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明費盡不少口舌才讓武林人士相信斬劍不在傲龍堡,只是有心之人栽贓罷!
他遣派了密探去查實到底是何人在造謠,卻無半點蛛絲馬跡,那人定不簡單,藏得甚為嚴密啊!
上官祁也已多日未歸,那日他雖帶著面具。但父子天性,他一眼便認出是那是他的祁兒,只消一個眼神就明白其意。
上官浩明怎會看不出上官祁對那個風噬的特殊,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可他們兩人的身份與立場注定了這條情路不好走。
他是個開明的人,儘管風噬一味的要殺了他,並對他恨之入骨,但他對於年輕人的事向來不予插手,因為他相信兒子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事。
儘管妻子早逝,他也因忙於打理家族產業,疏於管教兒子,但兒子自小乖巧從沒讓他操過半分心,想來真是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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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藥了!」上官祁端著藥碗走到床前。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的,這座位於京都城與緬懷城交界的別院並不缺奴僕,但他就是想親手為她端藥甚至想餵她喝呢,他不介意看到她因此氣紅了臉的俏模樣。
「滾!我不想看到你!」慕雲曦惡狠狠地死瞪著他,心湖卻因他手裡的碗而驚起一絲漣漪,繼而不自在地轉過頭不去看他。
「這樣啊?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歡出現在你面前,來,乖!把藥喝了。」上官祁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很大的幅度,溫聲如哄著不聽話的小孩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你大可以殺了我,這樣就不會威脅到你們傲龍堡了。」縱使她的心再冷硬也嗅到了他對她的不尋常,微皺柳眉,大為不解。
「殺了你?沒必要,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傷害到我爹,可是你不像是很笨的人啊,怎麼會看不會我對你有意思?」上官祁很不正經地對她眨了眨眼,很自然而然地說出對她有意思的話。
「你在胡說些什麼?不准對我說這樣的話,不然我殺了你。」慕雲曦臉上忽染了兩朵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這該死的登徒子。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大發善心冒著被天下人唾棄的危險來救你啊?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似乎對於逗她,他已經起癮了,她的一顰一笑無不在吸引著他,愈來愈深。
「我沒要你救,多管閒事!」別指望她會領情,她也不會因此放棄報仇。
「唉!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啊,不過本人向來心地善良,就好人做到底吧!」
上官祁狀似無奈的搖頭苦笑,隨即將手裡的藥碗送到自己的唇邊,張嘴飲了一口。再將碗放在床頭的小几上,然後迅速地欺到慕雲曦身前,雙手捧起她的臉,貼上她因受傷而顯得蒼白的唇。
「唔…」一股猩苦的液體緩緩流入慕雲曦口中,嗆得她整張小臉都紅透了。
慕雲曦本就臉不視他,根本沒看到他的動作,才讓他有機可趁。她死命地掙扎,縱然她如今的武功已高過他,可她傷勢過重,怎敵得過他,現在充其量只是男女之間的力量對持罷了。
她的小手使勁地推打他,根本就不頂用,羞憤之間也忘了自己是個有武功的人。
唇上的濕熱柔軟的觸感讓她不知所措,他的薄唇溫柔地在她的唇齒間輾轉探索。他的左手至她臉上放下移至她腰際環住扯到他懷裡,讓她的嬌軀更貼近他。
崩!慕雲曦腦中某一條神經驟然斷裂,她驚醒了,她猛地張嘴狠狠地咬了他的唇,瞬間一股腥甜之味便溢滿口腔。
唇上傳來的痛楚,讓上官祁不得不放開她。他依然面不改色,反而像只偷腥的貓,滿是得逞的壞笑,只是用手輕輕地試去唇上的血。
慕雲曦又羞又惱,但更多的是惱自己剛才怎會因他的吻而慌亂且有片刻的失神。
不,她可以這樣,也不該如此。雖然還沒有充分的證據也改變不了他是仇人之子的事實。她的手緊握成拳,尖細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手心,泌出絲絲血珠,父母之仇不能忘,仇人之子也該死。
「放手!」上官祁眼尖地看見她手上的動作,急急地掰開她的手,見她手心的指痕極深,血也紅得刺痛了他的眼。
「不准這樣不愛惜自己,如若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你拿什麼來報仇?」他明知仇恨是她的心結,是支撐著她堅強地活下去的力量,他就是要以此來激她,他不想再看到她做出自殘的舉動。
「哈哈哈哈,報仇?沒錯?我要報仇……哈哈……」慕雲曦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逸出眼淚出來了,報仇,她要報仇!
「曦兒!」上官祁見她如此,他的心也陣陣泛酸,她的心該是有多痛多苦。這樣的她讓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小心地呵護。
為什麼這樣的誤會偏偏發生在他們身上,可若不是因為有此誤會才讓他有緣認識她。
上官祁從此時便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出證據來證明父親的清白,不計任何代價一定清除他們之間的障礙。
曦兒!曦兒!他在心中默念著她的名字。是的,自從她那日道出要殺他父親的原由,他才查出她的身世。他不顧她的反對硬要叫她曦兒,呵!這是一個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暱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