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恢復記憶。」慕雲曦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雷魄。打量著他的表情變化。
「當然想了。風。我更想你可以親口告訴我。我們以前的事。」雷魄笑得很溫柔。孰不知他的笑引得慕雲曦秀眉微皺。
「我看還是靠你自己想起來為好。不然你也難辨真假。不是嗎。」
慕雲曦語氣冷了下來。呵。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連本性都變得宛如天上地下。以前的雷魄可不善言論。更別說是些溫言軟語。看來這盅毒可真是厲害。
「我是相信你的。發自內心的信任。不過如果可以自己想起來更好。這樣你就不會嫌我煩。老纏著你講以前的事。」
雷魄暗想他是不是哪裡露出破綻了。讓她起疑心了。怎麼有種。多說就多錯的感覺呢。
「如此甚好。我會讓林神醫幫你診治看看。」慕雲剛說完就喚人請來林萬松。
上官祈也跟在林萬松身後來了。就像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
「你先躺下。把上衣脫了。」林萬松一進門剛看見雷魄就直接要他脫衣上床。
也虧得雷魄沉得住氣加上本身就急著想恢復記憶。雖然他不清楚上官祈他們的意圖是真善還是。但是對慕雲曦還是發至內心相信的。
雷魄全然照做。平躺在床上。任由林萬松拿著銀針在他背上游移。不是探脈就是壓手於胸………
雷魄任他擺弄。一聲不吭。心裡卻有些不自在了。
過了片刻。林萬松才檢查好。可是那兩道濃密的眉毛卻都全皺在一起了……這讓慕雲曦還有雷魄本人的心都提在嗓門間。不上不下。
「姨父。他到底是中了什麼盅毒。」上官祈看得出慕雲曦對雷魄的關心。就替她問出了。
不是他看著她關心別人卻無動於衷。因他相信她對於雷魄僅限於友情而非男女之情。
上官祈自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之前雷魄為慕雲曦付出那麼多。慕雲曦關心他是應該的。說明她並非正真無心之人。
「他中的是迷情盅。此盅養盅蟲也是用』夢**』的同樣成分來養育……………」
林萬松說出迷情盅的特性。然後確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說出來關於夢**的事。心裡也做好接受上官祈質疑的準備。
沒錯。被林萬松這麼一說。上官祈才想到一個被他忽略的一個重要問題。
就是。之前林萬松說過上官浩明中的毒就是』夢**』。其中需要配製解藥的藥材。只差一味。說是玄玉冰蓮。
可是玄玉冰蓮是有了。卻沒見他用來制啥解藥啊。而且玄玉冰蓮也非藥物。就算可以用來療傷。也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而不是投入藥物中練藥。
最開始。是因為那時上官祈沒有見過真正的玄玉冰蓮。所以沒有多想。再者到了前幾日要療傷之時。他也是被以為他爹可以治好。終於可以醒來的喜悅給沖暈了頭腦。
現在想來疑點重重啊。而慕雲曦是因為林萬松診出上官浩明所中之毒時沒在場。所以不知情。
「哈哈。那姨父是不是還需要玄玉冰蓮啊。」上官祈突然笑道。笑得讓林萬松心裡直發毛。
「嗯。不需要。只盅毒說易解便易。說難解也就難解。需要取出他體內的盅蟲。因為是用下盅人的血來控盅。所以也就需要用下盅人的血來解盅。」
林萬松厚著老臉。把問題又引到了盅毒上面。心裡直歎自己太大意了。唉。你倒是好。什麼都不管不顧。就讓我來背這黑鍋。
「那麼就是說我們需要取到雨殘的血才可以。」慕雲曦怪異地看著林萬松和上官祈兩人之間的暗潮。心想著兩人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對。沒錯。可以這樣說。」林萬松說得好牽強啊。好侄兒。別再這樣盯著我看啊。心裡虛得很啊。
「沒想到她居然這般毒辣。為什麼要這麼做。只為了要利用我嗎。」雷魄面色鐵青、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啊。突然雷魄痛苦的大吼。摀住心口。在床上翻滾。看那樣子如飽受著非人的折磨。
也確是。他的心因為想到雨殘對他下毒盅、如此狠辣得手段、一生氣。心就好痛。如萬刀割心一般痛苦…………真是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
「雷魄、林神醫快救他。」慕雲曦按住雷魄死命掙扎的身體。沖林萬松喊道。
林萬松也不敢遲疑。馬上取出還沒收回去的銀針。針針精準飛快地紮在雷魄身上。
林萬松針一收。雷魄就停止掙扎暈眩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慕雲曦問道。很不解為什麼雷魄會突然發作。
「何謂迷情盅。所謂迷情者。就會心牽下盅之人。若是突然對下盅之人產生憤恨。自然就會受到盅蟲的牽制。」
林萬鬆解說到。幸好他對盅毒稍有涉略。也算這雷魄運氣好。不然在中原甚少有懂盅毒的。
「那好。要弄到雨殘的血不難。」女雲曦道。確實。如沒有羅剎庇護。雨殘在她眼裡什麼都不算。
「不過。姨父。似乎忘記了玄玉冰蓮。不是說要用玄玉冰蓮來入藥。怎麼就不見姨父採用過。不知這樣下去。我爹何時會醒來。」
上官祈輕聲道。如話家常。含著笑意的眼看著林萬松。姨父。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啊。
「這、是我的疏忽。弄錯了玄玉冰蓮的作用、和用法。畢竟我之前夜是從沒見過玄玉冰蓮呢。見諒啊。」
好吧。林萬松承認他這種說話太牽強、挺爛的。但是不能怪他。他是正直之人。極少說謊。
「原來是如此。那麼敢問我爹如何才會醒來。」上官祈料定他不會透露什麼。直接就問到重心。觀察著他的臉色。
「這個不好說。我到現在都沒有查清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他體內的夢**已經被你們的極陽極陰的真氣給驅散盡了。加上我自己配製的藥。不應該繼續昏迷啊。」
唉。林萬松現在的心情當真是無法形容啊。頭上的帽子越來越重了。壓得他都快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