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祁身上的冰一碰觸到溫暖的**,竟然詭異的迅速往慕雲曦身上凝去。速度非常快,比他方才結冰時快上好幾倍。
不消片刻,上官祁身上的冰已經全無,身體在逐漸的回溫。
而卻換了慕雲曦成了一尊冰人了,她全身**雙手成擁抱狀,緊閉著雙目,美得沒有一絲生氣。
「曦兒,曦兒,為什麼?我寧願死得人是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死了我嗎?為何還犧牲自己來救我?」上官祁痛苦的嘶吼,緊緊的抱住她。
「世人皆難逃情字之苦。」蕭城幽幽的歎息,搖搖頭踱步離去………
「曦兒………」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上官祁此時早已紅了眼,眼角淌出了晶瑩的淚珠。
他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她,但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已經不單單是喜歡了。
是愛,在不知不覺中他深深的愛上她了,這種愛沒有理由地在他心中固定根深的駐紮了。
轟隆彭……一聲巨響,與門正對面的牆壁崩然倒塌了,上官祁回過頭一看,出現在他眼簾的是一座更高聳的宮門,同樣是冰砌而成。
門上牌匾題的是』顛盡浮生何相思』,宮門緩慢的自動打開。突然一道白光從門內飛閃射出,精準地纏住擁在一起的兩人。
因上官祁過於沉浸在哀痛之中加上這道白光快得可比閃電,根本令他來不及防備。
他低頭一看,纏住他們的竟是一道白綾,他暗使內勁卻紋絲不動,無濟於事。
「嘻嘻哈哈,小伙子,別浪費力氣了,快來陪陪老婆子吧。」比蕭城還要蒼老嘶啞的女聲響起,卻帶著一股難掩的興奮。
這莫非就是那位外婆級別的人物,剛這麼一想,源於白綾另一端一股強勁的力道猛地一拉,二人的身子直直飛入門裡面。
雖被緊緊捆住,但上官祁還小心的護著慕雲曦。他穩住身子,才朝前一看。
一個滿頭華髮的老婆婆靠在貴妃椅上一手持一把蒲扇,一手拉住白綾,笑得很慈祥。
「真是情深意重啊,看得老婆子我都羨慕不已啊!」老太婆就是蕭菲,張著牙齒全無的嘴笑嘻嘻的道。
「老人家,你到底想怎樣?」上官祁現在也不會對她客氣了,蘊含怒火的瞪著眼前這約有八十多歲的老太婆。
「不怎樣,人老了寂寞,也愛嘮叨了,女兒還有幾個孫女都嫌我囉嗦不願聽我講故事了,我這關非常簡單只要聽我說個很好聽的故事就可以了。」
蕭菲也等不及他開口便自顧自的說起了。
「二十前,一個絕色女子憑藉著自創的噬骨**舞揚名於武林之中,貪戀她美貌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在一次偶然的機緣下,她認識了一個氣度不凡的俊俏男子。
她被這個男子的高深的武藝,不凡的談吐及溫柔的性情給深深吸引了,她愛上了他。而他卻喜歡另一個容貌不如她、武功不如她,樣樣都不如她的平凡女人。
她恨她氣她不甘心,於是便對他施展噬骨**舞爬上了他的床,又使計將那個女人引來,於是那個女人便傷心絕望的離開了。
可是卻讓男子恨上了她,她不在乎,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她搶在男子之前找到那個女人,一劍捅進了她的胸口,還在她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蕭菲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笑得臉上的皺紋全擠在一起,笑得眼角逸出淚。
聰明如上官祁怎麼會猜不出這是在說她自己的故事,可是她的年紀少說都有八十多歲的高齡了,二十年前也有六十多了,怎麼可能會是個少女?說是那個風騷的蕭傾倒還可能。
「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將我打成重傷,我恨我恨啊!想我柳瀟瀟,多少人視如珍寶,我都不屑一顧,偏偏卻愛上他。我拖著傷體來到這個遇見他的地方,恨他卻忘不了他,妄想他會回來找我。
他下手太狠了,我傷得太重,為了療傷我練了禁功結果走火入魔。一天之中外貌不斷在老化,最開始是每隔一個時辰左右老十歲,老到三十多歲時卻一下子老了二十歲,最後又老了三十歲,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二十年來每天都在如此循環著,只能靠飲男人精血續命。每天我都會畫很多他的畫像,當年他也曾親手為我研墨過,為何你長得和他如此相像?」
蕭菲,哦,應該是柳瀟瀟本就渾濁的眼睛更加迷濛了。著迷般地看著上官祁,她早已陷入自己的回憶中,她巍巍顫顫得站起身步伐踉蹌地走向上官祁。
上官祁這時已經明白了原來外面的全是男屍是因被她吸去精血,而從始至終那幾個女人全是她同一個人,莫怪一個時辰左右都全退場,想是變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