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萬示通是名劍山莊的總管萬勝,當年一幫黑衣人湧入名劍山莊。見人便揮刀砍殺,而且人數多不說還個個武功高強。
萬勝擔憂莊主的安危,衝進莊主的起居室結果看見莊主正與一個身著黑色斗篷面戴骷髏面具的人打鬥。
慕雲曦聽到這裡,心裡很是震驚,這居然是羅剎,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難怪當年他出現得如此湊巧。
可是父親臨終前說的上官又是怎麼回事?父親是不可能誤導她的。
「當時莊主已渾身血跡斑斑,明顯已受重傷,夫人卻倒地亡故了。」說到這裡萬勝都有些哽咽了,眼眶發紅。
當時萬勝見狀自然是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結果可想而知。當時的他武功很不濟,不到兩招就被對方一記狠辣的掌風擊倒,之後不省人事了。
當他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在一座竹屋裡,救他的人是兩個長相很奇怪的人,一個奇黑無比,一個白得駭人。
他們教他武功,教他如何探聽情報。卻不肯承認他是他們的徒弟,大概一年多他武功才精進不少。他們便要他出江湖闖蕩,要他闖出名聲來。
慕雲曦眉皺得更緊了,這一聽就知道定是黑白雙怪,這又這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呢?
黑白雙怪的名聲也是近幾年才漸漸響亮的,萬勝步入江湖最想做的當然是查清誰是滅名劍山莊的真兇,也就是那個戴骷髏面具的是何人。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江湖上也只有羅剎門的門主面戴骷髏面具,兇手是他無疑了。
「你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並非慕雲曦多疑,而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是人總會變的,何況主人家已亡故,再忠心的家僕難免會滋生異心。
「這個很簡單,只要在羅剎門找到斬劍,就足以證明了。」萬勝十分肯定的說,也不介意慕雲曦對他的質疑,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從小就跟著慕莊主,慕莊主待他如手足,不曾將他當作奴僕,感情深厚,才一心想要為他報仇。
當他查到慕小姐也在羅剎門,並成為羅剎門的護法,真是萬分痛心啊,再查之小姐一直以傲龍堡為敵已經猜到小姐誤解為傲龍堡是滅莊真兇才想辦法尋她並將她引來此地。
「那為何當日在客棧不直接告訴我,非等到今日在落日山?」這又是一個問題。
「因那時你們身邊帶有』尾巴』,你們也真不小心被人跟了都不知道,也只有我旁觀者清啊!所以我便想不然到旭國再全盤托出,正好也幫你取了通關文錄,我也一直住在這落日山中。」
萬勝指了指半山腰,他林子深處搭建了一座茅草屋。雖然他經常外出,回來的時間不多,但這茅屋也建得頗為隱密,一般人難以尋到。
「風,我想藉著覆命的機會回羅剎門取出斬劍。」雷魄突然橫插了一句,定定的看著慕雲曦,為了她,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用,我自己去。」慕雲曦沒多想便回絕了,她不想欠雷魄更多,她怕還不起。
「風,這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想太多。」雷魄眸光柔和,扯出一抹淡笑,他猜得到她此時所想的。
「啊!蟲子!」一道清脆的女聲驚恐的大叫。
慕雲曦他們往發聲源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從一顆樹後跳了出來,使勁往自己身上拍掃。女子雖然低著頭,可慕雲曦一眼就看出是路紫心。
「沒事,你看蟲子都死了。」南宮玉揪著一條肥大的蟲子在路紫心面前晃蕩,嚇得她又倒退幾步。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連條蟲子都怕成這樣?敢情平時都是說大話來著。」白靈玉戲謔的聲音也響起,都怪這丫頭沉不住氣,本來他們聽得好好的,現在不得不出來現身。
「曦兒!」上官祁舉步走到慕雲曦面前,雙目含情地看著她。
「你不該來找我。」慕雲曦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的紅暈,別過頭,不去看他。心裡突然很忐忑,腦子裡老是不受控制的放映著那晚兩人纏綿的片段。
「現在我已經認定你是我娘子了,不找你找誰?」上官祁見她這般羞澀,心情大好。她已經在慢慢褪去冷漠的外衣了,這是個好現象,他必須再接再厲。
「你真不要臉,什麼話都敢說,風風是我的啦!」白靈玉不依的跺了跺腳,一陣搶白。可惡,可惡,太不公平了!如果他還是真正的男人那該多好。
「你才不要臉呢?褲襠下少了個東西還跑來跟人家爭媳婦,羞羞!」路紫心不甘寂寞地用手指刮了刮臉,對白靈玉做了個羞狀。誰叫他剛才取笑她呢!
「你!」白靈玉整張臉都扭曲了,都快忍不住衝上去將這個踩他痛腳的丫頭暴打一頓。
「抱歉!靈玉,紫心有口無心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南宮玉摀住路紫心的小嘴,沖白靈玉謙然一笑,他也是男人,自然可以理解白靈玉的傷痛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