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啊,這武林大會,我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記得早去早回,要幫師傅帶個美女回來!」黑白二怪依依不捨地將慕雲曦送出瘋鬼林。 是的,依依不捨,她走了就少了許多樂趣。雖然冷冷冰冰的,可是你要整她,她也一聲不吭,頂多賞你一刀。
武林大會他們可沒興趣,參加的全是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與他們這些世人眼中的歪魔邪道格格不入。」別叫我徒弟,我不承認!」慕雲曦眼裡竟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黑白二怪雖然很怪,初見面時也著實可惡,不過這段時間倒對她還算不錯,想來其實也不算太壞了。
不過,她可不會因為這樣就承認了他們當師傅或態度好些。」我們承認就好。」黑怪黑黝黝如染墨般的臉扯出的笑比哭還難看。」哼!」慕雲曦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踏上通至京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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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武林大會也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上官浩明已出關了,出關當晚與上官祁父子二人關在書房密商至深夜。
上官祁步出書房,眉頭緊鎖,顯然是商談無果。
他輕歎口氣,腦海裡又不自覺浮現出她那遺世孤立的倩影。他自嘲一笑,何時他會如此掛念過一個女人過?
後日便是武林大會,他有預感她一定會出現,也許大會過後很多事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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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的武林大會都選定在京都城外的凌絕山頂,並定在午時開始。
山頂的一處寬廣的空地上,有座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擂台。擂台正上方擺著一張紅木製的寬大可容兩人的雙扶手大椅,上面鋪墊著厚實暖和的深黃色虎皮,這是盟主軒轅德的寶座。
左右下端各擺著兩張同樣是紅木製的小一號的單人座椅,這是兩大家族的家主,上官浩明和南宮俊的座位。
隨著午時的接近,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趕到山頂來了,擂台下的人越圍越多。有為數頗多的各大門派,亦有無門無派的江湖遊俠。
頓時人聲鼎沸,台下加起來居然有上千人,這不包括還未到達現場,趕在路上的人。
午時正刻,軒轅德協同上官浩明及南宮俊,還有其子們正式出現在眾多武林人士面前。
軒轅德登上擂台,運用內力將說的話擴散出去。「各位英雄好漢,大家不辭辛苦齊聚在此地參加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我甚感欣慰。」
他停頓了一下,眼閃精光環視了四周,繼續道:「想必大家知道所謂武林大會便是要以武會友,不論幫派,刷新往年的武林高手排行榜,畢竟每年都有不少年輕俠少青出一藍更勝一藍。」
「還是照老規矩,最後的勝者與在下一絕高下,若是勝了在下,在下便退讓出盟主之位。」
其實這也是變相的盟主爭霸賽,軒轅德穩居盟主寶座已經有五年之久了。一直都是武功高於他的上官浩明和武功與他不分高下的南宮俊在謙讓他。
軒轅德剛說完,台下所以的人全沸騰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猜測著今年軒轅德還會不會獨霸著盟主寶座?還是會花落別家。
當然了也有大多數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特別是那些個年輕點的更熱血沸騰。
這時一個身著青裳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雙腳一蹬躍上擂台,此人正是華山派的大弟子,在江湖上沒啥名氣,只知他愛出風頭。
這時台下一陣噓唏,那些名聲大的或是大門派的掌門人一般都不屑在這種場合與這些小輩動手,怕掉了自己的身價。所以美其言為把表現的機會讓給小輩們,呵!表現完了,他們這些長輩再出手。
一名穿著玄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見台上之人名聲不顯就信心十足的一躍而上。
這兩人先禮貌性地對抱拳,並做了個請勢。青裳男子急不可耐的大步衝上前,一出手就是華山派的絕學鷹爪手。
高手過招最忌先出招,給對手看出破綻的機會,更忌一開始就使用絕招。所以這個青裳男子一開始就注定以失敗收場。
果不其然,別說這個玄衣青年還真有兩下子,步步沉穩不急不燥,不出二十招便把對手打下擂台。
不過,事實證明,越是厲害的人越愛擺譜越後面才出場。所以一開始都是些武功平平卻愛逞能的無名小卒小打小鬧般,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台上正如茶如火地進行著,台下吶喊聲助威聲不斷,都為各自的門派之人加油打氣,全然沒有平時身為正派中人的風範。
上官祁與南宮玉、軒轅瑾則各自站在自己父親身後,各懷心思。
上官祁兩眼在台下搜索著,她似乎沒有出現,心下有說不出的失望,難道他的預感有誤。
而南宮玉的眼也四下張望,他也在找尋路紫心的身影,以他對她的瞭解,有熱鬧的地方就少不了她。
這不,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兒坐在粗大的樹枝上嗑著瓜子,搖晃著雙腳,這不是路紫心還是誰。