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阿哥!」木惜梅看著不知道已經站在這裡多久的九阿哥,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磕磕盼盼的喊道。
九阿哥的臉色卻這聲喊過之後突然變的淡然,可是誰都不知道他扶著木惜梅的兩隻手臂緊繃的有多緊。
手臂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木惜梅咬著唇想要出聲,可是看到九阿哥臉上滿臉的悲慼,不由的不忍喊出口。
「九哥,你弄疼她了!」覆上九阿哥的手,十三阿哥的淡淡的說道,可是臉上的淡然和手上的力道也是背道而馳的。
九阿哥聽到十三阿哥的話,再看著木惜梅已然咬的有些發紫的嘴唇不由的鬆開了手。
十三阿哥見狀一把將木惜梅拉到身後,臉上恢復笑容對著九阿哥說道,「九哥這麼晚了來皇祖母這邊有什麼事情嗎?」九阿哥沒有理會十三阿哥的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木惜梅,腦海裡面一直出現著剛剛的那一幕,甩開袍子哼的一聲掉頭就走。
「人都走了,還怕什麼?」十三阿哥見九阿哥已經走遠,將身後的木惜梅拉了出來說道。
木惜梅看著十三阿哥臉上淡然的表情,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生氣了,「請問十三爺,奴婢這是哪裡有惹著您了?」
無奈的看著小氣的男人,木惜梅扯著僵硬的嘴角看著十三阿哥說道。
十三阿哥緊抿著唇不發一語,木惜梅見狀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這個男人怎麼就又生氣了,自己剛剛的事情還沒生氣呢!
想到剛剛嘴唇的觸碰,木惜梅有些臉紅的摸著唇,發現十三阿哥盯人的目光趕緊將手放下,總此刻的十三阿哥帶著一股危險的感覺。
「十三爺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奴婢就」話還沒有說完,一襲黑影就覆了上來,嘴上才接觸過的冰冷柔軟的觸感讓木惜梅再次瞪大了眼睛。
可是當她感覺到這柔軟的唇似乎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不由的心一軟,閉上眼睛接受了他,她是喜歡他的,不,準確的應該說她是愛他的。
看到木惜梅閉上了眼睛,十三阿哥一陣狂喜,從小心翼翼變成了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直到發覺木惜梅有些喘不過氣來之後才鬆開了她。
木惜梅止不住的靠在十三阿哥的懷中喘息著,心中狂跳,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也談過戀愛,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吻,這樣的讓人深入骨髓。
「梅兒,你這可是在告訴我,你是我的人?」十三阿哥緊緊的抱著木惜梅,將頭埋進她的頸邊喃喃自語的問道。
「為什麼不說你是我的人?」木惜梅聞言沒有回答著十三阿哥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他一句。
「哦?」十三阿哥聞言笑的甜蜜,「那麼我是你的人嗎?」
沒想到十三阿哥會這麼說的木惜梅,先是一愣,隨即摸著下巴繞著十三阿哥打量了一圈,嘖嘖的直搖頭,「不行,不行!這長的雖然還可以,可是腦袋笨了點!」
十三阿哥看著木惜梅像是人販子一樣打量著他,也不惱,反而還靠著紅漆大柱環胸看著,嘴角勾起一絲痞懶的笑容。
「誒!長的真是妖孽啊!」伸手捏著十三阿哥的下巴,木惜梅靠近說道,「這麼妖孽的男人,我要是要了,以後要是跑了怎麼辦?」
「你只要一直牽著我就好!」將木惜梅調戲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緊緊的包裹著,十三阿哥認真的看著木惜梅說道。
看著眼前認真的十三阿哥,不知道為什麼,木惜梅突然想起來河東獅吼裡面的經典台詞,笑了笑看著十三阿哥,「要想我一直牽著你是要有條件的!」
「你說!」見十三阿哥一副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做到的模樣,木惜梅來了興趣。
深吸一口氣的木惜梅猛的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說的每句話都要是真心,我開心的時候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的時候也要逗我開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
說完後的木惜梅,自己都覺得自己了不起,可以將這麼一整段話說的這麼快這麼完整,抬頭看著十三阿哥,看到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有些失望,果然還是不是一路人吧!
「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你就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十三阿哥望著木惜梅說道。
木惜梅揚眉,眼神詢問著十三阿哥什麼事情。
「只要我都做到了,你是不是就會一直愛著我!」十三阿哥問的有些小心,有些試探,但是更多的是渴望。
「傻瓜!」撲進十三阿哥的懷裡,木惜梅嘴角勾起柔柔的笑容,「只要你做到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愛著你!」
對於十三阿哥來說,從小經歷了額娘的逝去,阿瑪的遠離,想要找一個愛著自己,自己也愛的人一直在身邊,是他一輩子可望而不可求的。
可是現在十三阿哥看著懷中認真給他承諾的木惜梅,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漲的滿滿的,滿到他的眼角有覺得有些濕潤。
「九阿哥!」一旁的驚呼聲讓相擁的兩人分了開來。
九阿哥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木惜梅看著他臉上越發越不去影藏的悲慼,不忍的別過頭。
其實九阿哥是一個好人,只不過她的心只有一顆,而這一顆先給了身旁的這個男人。
十三阿哥見狀在九阿哥的面前毫不避嫌的拉著木惜梅的手,「九哥怎麼又回來了?」
九阿哥依舊不發一語,只是眼神有些木然的盯著兩人緊拉著的手,像是要穿出一個洞一番。
「九阿哥!」木惜梅上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九阿哥抬手打斷。
九阿哥慢慢的繞過十三阿哥和木惜梅,挺起胸膛直直的走向太后的寢室,不願意聽木惜梅說話。
他不害怕十三刻意的挑釁,而是害怕害怕木惜梅會說出他不願意聽到的話,光是想像著那些字句,他的心就無法克制的疼痛。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九阿哥才折回步伐腳步蹣跚的朝著門口走去,心越發的疼,疼到他光是走著都覺得困難。
扶著紅漆威嚴的大門,九阿哥就這麼的順地而坐捂著胸口喘氣著,他今天為何要耐不住對她的想念而過來,如果不過來就不會見到這一幕了。
九阿哥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嘲諷和淒涼,嘴裡還喃喃自語著,「老九啊老九,你也有逃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