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明仰倒在床下,胸口插了一把長劍。血臼臼而流,上半身浸著一淌紅得刺目的血水,兩眼緊閉,已不知是死是活。而房裡哪有什麼黑衣人的影子啊!
慕雲曦很快就鎮定下來,她急步跑到上官浩明身邊,她一眼就認出插在他胸口的劍是她的,這!到底是這麼回事,方才明明還在她房間裡,怎麼就突然跑到這裡了,還成了殺上官浩明的凶器?
她沒有多作它想,一把握住劍柄,緩緩抽出劍身……………
「不!住手!」上官祈剛至門口,見門口大開,而路紫心立在門邊,他繞過路紫心,卻看見慕雲曦從父親胸口拔劍而出的景象。
他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驚恐地大喊,心在這時宛若停止了跳動,也忘了該怎麼呼吸了。誰來告訴他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在做夢,夢醒了什麼都沒發生。
慕雲曦聞聲停下了拔劍的動作轉頭看向門外,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她忘了該作何反應。
上官祈飛也似的衝了過來,他用力推開慕雲曦,半跪了下去,輕輕地扶起上官浩明。
慕雲曦被推得踉踉蹌蹌後退數步,雙唇蠕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知道我爹不是真兇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上官祈衝著慕雲曦失聲暴吼,聲音帶著哽咽,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爹居然是死在心愛之人的劍下。
爹!一向疼愛他,父愛母愛兼具的爹就這麼離他而去,不!上官祈此時如被鈍刀一塊一塊的割肉,他胸腔的氧氣被一點一滴的抽離。
上官祈顫抖地伸出手指放到上官浩明的鼻孔下,感受到還有些許微弱的氣息,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祈,元大夫來了。」南宮玉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六旬老人急急衝進房裡。
原來南宮玉只是晚上官祈一步來的,他雖然也被驚到了,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請住在上官浩明隔壁的元大夫來。
因為上官浩明原就受了重傷,所以特別請了元大夫住他隔壁,以便隨時診治,也可應便突發狀況。
這元大夫雖是個江湖郎中可醫術也是超群,因早年受過上官浩明恩惠,故才不管江湖上的流言蜚語毅然替上官浩明治療。
還有一點啊!就是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睡眠也深。所以之前多麼大的動靜聲響才沒有把他吵醒,也虧得南宮玉扯破喉嚨叫了老半天才把他叫醒。
在元大夫為上官浩明處理傷口救治的同時,他示意比較冷靜的南宮玉和萬勝幫忙搭下手,便將其他人包括情緒不穩定的上官祈全趕出房間。
房門外
「別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是我的眼睛瞎了看錯了!」上官祈失望的瞪著慕雲曦,他的聲音還是無法平復,帶著抖音。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她居然會如此狠心。
「你沒看錯,但確實不是我做的,你自己看。」慕雲曦從腰際掏出那張紙條,向上官祈遞了過去。
上官祈接過,展開一看,眉頭緊鎖,他同樣拿出一張紙條對比著。
路紫心湊過去看了,輕咦了一聲:「字跡不一樣的啊!」
「知道我是怎麼會跑來伯父的房間的嗎?因為我也是收到一張紙條。」聰明如白靈玉不用去看紙條就猜大概,他伸出握成拳的玉手到上官祈面前再五指攤開。
白靈玉問過其他幾個人了原來會突然跑來上官浩明的房間全是收到了紙條。紙條上的內容:速來,上官浩明命不保!
他們收到的都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字跡娟秀,一看就知是女子執寫的。而慕雲曦那張卻是另一個人寫的,字跡潦草。無論如何,白靈玉都不相信是慕雲曦所為,儘管他看出那娟秀的字跡是慕雲曦的字。
白靈玉瞭解她,這也不是她的作風。即使她真想殺上官浩明,她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殺了事,就算人是她殺的,她也會坦然承認,敢做敢當!
慕雲曦當然也看到了白靈玉手中的字條,眼中帶著難以置信,臉色很難看,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存心要陷害她。
上官祈靜下心來,以慕雲曦的性格確實……但他卻捕捉住了慕雲曦臉上的吃驚,他明白了這真是她的字跡,他誤解成了她是事情敗露後的驚慌了。」呵!看來真是你寫的,而且我們看到你從我爹身上拔出劍也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那把劍明明是你的,作為一個習武自是劍不離身,我也從未看過你身無帶劍過。」
上官祈眼中帶著濃濃的痛心與不解,她的佩劍插在了他父親的胸口,紙條也是她寫的,種種的證據都指向了她,叫他如何再相信她?
為什麼要讓我失望,為什麼要摧毀我對你的信任,你明知我是多麼的愛你!在地下冰宮,你為我所做的,難道是假的嗎?上官祈內心無數個聲音在痛苦地叫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