧如的話暫時拋到腦後,「我再問你一次,翠梅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碧如見木惜梅之意要問便手指著外面說道,「你仔細聽就知道她在哪裡!」
木惜梅仔細聆耳一聽,聽到了一直板子的數數聲,心中一驚,推開碧如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一到前院就聽到容祿的聲音,「翠梅你可別怪我,這個可是主子的意思,誰叫你誰不好惹惹到了她?」
話中的她沒有說明名字,但是在場圍觀的人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木惜梅。
推開了人群,木惜梅就看到翠梅正趴到椅子上面,身後的小太監拿著板子,剛在數四的時候,木惜梅一個勁的衝了上去。
「住手!」推開小太監,木惜梅看著容祿問道,「敢問容祿姑姑,您這是在做什麼?」
容祿坐在屋簷下中央,瞥了木惜每一眼後挑了挑指甲,一副淡然的模樣,「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得在主子們怪罪之外先罰罰她,免得日後主子怪罪了下來,咱們一干人等都要受罰!」
木惜梅看著翠梅的股部已經開始泛紅,又看到翠梅臉上的冷汗和乾枯的嘴唇,立刻朝著容祿說道,「還望容祿姑姑手下留情,翠梅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等的處罰定時受不了的!」
容祿聞言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木惜梅,我管不了你是因為你身後有著阿哥們還有太后!但是我不會連這丫頭也管不了吧!』
說完朝著一旁的太監厲聲喝道,「還愣住幹什麼?還不給我打!!!」
「住手!」木惜梅站了起來,喝住了太監,隨即看著容祿,慢慢的雙膝往地下一跪,「奴婢知錯,昨兒個不應該言語冒犯容祿姑姑,還望姑姑手下留情繞了翠梅!」
容祿看著木惜梅在眾人面前給她下跪,冷冷的一笑,走到了翠梅面前,冰冷的手指挑起了翠梅的下巴,「翠梅啊翠梅,你還真是好命!有一個這麼護著你的主子,不過可惜的是你也是因為這個主子而受的罰!」
翠梅聞言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木惜梅一眼,容祿見翠梅的表情之後拍了拍她的臉頰才對周圍看熱鬧的太監宮女們說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沒活了嗎?」
眾人蜂擁而散,木惜梅在容祿走後趕緊上前將翠梅扶起,而翠梅卻在站穩之後一把推開木惜梅,冷冷的勾起嘴角,「少在哪裡假慈悲!你不就是想借此機會告訴別人你是多麼的心胸寬大嗎?」
沒有理會翠梅的冷言冷語,木惜梅站了起來還想伸出手扶住翠梅,卻被翠梅再一次的揮開,「我告訴你,這頓板子是你給我的,終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說完一個人咬著牙關腳蹣跚的往自己房間走去,木惜梅一路跟在後面不語,深怕翠梅在路上跌到了,直到看到翠梅推開房門一旁有丫頭照顧著,心中才放下心來。
「你真的這麼恨我?多年的姐妹情誼在你的眼中就真的那麼不復存在?」木惜梅看著翠梅的背影問道。
翠梅回過頭看著木惜梅臉上泛起一絲冷徹透骨的笑意,「我告訴你,你所謂的姐妹情誼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那只是我為了生存下去所演的戲罷了!」
木惜梅倒退了兩步,想要把上一輩的恩怨說給翠梅聽,可是看到翠梅如此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些什麼只會加深翠梅對她的怨恨。
歎了口氣的木惜梅轉身離開了翠梅的視線,自己一個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走到門口就遇到在門口等候的碧如,看著碧如冷著張臉,木惜梅連應付的心思都沒有就繞過了她徑直往自己的床邊走去。
「不管你如何對她,她現在都拿你當敵人,你不明白嗎?」碧如走到木惜梅的床邊不厭其煩的對她說著。
木惜梅翻了個身,背對著碧如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
碧如氣的臉色發白的看著不識好歹的木惜梅,「你以為我想管?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十三阿哥經常做些惹人非議的事情,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十三阿哥差點廢了容祿,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他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
木惜梅聞言坐起身子看著碧如,碧如以為她不相信氣得胸口起伏更大,「你又知不知道因為你朱碧姑姑冒著自己被發現的危險在太后的面前老是提起你的事情,好讓太后在你受難的時候出手幫你?」
木惜梅看著怒氣充滿著臉上的碧如,「你喜歡十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